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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女尊百合文
以母女训诫情节为主。
第一章
燕国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白雪皑皑围绕整个燕都皇城。平常这种时候四殿下一般都是缩在屋子里,呆在王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唯独今日不同,今日是她要进宫面圣的日子,以往早朝中事大多四殿下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辞掉,很少前去上朝。陛下也没有多言语几句,言语当中屡次提点,四殿下真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全当做未领会其中深意,由着女王去了。
只是这 初一和十五,怕是躲不掉的。
当今大燕天子,她的母皇陛下翾姬,君威临临,万民臣服,眼神中更是容不得丝毫忤逆吧?
而在外臣眼中看来,四皇女殿下受宠吗?
……外臣心中还是怀有疑虑,背后哀叹天子一日不立储君,这站队的事便有复杂几分。
每当有怀着“深意”之人往四殿下府上悄悄递送密函的时候,四殿下都是抬指瞬间看都不看一眼便将其丢入火烧的旺些中的炭盆中化为灰烬。翾络挑起嘴角轻微一笑,便替这些人捏把汗。
而今日,三月初,进宫面圣,翾络不同往日却心中一颤,披上一身貂裘,上了近卫心儿在公主府外准备的轿撵,掐着手暗暗算着。自打上一封密函被烧掉已经过去三日,这期间陛下都未曾传召自己进宫,看样子想给自己造成一个不生气的假象,而后再递送自己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翾络还是有几分害怕的,毕竟她才刚刚满了十七。
近卫心儿自小和翾络一同长大,年长其两岁,算得上身边的近人,但近人却不敢说近话,不是心儿不敢,而是翾络,公主府上那人的眼线颇多,就连一同照顾翾络的甘姑姑都是那人安排下的眼线,其女也做了翾络的近卫,待遇和心儿一样,盯着翾络的一举一动,一时怕翾络有何不满陛下的举动及时回报,而另一方面自是怕翾络会不满陛下派遣的侍卫关照而动了逃离的心思。
此番随行进宫的二人一是甘姑姑之女洱枝,另一则是陛下派来贴身伺候的侍婢阿寰。
轿子停在宫门,女皇有令,除宫妃外,所有轿撵一律停在宫门口禁止驶入,违者无论是何品级,一律按大不敬之罪处置。
轿撵停下,翾络扶手下了轿子,三月天不暖,翾络被阿寰搀扶一步一步朝着天元殿走去。天元殿乃是陛下寝宫,位居后宫中,翾络年少时便不怎么去,可谁知这一不怎么去才会被那人盯上,想着想着,嘴角淡起一丝苦笑,阿寰留意着主子动态,一丝疑虑“主子,可是身体不适?”瑞雪兆丰年,这雪停了没多长时间,看殿下面色不好,惨白。
翾络回看掺着自己的阿寰“呵,无碍阿寰,不过是喉咙有些痒,令你担心了”
阿寰意味深长的看了下翾络,当真这般小心自己?
天元殿宫殿口,宁大人一早在此等候,见四殿下准时前来,便迎面相迎,宁屏乃是陛下倚重近侍女官,区区朝上无名四殿下可不敢得罪这位,便如往日般做戏笑脸回应“大人,您看本殿可未来迟,劳烦宁大人通报陛下,便说我前来请陛下安”
“陛下早早吩咐,若是四殿下到此后,跪在殿外候旨”语气中没有一丝和蔼的态度,看样子是原封不动将陛下的话重复了一遍。
翾络听话没有任何疑虑,所幸直接正起身子跪在被扫干雪的冷地板上。长叹一口气,身后两人退去,却在耳后小声听见陛下要先行宣见洱枝,心中一紧,一点都不避讳吗?
鸟叫声余音绕梁,待洱枝出来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翾络不在乎那人在里面与洱枝探讨什么,只是在乎自己这膝盖今日回去后要用热巾多加热敷几次,驱驱寒气。
“叫她进来!”话后站在殿外的宁屏也示意四殿下进殿。
翾络听得女皇传召,本想起身,这双腿入冬便愈发无用,但想起种种陛下教导的前次,所幸膝行。
膝行至殿中央,抬头即刻望见龙椅上人的面色,翾络不敢直视龙颜君威,叩首行礼问安“微臣叩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余音久久回荡在殿内,龙椅上年过四十的女子冷漠着一张脸,一身龙袍华服双目瞪着下方跪身之人,如同审视一犯人“还知给朕请安,近月来音讯全无,仿佛朕这皇宫和你不着边际,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母皇?你这逆女!”
逆女?
此词一出,翾络叩在地上的双手紧紧一收,想陛下已然震怒,心中恐惧,如照往日,这便是要严惩自己的先兆。头放的更低,身子更往下,翾络不敢有一丝懈怠,语气放慢,努力向上人请罪“回陛下,微臣知罪,微臣不孝,请陛下处罚,微臣甘愿领罚”
女皇盯着那人从始如一的表情,不见一丝波澜,何时起这人也如此善于伪装做戏?心中更加一恨。
“该如何处罚?你且说说”女皇意味深长。
翾络一颤,微微抬头,女皇这是要让自己给自己定下责罚?翾络一时间有些惊异,很快便被那张龙目所震慑住。再叩首“回陛下,翾络不孝之罪理应由陛下处置,翾络不敢妄议王法”
“哼!你何止是不孝?”女皇趁机许久的话打算说出口,“说说吧,几日前镇南王的小舅子,如今朝堂之上的议政大夫在给你带密函中如何写的?”女皇似乎只是轻轻松松的一口气说完这话。
………
“陛下恕罪!微臣没有,请陛下明鉴!微臣冤枉!微臣从不敢私底下妄议朝政,更不敢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