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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论如何虐傻娃娃》。
剧情狗血文笔渣,欢迎拍砖。
Lesile大靓仔镇。
昭德十三年,适值汉王赵延常四十寿诞,汉王于府中设席,大宴宾客。
汉王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嫡亲弟弟,甚得圣宠,光是从至今未之藩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汉王今日生辰,府中自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气氛,筵席尚未开始,宾客皆陆续到达。门庭若市的王府二门外,立着一个华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正在迎接宾客,举止有度,落落大方,正是汉王世子赵临安。
临安一边接待着各路贵客,一边时不时指点着下人布置各处,虽忙却不见一丝一毫慌乱,引得众宾客一片交口称赞。天色已暗,筵席终于正式开始,看着渐渐空下来的庭院,临安偷偷松一口气,半月前,汉王突然吩咐这次宴会由他主持,为了筹备寿宴,临安事事躬亲,已经两日不曾合过眼了,眼下任务终于告一段落,幸好没出什么差错。少年理理袍袖,再摸摸鬓角,确定衣冠端正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大殿迈步而去,他还要出席寿宴。
大殿内已经满座,唯独主位下首两个座位空着。汉王赵延常端坐主位,临安见状,连忙加快脚步上前,向汉王行礼,汉王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示意他入座,临安战战兢兢地在汉王右侧坐下,以眼观鼻,鼻观口,哪里还有方才大家公子的模样。赵延常瞧着他这幅模样就有气,又不好发作,只得暗暗将怒火压在心底。
半晌之后,仍不见下首第二位的人来席,赵延常眉间已见不快,左首大多的女眷脸上都流露出些许不安之色,众人也开始有些骚动。赵延常率先拿起酒杯,开口道:“小王今日宴请诸位大人,诸位大人只当在自家府上,请!”众人闻言皆举杯回敬。临安趁着气氛有所缓和,回头招手唤来一个看着机灵的小厮,吩咐道:“你到二姨娘那里看看,二少爷怎么还不见来。”见小厮去了,临安才执起筷子,也不去动席上的山珍海味,只就着面前的菜胡乱扒了几口饭。
又是半晌,小厮终于返回,赵延常也向这边看来,临安立刻放下碗,小厮用赵延常和临安都听得到的音量回到:“二奶奶让我回禀王爷、世子,说是二少爷本是要来,却在路上不小心伤着了腿,实在来不了,正要差人来告诉王爷呢。”临安闻言,心下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刚放松的心弦瞬间绷紧了,让小厮退下后,他偷偷抬眼望向赵延常,果然不出意料,赵延常脸上溢着担忧之情。临安强压下心底的酸涩,不再看上首之人,强笑着应付来敬酒的人。
平常赵延常是明令禁止临安饮酒的,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临安也向来不敢放肆。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许是连着操劳了几日脑袋不太清明,又或许是赵延常记挂着小儿子顾不上他,临安来者不拒,酒一杯一杯地下了肚。他毕竟不常饮酒,不多时,脸上便迅速浮起红霞,眼神也不太集中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左下首第一位上的王妃,也就是他的母亲,看向他的复杂目光。
晚宴结束已过子时,赵延常也被灌了不少酒,可神志还算清醒。将最后一波客人送到王府二门,一回头便瞧见了可以用醉醺醺来形容的临安,他心下越发恼怒,又急着去看小儿子,酒劲上头,上前便是一巴掌掼在临安的左脸上,“逆子!滚回去!”赵延常吼完,看也不看坐倒在地的赵临安,急匆匆地向西苑走去。
临安早就头重脚轻,硬撑着跟在赵延常身后将所有人送走,还没等他松口气,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倒在地上,待从模糊的视线里确认赵延常已经走远,他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左右的小厮都吓了一跳,都围上来顺气的顺气,清理的清理。临安吃的本就不多,只差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仍是止不住地干呕,他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地疼,勉强压下直往上涌的酸水,由着小厮们七手八脚地扶回了东苑。回到东苑洗漱换衣,又是一番折腾,临安头脑昏沉得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后脑才沾上枕头便没了意识。
此时,赵延常正从西苑出来,探过二儿子赵临沂之后,他的怒火非但没有减少半分,反而在胸中愈燃愈烈了。他略带烦躁地挣脱魏紫似真似假的阻拦,带着一身酒气,衣服都没有换下,便向东苑行来。
东苑门口几个小厮远远望见了王爷,一个有眼色的赶忙跑进去唤临安。临安正在昏睡,哪是几声能叫醒的,小厮见帐里毫无动静,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上前拼命摇晃床上的人。临安被摇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听到小厮急切的声音:“世子,不好了!快快起身,王爷往东苑来啦!”临安一惊,尚未来得及动作,就看到小厮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揪住小厮后领一带,炸雷般的声音响起:“什么叫不好了?妖言惑主,拖出去打死!”
临安总算是醒透了,急忙从床上翻滚下来,去请了桌案上常备的红木板子,托举着跪在暴怒的汉王面前,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临安治下无方,临安不知父王驾到,求父王饶恕了他。”汉王本就是拿小厮撒气,此刻乐得有了个极好的出气筒,不发一言地拿过板子,不待临安摆好姿势便一脚将他踹趴,板子夹着风往他身后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