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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亚特兰提斯人
败的双脚搭在桌子上,手里捧着一块打磨光滑的青铜薄板,桌子上还放着另外一块。一杯凉掉的浓咖啡放在旁边,喝过一口后就再没动过了。
青铜板上面用细针铭刻着一行行象形图案,和古埃及文字很相似。只不过和古埃及文字相比,它们显得更加复杂,排列的规律也更难以捉摸。败的双手触摸着这些完全陌生的文字,双目紧闭,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魔法的力量。他当然不可能看懂它们,但是,他能从青铜板中捕捉到制作者和文字的书写者在接触它时,残留在上面的意念(注1)。只要再结合这两块青铜板的年代和出土地点,就可以推算出一个准确的时空坐标。虽然这两块青铜板辗转过数人之手,但幸运的是,尽管远古时代的意念和近代的考古学家的意念相隔万年,当中却没有掺杂任何一点别的东西。这说明从它掉入海底到重见天日这段漫长的岁月里,不曾被触碰过。
史密森学会的琼斯教授组织的“亚特兰提斯遗迹探索队”在大西洋底转悠了四年后,连一开始被他说服并投入大笔资金的几位亿万富豪也变得灰心丧气起来。价格不菲的潜水挖掘机器人日复一日地在非洲西北海岸和亚速尔群岛之间的海域游来游去,虽说在地质学和古生物学方面的新发现有很多,但亚特兰提斯却连个影儿都没有。不仅如此,还因为海水压力和遥控装置故障失去了六台机器人。如果不是从凝灰岩中挖出这两块刻有文字的青铜薄板,琼斯教授早就破产和身败名裂了。
就是这两块青铜薄板也并不能为教授带来什么荣誉,因为它们保存得太完好无损,表面光滑,毫无腐蚀的痕迹,就象刚刻好放在一边似的,不少人甚至资助者都怀疑是他自己伪造的。虽然放射性碳14测定法显示薄板的年代约为公元前一万年左右,最终证明了教授的清白,但由于无法译解上面的文字,他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无法说服别的学者这就是亚特兰提斯的文物。再没有任何人对他的研究感兴趣,琼斯教授只得在离群索居中独自钻研。一晃就是五年过去,古文字方面的参考文献在他简陋的工作室中堆积如山,但他连这些象形图案之间该如何分隔成词句都没有一点头绪。直到一个黑发的青年神秘出现,声称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当琼斯教授发现这个小伙子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但自己的大脑竟然能准确地明白他的意思时(注2),不得不相信败所说的――他能用探知青铜薄板主人意念的方法破译它们。经过一番承诺和恐吓,败就把两块亚特兰提斯的青铜文献弄了回来。反正圣贤有云:窃书不算偷。诈骗对于习惯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的他来说已经算是君子行为了。
魔法汲取着青铜板上的残留意识,一幅景象在败的脑海中渐渐成形:一位穿黑色长袍的老人坐在长桌旁的木制圈椅上,灯光把桌面上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青铜薄片照得金光灿灿;老人的面容象羊皮一样干瘪,浓密的白须长及膝头,他正用一支末端是尖尖的刻针的笔,在打磨得亮晶晶的青铜片上写着什么;一旁的大口玻璃器皿里盛着充当墨水的酸液,它能在青铜片上蚀刻出永久的暗黑色字迹。
写着写着,老人停下了笔,一手拿起青铜薄板,一手遮住亮光,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文字,口中开始念念有辞――
“亲爱的老公~~~~~”
犹如被从梦中惊醒,如豆的灯光、白须的老人和闪闪发光的青铜薄板像烟一样散去,败心里一紧张,直起身子,手向前略伸,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反而因突然改变姿势而失去了平衡,差一点儿就跌下椅子。
立刻调整肌肉运动和呼吸频率稳住了身体,败有点恼火地扭过头:“没看我正忙着吗?”
“人家现在很空虚很寂寞嘛~~~”娇柔动人的嗲声软绵绵地传来,小妖精仅穿着贴身的细带内衣和网型绳结内裤,风情万种地半倚在门框上搔首弄肢。小漪的肌肤白净得几乎透明,那流水般的线条如同大理石雕像,但任何雕像也不可能如她的身体柔软,也不可能像她的身体般白里透着微微的玫瑰红色,因为从小练舞,她的身材修长,曲线优美,一丝赘肉也没有。
败毫不动容地丢过去一句:“等一会再说!”然后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势看着青铜板。小漪把嘴唇嘟成一个圆圈,像猪鼻子一样转了几下。难得人家今天心情很好,很想那个,你却在忙什么忙!到时候自己按捺不住扑上来可别怪我一脚把你踢下床!
虽说心里这么想,这话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万一这死家伙冷冷来一句:“自己解决!”那就惨了。因为红石的侵害,自己的身体永远得不到满足,如果不是败这种魔神般的体质,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自己永无止境的索取(注3)!雪白的贝齿轻咬樱桃般鲜红的下唇,小漪的脚步如轻飘飘的风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近了败。
败正待重新屏气凝神使用魔法,一个香喷喷、甜滋滋的吻印在他右边脸颊上,那丰满的红唇向着他的嘴角方向挪动,迅速地攻陷了他的嘴巴,烈焰般的激情美唇,芳香甜蜜的亲吻,瞬间令人神魂颠倒而又流连忘返,妙不可言。秀美的五指往败的身上抚去,游走在那坚硬如铁的腹肌处,放肆地探往他的下身……若在平时,败早已丢开手上的青铜薄板,像纵容任性的小孩一样随她推倒了,可是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