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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阳光明媚。雕花木门打开,走出位千娇百媚的姑娘。她身上的华服虽然素雅,却衬着金坠玉佩,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
正是礼节极重的时期,女人家的胸部若太过突出,便会遭到众人的非议。这位小姐大约是因为这个而穿了极紧的衣服,在外还罩了层轻纱,以此遮掩胸口。但少女的乳房实在太过硕大,紧紧在一起,似乎都要将衣服挤破了。本意是遮挡才穿的紧身,却把一对乳房更突出,描绘出清晰的线条;覆以轻纱,耐人寻味。
姑娘走了几步,感觉整个胸部都轻轻的摇晃着,十分难受,不由得停下来,娇喘微微。
跟在身后的丫鬟忙上前扶住,道:“小姐歇会吧。”
姑娘姓白名玉柔,是京城中宰相家的大小姐,平日深居阁中,足不出户。今天之所以暴露在空气中,是当今天子驾到,点名要看白家小姐的花容月貌。
“不行,皇上驾到,这事情可缓不了。”白玉柔轻抚丫鬟的小手,示意放开,她们只好照做。
玉柔独自步入主屋,耳边充斥着华丽的奏乐。面见天子,她行了大礼,丰满的臀部被长裙勾勒出来。
群臣把一番光景收入眼里,表面上不作声,心中却躁动不已。
“这靓娘们的屁股也太大了……干起来肯定爽的不得了。啧,下崽子肯定也是一个一个母猪似的猛下……”
“这奶子真够厉害的,以后生个孩子,可是大饱口福了。不过,饱口福的大不只是孩子,宁欠孩子不亏郎,嘿嘿嘿…”
“头发好长好漂亮呀,像黑色的瀑布,看上去发着光的,摸上去肯定是比丝绸的更又滑又腻……”
“长得真骚,那大眼睛跟狐狸精似的媚人,私下肯定干过不少下勾当事了。”
白玉柔遵旨平身,同时感到自皇帝众臣乃至下人投来的下流目光,芒针一样一根根在她身上扫着。少女平日连个男子都见不到,如今却被众多雄性一齐观看,顿时极为羞耻,脸颊白里透红,仿佛染血玉佩。
玉柔之父白宰相,看到这样情况,不由得又羞又气:自己当朝宰相,竟让女儿抛头露面在这里被众人雌畜似的观赏。
白家上下老小都是相近的感受,一齐低头沉面,只希望这段羞辱的时光快些过去。
终于,事情迎来了转折。
原来皇帝见色起意,竟要娶白家小姐作贵妃。
虽然玉柔贵为宰相之女而美貌无双,知书达礼,又通琴棋书画,凡是男人见到,必想占据。但到别人家指名道姓的要女人,纵然是皇帝也太为不道。
然而当今天子昏庸,跟着的自然也是阿谀奉承之徒,这桩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白宰相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家连玉柔在内,都当着刚刚用淫荡目光视奸少女的众人面前庄重谢恩。而那些下流的家伙们藏不住地笑着,仿佛谢的是他们。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的时候,接下来的消息却令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那高高在上的当今天子刘又,头带金冠,身着龙袍,浓眉凤眼,长须飘飘,一副庄重的样子道:“这等美人,只朕一人欣赏却也可惜。不如在成婚当日,白小姐登街绕京城一圈,让众人都看看朕的妃子有多美。”
皇帝的妃子在成婚前游城,真是史前无例。如今,即使是平日里习惯了阿谀奉承的小人们也惊住了。
白宰相更是面色大变,虽然“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一路忍让,受气,才能协调各方,在这个位置上坐得许久,但此时听到这般要求,终于也沉不住气,劝阻道:
“启禀皇上,这等事自先唐尧而至老太上皇,都是从未有过的。使女子抛头,父母无光,是不孝;皇妃游街,圣威损害,是不敬;新娘露面,不合祖法,是无礼;皇上贤明,应能明辨是非。”
刘又扬眉,冷道:“白宰相,你是在讥讽朕不通礼法么?”
白宰相的好不容易起来的硬气一下子消了,道:“不敢,不敢。…”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城门大开,众人抢着进京,都是想看皇妃?”
欠谷听了路人的讲述,暗自觉得好笑:这事情明明是那么“不合礼法”,一经发生,大家却抢着看。这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原来城门拥堵,众人急着进京,都是为了看女人。”
欠谷笑道:“那白玉柔真如此美貌?”
路人道:“那是当然!你想啊,能让皇上指名道姓的要看,那肯定是美极了的。再不信,你看看今天城门,城外的都抢着进京!”
欠谷道:“罢了,罢了。那白玉柔是什么时候游街?”
路人笑道:“不远啦!明日辰时开始,到时候可就有看头喽~你啊,最好晚上就睡街上,不然等到明日人山人海的,哪还有你的份!”
欠谷哼了一声,笑起来走开了。心道:“白玉柔若真像传说中的那么好,作为万物化生丹的最后材料可是完美的,我且看看。”
抬头观日,辨得是未时。自己有神通,到时若看得对眼,直接抓了去便是。如今要事,倒是先找个地方歇息。
欠谷在城中乱晃,看了几家客店,都是人满为患,心中不悦道:“这么大个京城,竟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忽然想到方才的事,转念一想:“或许山人穿成这样,他们看到便不想招待了。若弄件华丽衣裳穿着,说不定就恭迎进去。”
想毕,正见到一面华丽的大门,门锁是精雕细琢的狮子头,有一队兵士守着。门牌上书《王爷府》三个大金字。
欠谷笑道:“王爷,山人来借你几件衣服穿穿。”纵身化作一道黑烟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