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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车来车往的路口仰望这座陌生的城市,这就是他们说的现代化大都市吧,我随手捉了缕飘到身前的发丝,缠在指尖绕了又绕,想着临来前姐姐们的叮嘱,心内一片茫然,究竟要去哪里找那人呢?
“你这家伙,高升可要请客的,血放得不够,我们就放倒你。”
不知哪来一群嬉闹的人,我懒得理睬,可是,好端端的,身子猛的被人撞了一下,“哎呦!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踩了姑奶奶的”,我转过身子,手叉纤腰,一对水眸瞪的溜圆,拉开架势打算把那个鲁莽的混账东西骂个狗血喷头。
“对,对不起啊!”
那人长着一张好漂亮的脸,我呆呆望了几眼,眶里渐渐起了一团白雾,是他,居然这样容易就找到他了。
“还我!”
伸出手掌,素白掌心朝上。他却只是傻乎乎,咧着嘴看我,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还我!还我!求求你,还给我吧,没有它,你不知我过的有多惨!”
我急切的拽住他衣袖,一面说,一面大力摇他。可惜,他那惊吓过度的样子,显然,依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小,小姐,你。。你没问题吧?”
他小心翼翼的盯住我,手指了指脑袋,“我并不认识你啊!”
好惨,居然认为我是失心疯。我白着素脸笑了笑,原来,就算有它,他还是全不记的了。
也对,忘记了好,忘记的人最幸福,可是我。。。
“你害我。。你害了我!”
我紧紧抓牢他,不想再放手。
――――――――――――――
不知在哪里,不知睡了多久,我昏沉的醒来,合衣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披了层薄被。
“醒了?饿不饿,吃点东西吧”他走进来,拧亮了灯,手里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汤。“刚才在街上,你就那样拽着我晕了过去,搞得我想见死不救都不成,只好先带你来我家。”
这是他家?我新鲜的四下看看,果然,比我那里素丽了许多。索性拉开被,惊奇的凑了过去望了望他手里的面汤,“纳兰,这是你做的?你居然会做饭?”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这哪算做饭,方便面而已。”
方便面?我不知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跟面汤一样,反正,这什么现代化大都市就是很新奇,活了这么久,我头一回见到男人下厨房。
可他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僵了笑,脸色惨白的望着我,“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我轻轻拍了拍桌台,露出藏在掌心下的东西,身份证。 “被你吓死了。”他原来如此的长吁了口气。
我不理他,却被桌台上的小相框吸引了,“这是你家夫人?”,我问。“对,我老婆,”他从我手里拿过那相框,在昏黄的灯光下随意的看了两眼,又放回桌台,“出国了。”
不是她,我在心里偷偷笑了笑,原来,他和她,也并没什么天长地久,海誓山盟。
“吃面吧,凉了不好吃。”他把碗往我这边推了推,拉开椅子让我坐,“吃饱了我送你回家。”
我听话的坐下来,深深呼吸,好香,从没闻过这么香的面汤,这是他为我做的第一碗饭。
我那漂亮的嘴角扯起优美的弧线,抬头看他,“把它还我,我立刻就消失。否则,你就是煮一百碗面汤给我吃,我也不会走。”
“小姐啊!!不不,大姐啊!!不不不,姑奶奶啊!!!您放过我成么?”他被我这话搞的几乎崩溃,“恶作剧什么的,适可而止成么?!咱俩又不认识,你叫我还你,我还。。我还得着么?!”
我静静望着此刻头疼不已的他,“讲个故事给你听。”
“你。。我的大小姐。。你觉着我这时候有什么心情听你讲故事。”他继续头疼的说。
我冷冷横他一眼,“这故事很久了,久到我也不记的它是发生在哪个朝代”不理他嗦 ,继续讲我的故事,哦,不对,应该是我们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某个小镇热闹非凡。
那里百年难遇,出了一名状元郎。而那天真正热闹的原因,是这位新科状元娶亲。
“状元娶媳妇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不耐烦的嘟囔着。
我不理他,继续。
那天真热闹啊,全镇的。。。人都来了,包括小狐。
我顿了顿,
它是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栖息山林经年,修炼成精,那天是它能幻化成人的头一天。美貌娇嫩的模样,犹如二八少女,心性也宛如贪玩的少女,硬是不听山里姐姐们叮嘱,壮着胆子摸下山,进了小镇,正巧撞上这热闹阵势。
事后经年,姐姐们都说,他是她的业障。
可惜,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懂太多,只知道第一眼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披红挂绿的他,心里忽然象绽开了什么。
“大姐,你是在跟我讲聂小倩和那个穷酸书生的故事么?” 纳兰懒散又无奈的趴在桌台对面,颇有些无聊又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我瞪大水眸望着他,“聂小倩是谁?小狐就叫小狐,并不是什么聂小倩。”
“天啊,你在讲什么。。”他又露出那副活见鬼的表情,我决心,继续讲我的故事,哦不对,是我们的故事。
过了很久很久,她想,那天,自己犯的第一个错,是不该隐了身子钻进他身后那顶红彤彤的八抬大轿里,更不该淘气的掀起轿子美人头上那顶红艳艳的喜帕。
她看见了他的新娘,端庄秀丽,温婉如玉,只可惜,她想着,做他那样男子的新娘,端庄秀丽不够,温婉如玉还是不够,除非,她狐心动了一动,除非比自己更美!
