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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白笑了笑:“你觉得这么多年,我一直顺着你,只是为了所谓的感情么?还是觉得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真的没有感觉么?”
“顾墨成,我早说过不原谅,今日一切,我早晚都会一点点要回来。”
“顾墨成……”
这是一个儿子被逼无奈反抗的故事,短篇速结,我自己是觉得会狂虐的。然后想问一下米娜桑……能不能猜出来我是谁……
第一章、废武功
随着手腕粗的棍子,一次一次狠命落下,顾墨成的茶终于有几分喝不下去了。习武之人靠的是一口浩然之气,但此时此刻,在刑杖下辗转的毕竟也是亲生儿子,虽然,自己跟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并没有那么好的关系,虽然,这个儿子是被自己逼急了才这样。
三尺长钉顺着脊椎钉进去,一根、两根、三根。一声声敲击声钻进顾墨成的耳朵,没办法甩开,仿佛勾魂夺魄一般。
“此子罪大恶极,行兵灭父,而今废武功杖毙,以儆效尤。”银发老者顿了顿拐杖,十分严厉。
“是,祖师爷爷。”行杖的子弟立刻答应。
翻过顾非白的身子,粗暴地扯起他左手的手腕,狠狠三刀划上去,从手腕划到了小臂,深入肌理,目的却只有一个:断手筋。那人扔下他血肉模糊的手,低头去找顾非白的右手。
顾墨成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堂屋正中,他看着地上仰面摊着的人,发现对方眼睛里面都是些桀骜不驯的光,仿佛完全没有一点点后悔。
“刀给我。”顾墨成冲着旁边的弟子伸手:“我自己来。”
那老者摆摆手:“毕竟是顾大侠家事,当然由得顾大侠自专,老朽不便插话。”
顾墨成拿过刀,掂起顾非白的手右手,只见上面有些冻疮,应该是这些日子折腾得狠了,他清瘦不已,忽然隐隐有些心痛,但是顾墨成却明白他不能手软。
“动手,不要装模作样地做给别人看。”顾非白断断续续:“我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你,你骗得过别人,骗……骗不过我。”
顾非白显然十分激动,伤口中汩汩流出血来:“你以为可以抹掉一切?你以为你可以心安理得?”
“你少说两句罢。”顾墨成将他的手转了一个方位,尖刀从他的拇指处切下,挑断了关联的筋脉。
“你……咳咳……好狠的心……”顾非白一口气不顺,直接晕了过去。
顾墨成看了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儿子,对着众人一拱手:“他毕竟是我儿子,该由我带回去严加管教。顾某定然会劝他向善,不会再为祸武林了。”
“这……自然也是可以的,既然顾大侠都这样说了,那么……”那老者支支吾吾,毕竟是他有言在先,不能去管顾墨成的“家事”,此刻也是骑虎难下。
“祖师爷爷,他的脊柱被丧魂钉封死了,手腕筋脉全断,腿骨骨折,再加上他常年不受待见,底子差,说不定活不了多久了。”
老者点了点头,脸上浮着一些汗水,这人太可怕,若是不除之后快简直……不过万幸这人就算活着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毁去气海,断他修为。”老者看着顾墨成明显有些绷不住劲儿了,心中一阵惊恐,连忙补充。
“不……不要……不要废我内力……”顾非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眼中的光却还是十分明亮。听了这句,他终于慌了,忍不住地。开始出声祈求。
但是这一切在顾墨成听来,不过是一些“斯斯哈哈”的气声。顾墨成回转过身。本来公主抱着儿子,他把儿子的腿放下,左手成鹰爪,直攻儿子丹田。
续了内力,儿子的血喷出去两步,脸色一下子更加灰白,就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泪水冲着脸上的污秽,露出了他原本莹白的肤质,他眼里最后一点点光也跟着熄灭,仿佛生无可恋。
“可以放我们父子走了吧?”顾墨成声音有些发抖。
“在我们的牢里,已经给他加够了料,他就算是费尽内力,也是勉勉强强救回来一个活死人罢了。”那弟子在老者耳边低语。
“罢了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儿就放他一条命,希望他能够洗心革面。”老者捻着长须,挥了挥手。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里所有的人,血债血偿!
顾非白晕过去之前,脑海中隐隐就是这样一个念头。
疼痛、屈辱、隐忍……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是自己设下的局,忘记了这只不过是代价极高的苦肉计。
他疯了,愿意用这种法子来达到目标,他一定是疯了才这样……可是,他不后悔,一点点都没后悔过。
“只有这一种法子么?”顾墨成顿住了:“你知道我毕竟不太能够对得起他,你这样,让我……”
“这天下间除了我没人能让他再站起来。”老者手指甲极长,指缝间蓄满了污泥,一头乱发只是随随便便用一根筷子挽了个发髻,就连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家馆子里偷的。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仿佛一个乞丐,神情却非常倨傲:“他屁股上的伤是长年累月打的,打过之后没有护理不揉伤口,如今只有每天都再打上半个时辰,寻月也就差不多好了,然后他腰上没力气需要站着,你让他每天站两个时辰。这一切都要清醒着受完,否则前功尽弃,你自己掂量着吧。”
“哎……”顾墨成长叹一声,蓦然无语。
“他双手筋脉老夫都用天蚕丝缝了,不能挣不能乱动,估计过个七八天他能醒过来,那时候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老者顿了顿:“当然,做不做,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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