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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早上八点，正定县钛合金总厂夜班下班的时间。更衣楼前不像以往一样人潮来来往往，而是挤满了一个个高高低低的脑袋。这群脑袋里，虽然偶有几个花白头发，但更多的还是些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大概是因为新来的实习生才刚军训完，大部分人都还是个寸头，就更突出了人群中央的发型各异的五位少年，不过且不管他们的脑袋长得如何，众人的目光都没能放在他们的头发上，毕竟，五个光溜溜的屁股列成一排，那可是实习生们从来没见识过的景象。
“学长，没想到你工作干得优秀，屁股也这么翘啊。”
徐正恒感觉到自己的臀部上被捏了一把，却看不见说话的人的脸。就在一个月前的迎新大会上，他还作为前一年新进员工的代表给所有新人分享了成长经验，会后还有不少人和他加了好友。本以为自己一下有了几十个小迷弟，却没想到第二场演出竟然是光着屁股。徐正恒用力把脑袋贴上墙壁，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样做反而把他通红的脸蛋更加凸显了出来。
“学长那天不是说，只要认真工作，就不用担心惩罚条例吗？”
虽然在过去的一年里徐正恒的确还没挨过打，但他在大会上说这句话其实也只是想让新人对未来别太担心。万万没想到，反而会被拿来讽刺自己。想到自己瞬间崩塌的形象，徐正恒已经满心想要逃跑，但他对厂规还是很熟悉的。逃避惩罚，就要翻倍。他咬了咬牙，把双臂又抬高了一些，紧紧握在自己的脑后，用两个手肘勉强挡住自己的脸。
虽然围观群众的重点都放在了徐正恒身上，但身边的四个男生也不好过，不论是被拿来比较屁股的翘度还是某个隐私部位的长度，被师弟们指指点点的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愠色，但徐正恒早就提醒过他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生气，不然连累的就是整个队伍。尽管如此，胡军也早已气得咬牙切齿了。谁能想到平时健身最多，胳膊最结实的他，屁股却是五个人里最扁的呢？
正当胡军准备回身一脚的时候，嘈杂声却渐渐停了下来。
“报告领导，TC-06生产线丙班徐正恒、胡军、王时雨、凌泉、潘佳利五人，正在面壁思过，等待接受惩罚！”
虽然看不见是哪位领导来了，但一年的工作经验还是让徐正恒大声报告出了五人的窘境。不过说是大声，也只是对于徐正恒自己而言。如果要论真实音量的话，恐怕站在稍后排一些的围观群众就快听不清了。
徐正恒一说完，就紧闭起眼睛，等待发落。但身后却一点儿回应也听不见。又过了一会儿，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徐正恒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原来自己身后根本没有什么领导。“有什么好笑的！”他拧过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转过身去，充满怒意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正在快步走来的工段长强哥，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生面孔，虽然似乎比自己略大几岁，但白白嫩嫩颇有几分书生气，不像是厂里人的样子。
“散了！都散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班的下班，谁想要跟这儿耗着的，就跟他们五个一块儿站着去！”
徐正恒看到强哥的那一眼，其实已经做好了因为罚站乱动而被加罚的心理准备，毕竟强哥的不讲理和粗暴是全厂有名的。不过幸好，他的粗暴首先发挥在了围观的学弟们身上。同样是挨打，被同一个班上的老队友看见和被陌生人看见终究也不是一回事儿。徐正恒喘了口气，摆正位置，挺胸抬头翘起屁股，重新开始报告：
“报告强哥，TC-06生产线丙班徐正恒、胡军、王时雨、凌泉、潘佳利五人。正在面壁思过，等待接受惩罚！请您指示！”
“屁咧！你这也叫面壁思过？我看你刚才瞪我瞪得很开心嘛。”
“对不起，我错了。”
强哥虽然语气轻浮，但徐正恒知道，此话一出，他今天的加罚也是免不了了，所以最好的选择也就是乖乖认错。
“行了，你们五个，转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新到现场实习的工程师乐子光，你们就叫他乐工，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的。”
五个光屁股乖乖转过身来，就变成了五根晃晃悠悠的阴茎。徐正恒虽然不想它被暴露在第一次见面的同事面前，但逐渐有些发硬的肉棒还是从衬衫里悄悄弹了出来。
“乐工好！我是徐正恒，以后请多多指教！”
徐正恒知道，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是一个等级的，虽然他们已经工作了一年，而乐子光还是一个新人，但乐子光也可以算是他们的上司。不过，被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帅哥惩罚，总比被那些浑身疙瘩肉的老师傅们揍要好得多。看他文文弱弱的样子，估计也没太大力气。
“各位好呀，很高兴认识你们，不过也很遗憾以这种形式认识你们。强师傅说，既然进了厂，就要好好看看厂里是怎么干活儿，怎么做规矩的。今天就辛苦各位了。”
乐子光虽然表情还算镇定，但徐正恒发现，他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自己的腰窝下边，水嫩的脸蛋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听完他的话，徐正恒心里也是一阵苦笑，说得好像自己是为了给他当教具才挨揍一样。
问候完毕，强哥安排乐子光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徐正恒五人则是统一弯下腰，双手握住膝盖，双脚与肩齐宽，高高低低的小山丘就这样浮现在了乐子光的眼前。
“你们五个，工作态度不端正，引发环保事故，按理来说是要吃处分的。但是厂长看你们这一年也是成长得很快，很不容易，所以决定把你们保下来，但是该挨的打还是要打的。每人先打三十下藤条，从胡军开始。你身为副班长，希望你带个好头！”
一听胡军要第一个挨打，徐正恒马上就紧张起来。虽然胡军是他们五个里皮肤最黑，看着最耐打的一个，而且还当过两年兵，但脾气最臭，最容易坏事儿的也是他。
“胡军，准备好了吗？”
“你打吧，强哥。”
胡军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声，幸亏强哥虽然脾气臭，但对规矩要求没那么高，不然就这一下就值十下皮带。
藤条没有在胡军的屁股上摩擦，也没有瞄准，直接就是结结实实的一下。胡军明显是没有做好准备，“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第二下藤条就这么落在了胡军的屁股上，在他黑黢黢的屁股蛋上染上了第二道粉红色。然后紧接着就是第三道和第四道。胡军倒是像是逐渐适应了这个节奏，抱着大腿开始轻轻数了起来。
大概是打到第十五下的时候，粉红色的印记第一次交叠在一起，一个深红色的鼓包倏地冒了出来，一句响亮的国骂也随之破风而出。
“我草，疼死了我草！”胡军一边叫喊着一边背过手去揉自己的红屁股，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但出乎徐正恒意料的是，强哥既没有骂人，也没有把藤条抽到胡军的手上。
“行啊，看来副班长不能好好发挥带头作用，那就当我刚才没打过，从班长开始，徐正恒，希望你能让大家好好看看，一个优秀的员工应该怎么挨打！”
听到强哥这么突如其来的要求，徐正恒的身体立马紧绷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挨揍的状态将决定四个队友会受到多少加罚。想到这里，他的屁股又往上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