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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这个时候,蝴蝶发了自己在暗夜的第一篇文《乱世秦城》,当时只是抱着写来玩的心态,所以从行文到构思都很潦草,自己很不满意,那个坑填完以后,就一直想重新写一篇关于民国英雄的文,断断续续构思了大半年,写了近一万字的纲要,突然发现,那个时代,不是我能驾驭得了的,但是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工作,再放下也实在舍不得,就当是圆自己的一个心愿吧,我慢慢写,列位看官随便看看。
P.S:这篇文的题目和部分人物姓名完全承袭了原文,但是文案和故事走向和那个完全不同,所以加了个“新”字,原谅我这个千里迢迢来到地球的懒得要死星人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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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这是一个最坏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好的年代。
这,是一个乱世。
引子
秦时明月汉时关。
华夏关隘,巍巍秦城。
秦城刚刚经历了大丧,虽说断七已近半个月,但是目睹了盛况的秦城百姓们谈起老督军张定北的葬礼时,依然津津乐道。
“张大帅活着威风,死的也威风,别的不论,单看那各处送来的挽联――陇城的韩大帅、原城卢大帅,徐城的……哎,听说连南京都派人来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你见啦?当年广州来人,被张大帅一根绳子捆了撵出去的情形,我可是眼见的,现在还能再来臊脸?”
“要我说,张大帅这辈子是风光,两个儿子也跟天将似的,尤其是大少爷,十七岁就领兵打仗,唉呀呀,比起老帅也不差什么!”
“哼哼,”不知是谁冷哼一声,“死得的确英雄,听说张老帅是北上劝架,结果走到泉城,就死在日本人手里了。两个儿子再英雄,还是只能窝在家里摔丧盆、捧灵牌,换了张大公子接茬,咱们秦城往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这话一出,顿时冷了场。茶博士咂咂嘴:“行了行了,莫谈这些,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什么英雄狗熊,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人们仿佛被说中了心事,默默的付了茶钱,散了。
张汉鼎站在城楼上,看着一抹黛青的远山,深吸了一口初夏凌晨清冽的空气,举起枪,扣动扳机,数十米开外,门楼下一盏忽明忽暗的风灯应声而碎。
枪声和玻璃炸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凌晨分外刺耳,但是没有人从梦中惊醒,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唯有破晓的微熹,在张汉鼎眼中,更加黯淡了一些。
“传我的令,这盏灯不许修,国恨家仇何时得报,何时再点亮。”张汉鼎头也不回地吩咐。
“是,少……呃,司令!”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副官冯彦炳连忙答道,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老帅已入土为安,少帅也凭着领兵多年的手段,弹压了各处虎视眈眈的势力,自己却还是改不了“少帅”这近十年的称呼。
张汉鼎却未留意,只是看着东方欲曙,负手而立,吟道:“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晕~居然发了一段以后就断网了。。。
第一章
江东报馆坐落在江城一条幽静的小巷内,正当春意阑珊,暮雨纷纷的时节,薄烟也似的雨雾仿佛陪着小心,不知不觉间弥漫了小小的院落,漉湿了满院的花叶葳蕤。
骆玉田坐在屋檐下,一边品着刚煮好的咖啡,一边看着手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腰身,长发如绸,温顺地披泻在肩,容貌虽算不得羞花闭月,但是眉尖眼底透出浓浓的东方古韵,却是深深吸引了在国外见惯了金发女郎的骆玉田。
看着照片,骆玉田不禁面有得色,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姑娘,竟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张初颜呢?虽然来到报馆不足一年,但是抢起新闻来,与老记者也不遑多让,《江东日报》现在的很多头条新闻,全都是她挖出来的。
院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仿佛是照片上的女子活了过来,却是完全不同的风风火火:“主编,你找我?”
骆玉田温和地笑笑:“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你?”张初颜一双杏眼瞪得更大了,“什么样的宴会,要劳动主编大人亲自出马了?”
“我刚刚得到消息,今天晚上新到任的闵主席举行招待晚宴,有神秘嘉宾,”骆玉田呷了口咖啡,戏谑道,“不但可以上头条,而且还是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偶像呢。”
张初颜顺手端起他的咖啡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才翻了个白眼道:“您老高寿?不到三十呢整天老气横秋的。”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骆玉田看着自己的极品咖啡被这样糟蹋,一边连连哀叹,一边下达指令,“快去准备准备,马上出发了。”
雨一直若有若无地飘着,天已经黑透了,张初颜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礼堂,突然又想起刚刚被自己忽略了的那句话:“小姑娘的偶像”,难道会是他?不由打了个激灵,不管是不是,还是自保比较重要,于是扭头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主编,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你一个人去吧。”
骆玉田听了,看看她身上的旗袍,了然地笑笑:“外面下雨,你穿的有点薄,进去暖和暖和就好了。”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