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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念佛将鞭子扔到水盆里,那些水变成了淡红。他踱到女儿身边,伸手扳起女儿不停摩擦
着软皮面的下颌――齐姝琴哭红着眼睛,被迫抬起头,两颊上,还有肿起来的指头印。
“以后还敢不敢犯这种错误了?”齐念佛注视着被自己亲手给打得惨兮兮的女儿,冰冷道
。
齐姝琴可怜地摇摇头,“再也不敢了,爸爸,女儿知错了。” 她忍不住地落泪,尚能活
动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拉扯着齐念佛的裤筒,“好痛啊,屁股好痛……爸爸,真的好痛
……爸爸……我疼……爸爸……爸爸……您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爸爸……别打我了
,好痛……”
齐念佛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看齐姝琴臀部的伤势――黑色的都肿起来了,红色的是翻开的
皮肉,有的还在扑扑的,轻轻跳动。整个屁股,基本都没法再看。
这其实是我的骨肉,这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部分,我看着,在我的身边,一天天长大
。
齐念佛忽然有点心痛。
他吩咐一只傀儡,端来了一盆热水。然后他也没有松开被捆绑的女儿,只是从墙角的药柜
里,取出止血消毒的药粉,倒入水中,又将一条质地绵软的毛巾给浸泡一下,拧干后,放
到女儿被打到惨不忍睹的屁股上――鲜血,缓缓浸润着雪白的毛巾。
一股子温热覆盖在痛楚万分的臀部,齐姝琴的哭声小了些。
我会心软,但我不能对这个可恶的害死轻烟的孩子心软。
齐念佛将毛巾裹在女儿开始肿起来的屁股上。
他明白了,自己是真的不能再亲自教训这个孩子了,他不能亲眼看到女儿挨打,不能看到
她挨打后的伤势――作为父亲,多么的恨与厌恶,多么的忍心与冷情,但只要眼睛,真的
看到了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属于自己的骨肉上……
太惨了,那种视觉上的冲击,会毁掉一个人刻意培养出的仇恨。
齐念佛将毛巾撤了下去――齐姝琴的屁股不再流血了,只是黑黑肿肿着,好几道子的皮肉
都绽开着,裸露在空气中。
“这周就不用去学校了,我会给你请假,你好好在家养伤。”齐念佛没有给女儿松绑,也
没有把女儿的裤子提好,他只是冷冷道,“这件事情还没完呢。你就在这里趴着,认真反
省,不许闭眼。一会儿你的姐妹们会过来一趟,示众,是这次我惩罚你的最后一部分,你
得好好记住了。”
然后齐念佛净了手,退下了傀儡,回到书桌前继续批阅着文件。
齐姝琴忍受着屁股上的阵阵作痛,父亲刚刚用热手巾给她敷着屁股,那一点点温情,让她
的心里,又起了模模糊糊的一点希望。
但是最后那句话,却让她又慢慢消沉起来。
光着屁股趴在这里反省,再示众……
好羞。
齐姝琴含着泪,她不敢再求齐念佛了,因为她知道,父亲,是有底线的。刚刚对她温情了
一点点,她已经不敢再奢望更多了。
好在,只是让姐妹们看着自己的挨完打的光屁股……
齐姝琴就这样光着屁股趴在刑凳上,任由被齐念佛喊过来的,齐家各房的女孩子们“观看
”了她挨完打的尴尬样子――五花大绑,稀巴烂般的屁股裸着,裙子和内裤挂在大腿上,
双腿还稍稍分开,摆出了一个屁股挺翘的姿势,任由观者想像着她刚刚受刑的惨样。
羞耻。
因为父亲不许她闭眼,所以她能看到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妹妹,故意走到她眼前,偷偷地笑
。
“姐姐。”小小的齐入画好奇地趴在她耳边问,“光屁屁挨打,好痛吧?”
齐姝琴咬着唇不肯回答,齐念佛冷道:“说话!”
“痛。”齐姝琴羞愤地说。
“大姐姐为什么挨打啊?”另一个小表妹天真的问。
感受到齐念佛冰冷的目光,齐姝琴陡然明白――这就是父亲精心给她设计的一场反省――
让齐家女孩子们问,她来回答,父亲在旁边听着,如果回答不好,很显然,又是一顿打。
“因为我犯了错误。忘记了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以理当受罚。”齐姝琴哽咽道,她努力
咽下泪水,不让自己更丢人。
“哦……”妹妹们都窃窃私语着。
“那爸爸打姐姐的屁屁,是对的了。”小小的齐柳笛还不太明白事理,只是依偎在齐念佛
的怀里,享受着父爱的温暖,可爱地问着。
“是的。我应该受罚,爸爸打得对。”齐姝琴忍着羞辱回答道。
“那姐姐以后还会挨打吗?”齐入画开开心心地问。“伯父还要打姐姐的光屁屁吗?我也
要看!”
齐姝琴忍着泪,不去理会齐入画。
“回话。”齐念佛沉沉地对女儿道,“如果再犯,怎么办?”
“任凭父亲加倍责罚。”齐姝琴细声说着,齐入画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那要打光屁屁吗
?”
齐姝琴颤抖着双唇,泪水挂在眼角,“裸臀受责是家规,理当受之。”
几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们,就这样围着她光裸的屁股,指指点点了一番。待她们都散去后
,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而这份羞耻,让齐姝琴恨不得一头撞死。
齐念佛走过去,松开了女儿的绑缚。
“自己提好裤子。”齐念佛冷道,“回去养伤吧。”
傀儡们架起了从刑凳上软下来的齐姝琴――她勉强只将裙子提起来,盖住屁股,然后就这
样被架着回卧室了……
门被推开,打断了齐姝琴的回忆,她赶忙抬起头,看到妹妹齐柳笛端着药碗走进来,后面
还跟着父亲齐念佛。
她惶惶要起身,齐柳笛赶忙放下药碗,给拦了,“姐姐你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