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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遐想明星: 范冰冰
苏北明净的秋天。
灌云公路路边矗立着灰不溜丢的苏云宾馆,在晴朗天空的衬托下也精神了起来。在连云港市下属的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这家私人开的宾馆,规模虽说不算大,总也是公安局心目中的一块肥肉。
这不,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防暴大队的警员又来光顾这家宾馆了。车上下来的警察,直奔说不上富丽但很宽绰的大堂,没有客人光临的大堂里,有四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和一个厨师打扮的胖子,围坐在矮茶几周围的沙发上,正在聊天。有四个女孩子参加的谈话,当然叽叽咯咯非常热闹。
警察根本不顾总台后面值班人员客气的问询,直扑围坐的四个女孩。她们都穿着新流行的鲜黄色带白翻领白袖口的短袖T恤衫,海蓝色的背带超短裙,白袜白鞋,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尤其是那个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瓜子脸留长刘海的少女,让人一见就眼睛一亮。她们都是这次突击抓捕的目标。
没有任何拘捕证和拘埔手续。一个头头模样的警员说一声:“是女的统统带走!!”她们四个就被几个警察捉着胳膊送上了警车。这些从遥远的黑龙江来到这里的打工妹,见了警服就被震摄住了,一点都不抗拒,也不敢问为什么,就乖乖上了车。只有厨师对其中认识的警察喊道:“王哥,有话好说,为啥抓人?”车上人只留下一句“抓三陪!!”,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厨师赶回服务台,对值班人员喊:“快给老板打电话呀!新来的四个都抓走啦!”
××× ××× ×××
防暴大队的警员大多是从警校新毕业的学生,还没成家,对审问三陪女兴致勃勃。那个最俊的女孩自然是引起最大兴趣的审问对象了。所以到了县公安局,先审的就是她,
她被带进单独的一间屋子,一个高个子警察根本没有询问她,就先在纸上比画起来,然后叫她在纸上按手印,签字。这就是办了拘捕手续了。接着搜走了她的身份证,看她没有戴首饰和手表,就问她有多少现金。她身上仅有的三十一块钱,便统统被搜走了。连收据也不开。于是审问开始了:
“叫什么名?”
“纪海云。”
“多大了?”
“十九。”
“从哪儿来?”
“黑龙江海林县。”
“来灌云多久啦?”
“四天。”
“真才四天?”
“我们四个都是四天前才来的,真的!”
“在宾馆干什么的?”
“服务员。”
“是给男人服务的吧?”
“老板叫我们到午间和傍晚到公路上招呼司机进宾馆用餐和开房间,餐厅服务不用我们,打扫卫生我们是有分工的。”她没有听出警察问话中暗示的意思,答非所问。
“招呼男的开房间?还拉着上床吧?――卖了几次淫?说!”高个子警察在桌上擂了一拳,矮个子警察配合他催促着:“快说,别欠揍!”
“没有啊!我根本没干那种事呀!”小云这才听明白他们要她交代啥问题。冤曲万分地叫起来,羞得小脸飞红。
矮个子警察默不做声地拿来一根从椅子上拆下铁扶手,命令一直立正着的纪海云,坐到地上,伸直和并拢双腿。拿一张方凳放倒压在纪海云的膝盖上,他坐到凳子上,压着小云的双腿,然后不声不响地扒下她的两只鞋子,她的鞋是脚背有一条松紧带的胶底轻便女鞋,是地摊上卖的最便宜的女鞋,脱起来极方便。又把两只袜子都扯掉。她的秀巧的小脚便光赤了。那圆鼓的十个脚趾肚,嫩白的脚心,都对这两个年青的警察产生很强的性刺激,使他们有了折磨这个漂亮女孩子的强烈冲动。
啪!啪!啪!啪!啪!
“再说没卖淫?”
“喔哇――没有哇!”
啪!啪!啪!
“再说没卖淫?”
“喔哇――――真没有哇!”
啪!啪!啪!啪!
“你再说没卖淫?“
“我的脚呀――屈死我啦――!”
纪海云坚不招认,矮个子就不断用铁扶手猛抽她的光脚心。因为双膝被压住,纪海云的两脚无处收缩,凄厉的号痛声立刻响彻公安局的走廊。但毒打之下的纪海云仍然坚不招认,熬着钻心的疼痛,保卫着自已的童贞! 一边抽了她好几十下脚底板,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还是不改口。矮个子不禁咆哮起来,“看你嘴还硬!”顺手操过一根橡皮棍对女孩子头上就是一下。
小云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下,差点倒下。高个子警察说:“老弟,别冲动,不要打她头,打她肉多的地方!”
矮个子狠狠盯住小云俊俏的瓜子脸,在她的脸蛋上重重扇了几下,打得她眼前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还意犹未尽地在她脸蛋上拧了一下。说:“看你这副小妖精相!不是来卖淫的才怪呢!不老实,有你苦头吃的!”他把两只小白鞋找来给她套上,命令她站起来,她脚心打胂了,痛得站不稳,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矮个子用橡皮棍拼命抽打这个女孩子裸露在超短裙外的大腿两侧,痛得她不禁哭喊讨饶起来,矮个子就一脸坏笑地问她:“老实说,你的处女膜是谁捅破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这次来灌云卖了几次淫?!” 小姑娘失声痛哭,仍然不说话。矮个子又开始猛烈抽打她的双腿,一连打了五六十下,她白白嫩嫩的大腿两侧打得变了色,已经痛得麻木了。但还是原地站着不敢挪动双脚,怕遭到更恶毒的刑法。
他又命她趴到办公桌上,两臂向前伸直,两手把住桌沿,两只脚踮在地上,撩起短裙, 换用警棍狠狠打她小三角内裤包也包不住的翘着的屁股,警棍呼呼直响,这比橡皮棍更痛, 更厉害了。
叭!!叭!!叭!!
