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问问问问问问 - 潇湘汐苑（纪实）

楚不问问问问问问

原作者：落后的小乌龟

小时候跟着我奶奶住在大伯家，大伯家有个弟弟，没有妈妈，但他有爸爸，还有奶奶。我也有奶奶，据说还有爸爸妈妈，哥哥。但很少见到。小时候不喜欢吃饭，在伯伯家没人管我，奶奶老会顾着不肯吃饭的弟弟，不会管看起来很乖的我。所以我吃不吃饭一般都没有人管，直到大伯家的毒大米让全家食物中毒，在医院挂水，我爸爸妈妈赶来照看，才发现我不吃饭的事实，只有我好端端地坐在那发呆。

然后我看着楚步问他妈，没意识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却一眼都没看我。然后楚步问他爸办好手续，朝我笑笑拍了拍我脑袋，带着楚步问他妈走了，留我一个人等着奶奶伯伯弟弟挂完水，再回家。那年我4周岁，上小班。楚步问大我5岁，9岁。我弟弟小我一岁。

到我9岁，四年级的时候，我奶奶去了。奶奶活了89岁，算是喜丧。奶奶走了，我就不能再在伯伯家呆下去了。楚步问他爸爸把我接回家，我记得是周六，因为楚步问晚上才回来，那时楚步问初三，正是悠闲的时候，因为已经确定保送名额了。

楚步问他爸爸把我接回家，塞进房间里，直到晚饭前都没再理我，到晚饭的时候我才见到楚步问他妈，凑到刚进门的楚步问面前问前问后，却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我。楚步问笑着应付着他妈，然后装作无意地晃过来打量我，干干脆脆地说，“小丫头，叫哥哥。”我张了张嘴，瞥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没有叫出口。然后，不记得然后了。

之后因为我的有心疏远，和楚步问的关系不是很好，在家里楚步问他爸有时候会和我说话，只是偶尔，所以家里很没意思。我习惯了早出晚归，直到六年级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坐车去邻镇中学考进了重点班，只是为了能住在学校，离家远一点。

初一的时候是掉到蜜缸里了。每天发呆发呆，月考能考年级前三，于是，就习惯不做作业，不看书了。到了周末还是不回家，然后带着那时候来学校找我玩的弟弟去网吧，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因为我被楚步问强拉了回来，弟弟却彻底沉沦了下去。

到第二个学期我从寝室偷跑去网吧通宵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在寝室乖乖睡觉的次数，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无奈那时候的老师不大开明，在几次打电话叫家长都没有人来的时候，把问题丢给了我，对我下了死命令，周末前一定要请到家长。

我很无奈地呆在网吧想了一个晚上，最后拨了楚步问的电话。

楚步问当时貌似已经高三了，但一点看不出要高考的样子，整天云淡风轻地打游戏。倒是后来我高考的时候他紧张得够呛。

我前一天打了电话，楚步问第二天早上就来了。还穿着校服，挂着很谦逊的笑应付着我们年级主任。记得那个年级一副很不甘不愿的态度跟楚步问聊着我的事情，我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

说到最后，年级主任打量了楚步问一下，问了句，“你还小，估计管不太住她。”

然后听见楚步问说，“您放心吧，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在边上听着，撇了撇嘴。

之后我就跟着楚步问回家，路上楚步问一直在笑，我记得他说了句，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啊。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我却不好意思了起来，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楚步问的脸就拉下来了，他说，我还当你不知道这是不对的。之后一路沉默。让我略惴惴不安。

不过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楚步问。觉得还真是很帅啊。楚步问他爸也很帅，就是很黑。楚步问不黑，现在想来，也是宅到死的那种。

回到家，他爸他妈都不在，因为是工作日，大概没预料到我们会回来。楚步问把我的书包接过去摔进我房间，然后拽着我去他房间，我没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事，就顺着他去了。

他让我进他房间，又转头出去。我转头打量了下他的房间，听见楚步问回来的脚步声，又转头看向门口，看见他拿着的去掉了扫把头的扫把，吞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地问，“你拿它干嘛。”

楚步问笑了笑，转头锁了门，然后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拿着那根刚出生的棍子，在我腿上重重的砸了三下。

倒吸了口气，往下一蹲去揉，被楚步问拉了起来，我挺委屈的，虽说他爸他妈都没管过我，也从没打过我。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抬头去看楚步问。他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左手还拉着我，看我站稳了，才放手，自然地往后靠，那根棍子就懒懒地躺在他手边的桌子上。他看我看他，才开口，“现在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感觉他打到骨头了。却很自负的什么也不肯说。楚步问看我缓过来了，接着说，“自己说说错在哪了。”

我背过手，说了句对不起。说到底，我还是不肯承认是我的错的，对不起是说给他听的。

那时候我才感觉到楚步问真真是我亲哥哥啊。他抿嘴问我，“是不肯认错是吧，是觉得自己没错了是吧？”我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楚步问翻了个白眼，捞了棍子，扯了我左手就往我身后甩。棍子甩在腿上，屁股上，一点章法没有，疼不过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了。埋着脑袋，感觉楚步问停了会儿，然后把我抱到了床上。我以为不打了，去抱被子，却被楚步问三两下压趴了下来，身后一凉，裤子没保住。我惊了下，特别委屈，大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