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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见到师父,这几日的委屈全涌上心来,琥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向华低声说:「好孩子,别哭,别引人过来。」
琥儿止住了哭,心里好多话想对向华说,一时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向华抢先说道:「师父都知道,这几天苦了你了,不过到现在都很顺利,再忍过杖臀全刑,那就成了。」
琥儿讶然的望着向华,不解的问:「难道……这是师父安排的?」
向华点点头:「对不起,师父没事先跟你说,因为怕你先知道了,在审讯时表现的不自然,让县令看出什么破绽,那就不好。」
琥儿还是满腹疑问,向华摸摸琥儿的头,解释:「咱们没法找到当年的证据,所以我想了一个计谋,一个多月前,衙门里收到了朝庭颁下的端正风俗令,这里头有一项杖臀全刑,这正对了县令的胃口,所以我故意安排你这个案子出来,我想他多半会往这里头钻。」
向华继续说道:「我有这个打算后,就暗中等待着机会,那一天,我要你晚上悄悄到我的住所来,又跟你说阿牛好像在田里扭伤了脚。我知道你会先去探探他再过来我这里,于是先易容成阿牛的样子,到他屋里去。那时,他其实还在田里,因此,你去的时候,见到的是我,你进屋后,盛了一碗汤就离去。你离去之后,我就跟在你身后,然后你悄悄进了我的住所后,我在屋里点了迷香,因此你在等我时就昏睡过去了。我算准了迷香可以让你昏睡一整夜,于是再易容成你的模样,换上你的衣服,到阿牛耕作的田里,暗中发石子打在阿牛的脚踝,让他跌了一跤扭伤了腿。
等他一跛一跛的回到家时,我早就把你放在桌上的汤取走,然后先投石子打破沈三姑的窗子,让她出来查看,再去敲阿牛的门,因此沈三姑看见的是我和阿牛,我端汤进阿牛的房子后,在他后颈一斩,打昏了他,然后依样葫芦用迷香让他沈睡一整晚,我在他房中等着,当我知道沈三姑好奇的脚步声来到窗边时,我又发出了一些让她更加误会的浪语声,她就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听着向华说明前因后果,琥儿心里想象师父穿着自己的衣服,躲在阿牛家中做出淫声浪语的样子,和平时严肃的形象直有天壤之别,摇了摇头,完全无法置信,不过心里也明白了,放低声音说道:「所以我隔天在您房里醒来,发现我好好的躺在您的床上,我的外衣也整齐的摆在桌上,但是却找不着您,虽然心里纳闷,怎么会不小心在你屋里睡着,但也无从问起了。」
向华点了点头:「我知道好生事端又和你有前隙的沈三姑一定会搬弄是非,而经我这么一设计,你和阿牛的证词必然不会一致,你为了大局,也不会轻易说出那晚你去找我,也就无法交代清楚行纵,如此就足够让县令误断此案了。」
琥儿问:「可是这和报仇计划又有何关系?」
向华说明:「我在京里的朋友,给了我一个机密的消息,皇上下个月会到南方的寺里参拜,为国家祈福,到时我们就去告御状。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不能告县令篡改军册,害死你爹爹,但我们可以告他别的。告他好色枉法,以杖臀全刑辱打年轻貌美的无辜少女,然后在状子上交代你的背景时,把你爹爹的事不经意的写进去,让皇上审理此案时,顺便将当年的事情带出来,或许就可以全面的搜查,找到证据。」
琥儿听明白了向华的计谋,点了点头。
「下个月,皇上就在邻县参拜,状子呈上去,立刻就查到这儿来,就算县令在中央兵部有什么后台,也会措手不及,无法准备什么。唯一的难处,只剩下你了。」
「我?」
「你现在还可以做最后的考虑,要不要忍受杖臀全刑,会很痛、很难堪,你如果不愿意也是在理,我现在就救你出去,咱师徒从此浪迹天涯去。」
琥儿咬着下唇,坚决的说道:「我愿意,我已说过,为了爹爹,什么苦我都能忍受。」
向华点头微笑:「好,琥儿最勇敢了,杖臀全刑过后,我们去告御状,找个稳婆证明你仍是处女,县令枉判的罪名一定成立,只要案子一查,就能带出当年的事情了。」
琥儿也点了点头,看到了一丝曙光,扫尽了连日来的阴霾,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一阵剧痛将琥儿从过去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耳中听到向华的声音在宣布:「行刑完毕,示臀。」后段主刑的二百五十下总算是结束了。
琥儿心中默祷:「爹爹,女儿一定会为您申冤的,绝不能让您枉给奸人害死。」
后段主刑打过,向华让稳婆上来替琥儿清理了伤口,朗声对台下宣布:「其八,掉牌加刑。」稍顿了一下,又说:「于琥儿于晒臀示众待刑期间,未掉下犯由牌,故无需加刑。」这是向华故意帮琥儿的,让她在候刑时,可以夹紧犯由牌,免去了几十下责打。
向华继续唱起下一个程序:「其九,父母训诫,请跪刑架。」
两名衙役将第一次掉牌加刑时用过的跪刑架又抬上台来,然后将琥儿以跪趴的姿势固定在那小方桌模样的跪刑架上。向华继续:「请训诫棍。」又有衙役拿了一根竹棍上台,双手端着,向台下展示。向华说明:「训诫棍,竹制,长二尺,直径半肌S墒芊U吒改钢捶#共五十棍,以示父母训诫之责,于琥儿在本县家长为其婶婶,故改由于大婶执罚,请于大婶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