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舅甥冤家,艰难养成。出柜坎坷,甜虐参半。
别扭攻X别扭受
一楼敬度受,爱您。
主页一直不显示。
我也不知道之前更新到哪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从头发好痛苦。
1.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原本还算熬的过去的北方。现在也快熬不下去了,原因不全是因为热。还因为什么,赵云遥不想仔细琢磨。将近傍晚,他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吃东西。但他不觉得饿,画板上的纸被撕下来,边角碰到了混着色的颜料盒,登时上衣裤子都沾满了丙烯。他扬起头,没有赶紧清理,只是轻轻闭上眼睛,觉得这一天。
真是糟透了。
直到湿凉的颜料透过薄薄的衣服,要靠近他的皮肤时,他才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衬布,胡乱的擦了几下。衣服上的颜料又扩大了一圈,他的心里更乱了。赵云遥穿了件卡其色的长裤,白背心和一件长袖的墨绿格子衬衣。和这个闷热的一直不下雨的夏天,格格不入。他有一套球衣,现在在画室的储物柜里。但他不想换,一想到球衣短裤,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他就难受。
抬手看了看空落落的左手腕,又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半了。他起身潦草的收拾了一下画板和一地的废纸,集体的来说是一张张画了一半的画。用脚将它们踢到垃圾桶旁,并不打算好好收拾。走到窗前,一道晚风吹进来,吹过他的耳垂,又绕过他的颈,有点窒息。他关上窗户,关了空调,简单摆了摆椅子,离开了画室。
天还不黑,马路上车灯已经零星闪烁。他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颜料,想着。
去哪呢,家不能回了。
2.
夏栀将最后一包东西递上搬家公司的货车,已经是七点半了。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楼下站了一小会儿。想点一根烟,却发现没带烟也没带火。不由的有些烦躁,他又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三十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叹了一口气,又楞楞的站了十几分钟。马路两侧已经摆起了夜市,他漫无目的的溜达着,看表的频率越来越快,几次想打出去电话,都忍住了。他脾气不好,他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他或许有些过分了。
指针走到九点半,他准备回家了。夜市的尽头是一个卖花卉的摊位,他买了一盆雏菊。于是在楼下百般无聊心情郁郁的赵云遥,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黑色polo衫,手里抱着一盆花,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这个杀手不太冷里抱着盆栽的玛蒂尔达。
十点是家里的门禁。夏栀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如果那个崽子还没有回家,他肯定一个电话打过去,理直气壮,一身正气。可赵云遥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就站在十米开外的楼下,昏黄的路灯打在他清瘦的身上,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但夏栀感觉的到,他委屈。
3.
夏栀走到他的面前,赵云遥立刻感觉周身的气压降了一半。夏栀比他高出一头多,大概是多年积威,赵云遥不敢抬头看他。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话,立在单元楼门口。半晌,夏栀开了口:“几点回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八点半。”赵云遥低声回答他。夏栀这才仔细打量小崽子,额头的碎发有些微微湿润,身上还有些干透了的颜料,七零八落一大片,什么颜色都有。他猜想云遥这是去画室待了一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家,却忘记带钥匙了。或许也有可能是他本来不想回来了,却因为怕他,不敢不回来。眼前这个孩子,从十四岁就在他身边,他的脾气,他的性格,没有人比夏栀更清楚。也亏得赵云遥这对夏栀言听计从的好脾气,才能让他跟脾气实在古怪的夏栀,一起生活这么久。
“回家。”
夏栀没有等他,自顾自的上了楼。赵云遥有一瞬间的失神,紧跟着他也上了楼。换好鞋,夏栀将那盆雏菊放在了阳台上,回到客厅却发现云遥站在门口,连灯都没有开。夏栀压住自己的脾气,走过去把灯打开。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空调,他心想小崽子还在跟他别扭,也不说破。眼也不抬的说道:“换衣服,洗澡。你三岁吗,这也要我说。”
平时夏栀跟他说话也是这种语气,甚是这么多年,他都是这种语气。他很清楚,夏栀不是讨厌他,也不是对他疏忽。是他本身性格如此,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委屈。
没听到回应,夏栀抬眼看向赵云遥,眼里是很明显的不悦。
“嗯,这就去。”
夏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情绪有些多。云遥今年20岁,上大二。他大了云遥7岁,云遥跟着他生活的时候,他也就这个岁数。夏栀上头有个姐姐,大他许多,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夫妻俩商量着领养一个,想着轻松一点就领养了一个已经十岁的孩子。
安静,懂事。是夏栀对他的第一印象,可这孩子来到夏家的第三年,姐姐怀了孕。这个已经十三岁的孩子,就成了最尴尬的存在。夏栀的父母已经年迈,姐姐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几经商量,这个孩子就成了夏栀的事。
4.
夏栀那时才刚上大学,父母在那座城市给他买了房,顺便把赵云遥送到了他身边。他并不讨厌这个小他没几岁的孩子,但也谈不上喜欢。夏栀本身性格冷淡,又带着固执的霸道。脾气又是极差,前几年赵云遥没少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