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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史接着说道:「全程裸臀决杖,主刑五百,余刑另计。」琥儿一听,差点昏倒,上次挨了四十下,休养一个多月,这次打五百下,不打死也半条命,不过适才看刑台下的刑具,倒多是轻薄为主,想来如稳婆所说,奸罪的本刑是决杖四十,杖臀全刑做为附加刑,不会重过本刑,这么一想也就宽心了一些。
听到典史宣布:「其一,落痕,请上痕竹。」典史一说完,便有一个衙役从台下刑具架上,取了一件事物上了刑台,衙役走到刑台中间,双手端了那件刑具,向台下民众展示。
典史说道:「上痕竹,为细麻竹所制,长二尺,直径二分,杖臀十,左右臀交叉受杖,各五,旨在臀上留杖痕,为全刑之始。」讲完程序,顿了一下,说道:「掌刑者就位!」
衙役依言站到了琥儿左后方,典史再说道:「置棍!」衙役把上痕竹轻轻靠在琥儿弓起的裸臀之上。这一时间,台下的群众都静了下来,接着典史开了口:「行刑!」
衙役慢慢的抬起了右手至肩膀高度,忽地迅速挥下,上痕竹破空落下,刷的一声打在琥儿左半边屁股偏上的位置,麻竹较细,着肉后,臀上立刻浮起了一道深深的红痕。琥儿忍着痛没有喊出声来。接着衙役把上痕竹轻轻靠在琥儿右边屁股上和左边那红痕一样高的位置上,宣告着下一记落下的位置。
第二次抬手,挥击,上痕竹准确的落在琥儿屁股右边预告的位置上,白的臀上又再现出一道痕迹。两道近乎等高的深红肿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的格外分明,宣示着良善风俗的不可侵犯。
那衙役接着将上痕竹放在琥儿左边屁股上,第一道肿痕下一寸的位置,如同典史指示的行刑方式一样,交叉的在琥儿左右两边的臀上留下一道道的杖痕。
对琥儿而言,这几下打比起上次在堂上挨的刑杖,确实是轻了很多,但是那细细的竹身打下来,每一下都像在撕裂肌肤一样,又伴随着好像直痛到骨里去的感觉,也不好受,只能咬牙强忍着痛楚。
十下打过,琥儿的两片臀上,各布了五道平行的肿痕。衙役向台下的知县回报道:「行刑完毕。」知县点了点头,那衙役便由另一边下了刑台。在台上的典史说道:「示臀!」两名衙役闻言持了两根粗木棍上了刑台,插在琥儿被扣着的木台两侧的槽里,跟着推动木棍,原来那木台竟是有轴的,可以转动。
两名衙役分立木棍左右,推动木台先转至最右边,再慢慢的向左边转动,让在台下三边围观的群众,能够清楚看到琥儿雪白臀上的十道深红肿痕。知县见了,满意的点点头,那十道红痕位置打的准确,一道道水平且平均的布在两片臀上,颜色也够明显,为这次的杖臀全刑做了良好的开场,不枉了这十几日来要衙役苦练杖臀方式的辛劳。
台下群众见了这落痕的程序,不料这杖臀全刑竟是如此进行,先是一片寂静,跟着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琥儿的身子被扣在木台上慢慢旋转着,琥儿把头低着极低,不敢接触围观群众的目光,不过从传来的交谈声和眼角余光补捉到的,琥儿也知这时大街上确实挤满了人,少说也有数百。
木台从最右方被转到了最左方,展示一周完毕,又被推回中央原位,两名衙役取下木棍,下了刑台。琥儿臀上兀自发疼,典史已开始宣布接下来的处罚:「其二,布刑,请响声板。」
又有衙役自刑架上取了刑具上来,如先前一般,先在刑台中央双手端着,让台下群众看清楚刑具。典史也一样说明:「响声板,以大毛竹剖开制成,长二尺,宽一寸半,厚一分,杖臀十,左右臀交叉受杖,各五,旨在以声响昭告乡里,犯奸者正受惩罚。」
典史说明程序毕,台下一个本县学宫的秀才可能觉得典史照本宣科,有些乡民不易听明白,自行向旁人补充道:「就是借由竹板打光屁股的清脆声响,告诉大家,不守规矩的女孩正在衙前被打PG示众,可以来看看。」虽然他没有很大声的说话,但也有不少人听到了这个补充说明。这么露骨的解释,琥儿在刑台上听了不由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洞躲进去。
典史说道:「掌刑者就位。」衙役和先前一样,站到了琥儿的左后方,等到典史「置板」的命令一下,便把响声板轻轻靠在琥儿弓起的臀上。接着典史下了「行刑」的指示,衙役平举响声板,使力在琥儿屁股上打了下去,大毛竹打在裸臀之上,果如其名,「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衙役左一板,右一板依次落下,「啪」「啪」之声,响彻了全场,好似那秀才所说的一样,宣告着不守规矩的女孩正受到这充满羞辱性的处罚。竹板打在屁股上,痛楚与适才的细麻竹条又不同,没有那种深入骨里的痛,是另一种肌肤表面上的刺痛,痛觉虽不同,难受却是一样的。
一板板打在屁股上,留下了整片的红痕,模糊了先前均匀分布的肿痕,打到了第八板上,削薄的毛竹板承受不住力道,应声碎裂。典史见状,喊道:「且住。」衙役停了下来,典史说道:「裂开的竹板会割伤受刑者的肌肤,于规矩不符,更换刑具吧。」
衙役依言走下刑台,去架上取了另一把备用的响声板,重新回到刑台上,把刑具拿给典史查看,典史看了新的响声板,点点头:「置板!」衙役再一次把响声板搁在琥儿左边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