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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上海,冬。
此间正值乱世,人人自危。街上肃静的可以,大家都低着头缩紧已领,匆忙赶路。一条弄堂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个半大的男孩连滚带爬的冲出弄堂,跌倒在雪地上,一边求饶,一边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三师兄,三师兄饶命,救命,呜呜,救命啊~”男孩的脸色惨白,颤抖的声音里尽是哭腔和浓浓的绝望。
随后又走出了七八个人,为首的瘦长身材,身披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张薄唇的嘴巴向上勾起没有温度的微笑。坊间有传,唇薄人清冷,心狠手更辣。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大衣的面瘫,手里攥着折成两折的武装皮带,曾明瓦亮的铁扣子看的人心都打颤。
再往后跟着的是四个壮汉,拎小鸡子一样拎着两个蔫头耷拉脑的男子。
黑风衣看男孩在雪地上费力的爬了半天也才爬了不到百米,显然是没了玩了的耐心,对旁边的军装面瘫比了了手势。面瘫上前两步,抡圆了手中的武装带照着男孩翘挺的小屁股,“啪啪”就是两皮带。
“哎哟,哎哟~~”男孩扯着嗓子嘶嚎,在地上连滚了两圈。“鹰叔别的,鹰叔别打,我不跑了~~~呜呜”边哭求,边伸手不住的揉着刚刚被打的屁股。
被称作鹰叔的面瘫,听他说不跑了,才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扭过双手,用武装皮带做绳子胡乱一捆,拎起来夹在腋下回到了黑衣男的旁边站定。
黑衣男笑着敲了一下男孩的脑袋,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不跑了?小崽子”
男孩抖得厉害,抬起一双储慢了泪水的大眼泡,哀哀的叫着“三师兄,三师兄”
黑衣男揉了揉他软乎乎的头发,“现在不急,一会吃家法的时候,有的你叫的。”
呜呜~~~这一说,彻底把男孩吓哭了。
这个被捉的男孩就叫小崽子,没名儿没姓儿,没家更没亲人,在一个大雪夜被一个拆白党的老骗子带回了总堂,后来这个老骗子成了他的师父,而为拆白党做事也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资本。
小崽子16岁的时候,幼猫一样跪坐在老骗子脚下,环着他的腿。老骗子伸手一指:“去,以后跟着你三师兄做事。”
小崽子扁扁嘴,委屈的应了一声是。回头看去,下站的一排人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前行一步,对着师父深深一躬。“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会好好教导小师弟”他的声音暖的像冬日的太阳,只是那一抹微笑却吓得小崽子不由得一抖,那笑,好冷。
小崽子和另外两个被捉的男子被拎到了上海一处高档的酒店内。三个人被扔在墙角看着屋里的四个壮汉忙忙碌碌地准备要刑囚他们的工具,三寸后两寸宽的硬木板子,椅面上全是钉子的刑椅,拇指粗的藤条,三股牛筋拧成的马鞭,香烟,酒精,和很多他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东西,只是他们知道那一定会是会让自己的屁股不好受的东西。
“我要开始问话了”做定的黑风衣淡淡的说道。
话音一落,几名大汉快手的将三个扔在墙角的男孩,拉到了地中央,按爬在地上,扒下了裤子。还未等几人认错求饶,板子就带着风的打在了三个赤 裸的屁股上。
一板下去,哀声四起,眼瞅一道浅红色的板痕迹跃上了几个白净的屁股。
这是大响板,拆白党的规矩,是让马上被刑囚的弟子心里害怕,还没问话就先绝了他们撒谎耍滑的想法。响板通常是不规定数量的,都是主审的什么时候叫停什么时候停。
随着屋内,板子着肉的噼啪声,趴在地上的三个光溜溜的屁股都已经一片绯红,几个人哎呦妈呀的叫的欢实,最左边趴着的小六子更是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15岁最怕疼。
三师兄抬手叫了停,随之一指还在抽噎的小六子:“这次的任务所得多少?”
“啊?”小六子正满脑袋都是疼痛的屁股,被三师兄一问,愣了一下。
嗖啪――就一愣神的功夫,面瘫抄起马鞭对着小六子屁股蛋子斜着就是一鞭子。在拆白党里,兄长问话,迟疑分毫都是要吃鞭子的。
小六子嗷的一声惨叫,瞬间屁股供起来老高,一条红色的血线在屁股蛋子上绽开,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的往外挤,小六捆着双手没法揉屁股,一个乌龟翻身,屁股冲下,使劲的地毯上磨蹭,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旁边的一个大汉见了一脚将他踹翻过来,踩在他的背上让他无法乱动。小六怕再被打,急火火地嚷道“132个银元,132个银元,鹰叔千万别抽我,呜呜,我说,别打别打”
“132个银元”三师兄念叨着,眼神看向了中间趴着的甲虫:“甲虫,我待你不薄,你却是第三次骗我了,你倒说说我应该怎么拾到你啊?”语调依然是云淡风轻,但是在甲虫听来却是地狱的魔音,直吓得一个劲往地上磕头“三师兄饶命,三师兄饶命啊,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哦,只是财迷心窍吗?”三师兄继续探问。
“啊”甲虫被问得一愣。
嗖啪,嗖啪――紧跟着两鞭子在屁股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哎呦,哎呦,真的真的只是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哎,三师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五十板子,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