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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家有两个很让邻里亲友羡慕的女儿。年长的叫作瑟琴,去年刚考入市重点高中,小她三岁的妹妹叫作银鸾,同样在段里名列前茅。
两人相貌出众,成绩优异,性格也相当招人喜欢,可彼此间的关系却非常紧张,一见面就白眼相待,只有在父母面前才会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作出一派姐妹间和乐融融的假象来。
晁家姐妹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她们的父母对她们采取了相当独特的教育方针。
他们鼓励姐妹互相监督,一旦发现什么不当行为,就要立刻向父母报告。如果姐姐举报了妹妹偷偷藏起低分试卷的事,妹妹就要受罚,而姐姐可以选择获得奖励,也可以选择记下一次抵销惩罚的机会。
晁家采用的是非常传统的惩罚方式:打屁股。这对自尊心很高的两姐妹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严酷惩罚,因此她们时时刻刻保持警觉,不放过任何一个把对方推进父母怀里挨打的机会,拼命为自己争取免受惩罚的一次性特权。
但要是妹妹的试卷没有被姐姐发现,而是被父母发现的话,姐姐不仅要受连坐惩罚,还要因为监督不力额外再挨一顿打。
「我真不敢相信。上一次考试还是九十七分,这一次怎么会直接掉到八十分呢?你是怎么搞的?这次考试特别难吗?」
「不、不是的……那个……我……」银鸾吞吞吐吐的,面露难色。
跪在一旁的瑟琴很想大声说出真相:「这臭丫头在考试前一天打游戏打了一整个通宵,所以考试途中睡着了!」可惜不行。为了销毁她自己的把柄,这件丑事早已经作为筹码卖给银鸾了。
「再这样懈怠下去像什么话,今天非得好好抽你一顿不可。去桌上跪着去,打屁股五十下!」
银鸾不敢争辩,红着脸跪到茶几上,瑟琴也爬上来,跪到她的对面去。趁着父母去拿家法板子的时候,瑟琴恶狠狠地剐了妹妹一眼。
姐姐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给了银鸾一点慰藉,但是看见宿敌受难的快乐很快就被即将受罚的恐惧与羞耻感冲淡了。父母各拿了一块家法板子过来,站到了姐妹两人的背后。
「瑟琴,按住她。」
瑟琴伸手把妹妹搂进怀里,妹妹也紧紧抱住姐姐。
两人身高相仿,抱在一起时,胸部贴着胸部、下巴搁到彼此肩上。少女的身子抱起来香香软软的,非常舒服,但当怀中少女同时也是你的梦中仇人的时候,那就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了。
父母扬起家法板子,毫不留情地往她们的屁股上抽去。「啪!」「啪!」「啪!」「啪!」木板撞击布料那稍微有点闷的声音在姐妹两人的屁股上轮流响起。两人抱得很紧,每当银鸾挨一板子,瑟琴就能清楚地感受到怀里的娇躯一震,瑟琴挨板子时,同样也是如此。她们就像两个身处在咆哮的巨浪中抱紧同一根桅杆挣扎求生的幸存者,只有在这种时候,一向看不惯彼此的姐妹俩才会不约而同地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不过这种同病相怜不会持续太久。「啪!」「啪!」「啪!」打在妹妹屁股上的板子力道明显加大了不少,揍得她连连倒吸冷气。父母在笞打两人时,会注意观察两人受罚姿态的异同。如果姐姐的屁股撅得比妹妹更高、更加放松、以更顺从的态度接受惩罚,那么妹妹那边就会打得更重一点。
银鸾一边努力撅高屁股,向瑟琴的标准看齐,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痛骂着姐姐损人不利己,非要把自己卷入到恶性竞争中去。其实这倒是她错怪姐姐了。瑟琴一直尽力维持着开始时的姿势,而银鸾在接连不断的抽打下,下意识挪动屁股向前躲去,所以才被重罚了三下。
板子一下下打在姐妹的屁股上,尽管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两人都死咬着牙较劲,谁也不愿意先叫出声来。
八十分对银鸾来说是个很低的分数,但考砸了毕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错。二十下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银鸾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单方面欣赏姐姐痛苦表情的愉悦时间了。
「银鸾,瑟琴是因为你才受罚的。不要忘记跟姐姐道歉。」
「对不起,姐姐。都是因为我的错,害得你被爸爸妈妈打屁股。」银鸾挑衅地轻吻了一下姐姐的脸颊。姐姐则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我绝对饶不了你这死丫头,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剩下的二十下惩罚全都是属于瑟琴一个人的。她跪在地板上,上身伏在茶几上,由妹妹拉紧她的双手,父母则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后着力抽打她的屁股。
「啪啪!」「啪啪!」挨打的频率陡然加快了一倍,瑟琴嘴唇发抖,汗流如雨。看见姐姐这副狼狈样子,银鸾努力挂上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心里却乐开了花。
每到这种时候,父母都会更用力地笞打那个没有犯错却要受双倍惩罚的女儿,这是为了激发另一个女儿的愧疚之情,既能加深她的反省,又能增进姐妹深情,可谓理论上的两全其美之举。
瑟琴一抬头,就能看见哭丧着脸的妹妹,就能看见她眼里若隐若现的笑意。
一想到自己挨打时的惨状成了银鸾的乐子,瑟琴就忍不住想要一拳轰进妹妹那张假惺惺的臭脸。
挨完了打,两人一起跪在父母面前道歉。银鸾道歉的是今后一定加倍用功念书,瑟琴道歉的是今后一定加倍用心监督妹妹。
惩罚结束,这事在父母那里就揭过去了,在姐妹那里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