“啊呀――――我没有卖淫啊!”
叭!!叭!!
“喔――――我是来做服务员的呀!”
叭!!叭!!叭!!
“啊――――我是清白的呀!”
高个子过来端详着她的被打得越来越红的在三角裤外露着的两瓣屁股,奚落她说:“看看,穿这么短的短裙,这么小的三角裤,大半个骚屁股都光光的,不是干卖屁股的行 当,谁信啊?”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哭着分辩说:“老板要我们穿这样,不按规定穿不发工钱的。”
“那老板要你卖淫了吗?”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好,我叫你嘴还硬!”
叭!!叭!!!
可怜的小姑娘不懂得,她要是承认是卖淫女,公安局就可以罚她五千元,她拿不出钱,只要承认是老板让干的,就可以罚老板五千元。而承认了卖淫,就得举报嫖客的姓名,嫖客也得罚五千元。这对公安局可是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所以她们这些“莫须有”的卖淫嫌疑犯的屁股,哪能不吃苦头呢?!
矮个子打得起了性,连小云的小三角裤也被扯下来了,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啊!和古代衙门里的通奸女犯一样受到光屁股受刑的酷辱了。
叭!!叭!!叭!!叭!!…………
××× ××× ×××
不管打得多惨,小云就是咬紧牙关不招认卖淫。矮个子累得大声喘着气,朝门口站着的人问:“廖局长,这个小姐嘴硬怎么办?”有人回答:“照老办法办,我看她不会是江姐吧?”
于是高个子过来了,嘿嘿地笑着说:“对这种卖碌男〕裟锩遣挥每推的。打她的骚屁股只是给她挠痒呢,不来辣的不行啊!”就把小云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办公桌上,两腿分开。他从脚上脱下一只新式的军用胶鞋,把黑色的胶皮底在手里折了几下,又在她面前晃晃,说:“看清楚了啊!”就朝她平滑的小肚子下面开始掴打。这个漂亮的少女羞臊得颈根都通红通红,恐怖地嘶叫起来:
“啊!不――不要!”
但高个子显然比矮个子更加兴奋若狂,呼呼直喘地继续作践这个少女最宝贵的私处,舞动着那只胶鞋,施行着下流的非刑!
施行这种非刑的时候,房门口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警察。有的干脆进屋来看。笑骂声使小云感到更强烈的羞辱。有个女警还用跳绳来帮高个子打她。抽她的腿。
小云一会儿就痛得直冒冷汗了。后来又命令她:“再分开些!”更使劲打她的阴部,同时也掴打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打一下问一声:
“说,卖过旅挥校俊
“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个小姑娘拼死不承认。
于是又换用橡皮棍来抽。普通警察一般是下不了手的。我们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局领导要用防暴警察来对付三陪女了。
“说!这缕屏嗣挥校俊
“没有啊――,我是清白的呀――!”
精壮的防暴警察对付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一共打了两个小时。一直打到中午时分,纪海云一再被橡皮棍击中隐秘要害,巨痛使她昏死了过去,那一刹那,那根橡皮棍在她眼前显得异常粗大,那是她对那场毒打的最后记忆,黑影一闪,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接着,三角内裤也没给穿上的纪海云,被撩在屋内,直到下午四点还没有醒来,警察们外出后回局,看纪海云还没有醒来,就派人用担架送她到县中医院抢救。
中医院距离县公安局数十步远,那天的住院医师郑世春,恰好是毕业于黑龙江省中医药大学的,来灌云县中医院已快10年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后来他回忆起纪海云送到医院时的惨状说,“这个小姑娘是由担架抬进来的,后面跟着一名公安。她神志还清,但是精神很差,表情淡漠,体检可见大腿外两侧、内侧、臀部、脚心大块大块的紫青色瘀斑,隐私部分我作为男医生,没有检查,她发着烧、有寒战,血糖指标很低,伤情是很危险的。所以就开出了‘病危通知’,因为没有家属,就口头向陪同人员作了传达。”
得亏这个郑医生的尽心急救,纪海云于下午六点许,被抬入病房。她刚一苏醒,一个警察就对她说:“想不想回家?想回家就可以回去,如果不走,我们还要再审……”见纪海云不答话,警察就一走了之,再也不管她了。
纪海云心里明白,这帮披着警服的恶魔,在她拼死不招的抗争下,怕出人命,不想再审她了。却要赶她早日离开灌云,所以用还要再审来吓唬她。但她伤成这样,怎能回到遥远的海林县故乡呢?
因为家里穷,他三个哥哥,只有二十七岁的大哥成了亲,可婚礼和盖房就欠了一万多元的债。她爹妈才忍痛让这个最疼爱的老闺女(“老”是最小之意)出来打工攒钱。她现在一个钱还没赚到,倒落下不明不白的一身伤,怎么回家面对爹妈?
面对酷刑曾如此刚强的少女,绝望无助地痛哭起来……
附记:这篇小说是根据2002年9月27日“灌云新闻”改写,纪海云是真人真事,可算是纪实小说。因为丫丫要我写一篇以范冰冰为遐想对象的小说,又想在春节前写出,作为对社区的节礼,便用了这种取巧的办法交卷了。
2006/1/27 上午 07:39:06发布于暗夜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