后来发生的事,足够这小镇被当作奇谈,流传了许久许久。
那俊美的新科状元,在迎亲回府的路上,被一阵莫名而起的阴风刮没了。
是小狐绑了他。
我淡淡看了纳兰一眼,他冲我露出早知如此的模样。我想,大概这样的神怪传说,做为这新新大都市一员的他,已经听过太多太多,却并不明白,这次不同,真的不同,我眯起水瞳,思绪透过悠悠岁月,渐渐回到那一夜。
“这,这是在哪儿?”
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彼时,这位俊美的新科状元郎正被我用缚龙索五花打绑捆回山上,姿态不算太雅的趴在我的香榻上。
“我家,也是你家。”
见他终于醒来,我缓步踏来,挽起粉红帷帐,稳坐香榻一旁,温柔望他。可他并不领情,纵使我貌美如花,他依然被我那话骇的一脸惨白,“不知,不知姑娘此话怎讲?”
我却被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逗的“咯咯”直笑,“状元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在下纳兰叶。”他大概又想起那套酸腐礼节,忘下自己眼下困境,准备冲我抱拳作揖,挣扎几下,身上的缚龙索却只越捆越紧。
我起身,蹲下娇躯,俯在他俊美的脸旁,柔声唤他,“纳兰,别乱动,会伤着你的。”
“晴儿,晴儿呢?!”他忽然挣扎的更剧烈了,高昂起头,急切的四下寻觅。
晴儿?哦,想必是那轿中美人。看他那满目焦慌的模样,我冷了俏脸,重新稳坐香榻,垂下眼帘,一字一顿,清楚说,“被我吃掉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停止挣扎,一对星目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我被他盯的狐性大发,索性弯下腰,欺身过去,冰凉额角帖在一起,慢慢泛起温暖,“我说,我吃了她,你的晴儿,肉香味美,好吃的要命。”
“扑”
暖暖的,潮湿的,腥甜的血溅了我满脸,朦胧中,他的脸,一点一点,垂了下去。
后来,姐姐们告诉我,那天,整座山林,被一声尖利又刺耳的呼喊撼动了,所有的所有,全都记住了一个名字,“纳兰”
我怎么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我怎么能接受,我竟这样亲手害死我爱的那个人,虽然,那时我并不懂什么是爱,可我做了件为爱勇敢的事。
我,取出了我的狐心。
捧这一枚熠熠发光的金珠于掌心,凝我百年修炼精华所得,为了他,我亦舍得。
我抬起他的下颔,捏住金珠,小心翼翼将它喂进他嘴里。
过了一个时辰,他低垂的睫毛,轻轻扇动。
“纳兰,你听我说,刚才那话全是吓你,晴儿她好好在家,并未被什么人吃掉。”我温柔的捧起他有些冰凉的玉面,噙着泪望他。
他刚刚醒来,看起来有点疲倦,原本漆黑的星目,失神的看着我,“放我走。”
“不要!”我任性的象任何一个同我一样大的二八少女,“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娶我?”我委屈的眨眨水瞳,雾气化成水,沾湿满脸。
“姑娘,你这是何苦。”他看着我,无力叹息着摇头,“凭姑娘此等。。人才,又何愁无人来娶?!更何况,若不是姑娘你从中作梗,在下已然成亲。。。”
“我不管!”我负气起身,“我就要你!”
“打死不从!”他迅速朗声回我,一点余地不留,当真气的我粉面绯红。
事已至此,我亦无路可退,索性抄起置于榻畔的竹枝,没头没脑朝他身上挥去。那竹枝本是拍打被褥之物,如今被我用了5成力气,打在他身上,发出阵阵闷响,“说,从,还是不从!”
他用沉默当作回答。
为什么,我分明比那个晴儿更美更端庄更懂他的心思,我是狐,我可以如此大言不惭。更何况,他此刻,吞了我的狐心,为什么心里还有那个女人!
我被他气得发狂,手劲越来越重,却不敢象开始那样毫无分寸的乱抽一气,转而集中到肉多又不易打伤的臀部,大力几下,他的身体立刻颤抖的象秋风里的落叶,我心疼得停了手,慢慢将他下身衣物除去,看的出,他那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臀部生的白皙娇嫩,所以,那几道血痕格外明显。
“纳兰,你就从了我吧。”我哭着劝他,可他,依然用沉默对抗我。
为什么,我颓气坐在香榻一侧,仰着娇容,哭得象个孩子,他不是用了我的狐心,为何,竟对我始终无情。
(未完)
累死我了,这排版怎么也改不了了,没办法,只能大家眼睛受累了。。后半段我抓紧填完。
啊,我又奋力的继续种了个小树苗。。。
亲爱的,你好久不见,一来就讨债。。。
你那文可是好久没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