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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萧家板子狠 不打无罪人
民国初年,凌晨5点,天津法租界内,宫北大街的一座府邸还是一片宁静。这是中国药王萧氏家族的产业。几乎垄断南方中药材的种植收购和加工,同仁堂 乐仁堂等巨头都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占地8亩,西式别墅与传统的亭台楼阁林立,绿树荫荫。租界里寸土寸金,颇有些财气冲天的气势。萧家传承已久,自南宋时大豪萧远山开始,萧家执南方药业牛耳。历朝历代不管帝王兴衰,政权更迭,地位都无人撼动。
这里治家严谨,丫鬟仆妇几十人,但不会平白遭主家欺凌。规矩就是规矩,谁犯错都要受罚。比如言谈举止,待人接物,讲究仪容~这些并不为过。家法一年不会动用几回,一般都是罚跪半个时辰。上次同仁堂老掌柜到这里拜年,新来的丫鬟翠儿上茶时不小心洒了人家一身。老掌柜人好,不当事还给说了情。最后只不过跪了一个时辰,打了十板子屁股而已,这要是别的大家族不死也得脱层皮。那年头的使唤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官府对人命不咋管。
各家打屁股的家伙,棍子和鞭子也有,但最主流的还是板子。便于控制程度,不太容易留疤痕。板子种类也多,比如毛竹仿制官府重20来斤的大板子占主流,成本比较低廉。红木类做工精细硬木的也不少,早年间还有用黄花梨的。但萧府传承下来的是珍贵的紫檀,长不到一米,头宽4寸。拿在手中分量十足,手握处溜光水滑,做工精细。印有萧氏祖训,一面是~萧家板子狠,另一面~不打无罪人。这长条凳也厉害,居然是酸枝的~败家啊!这萧家确实规矩,每次执行完家法,这长凳都刷的干干净净的。不像别人家的搬出来就是冲鼻子的骚臭味,有的还带着吓人的血迹~宫里的据说更邪乎。
那时期大家族处罚的规矩都差不多,捆起来扒了裤子,下身垫上东西,在长凳上一趴。有人喊数,这板子就招呼下来。一般不堵嘴,为啥?这是主子给机会求饶的,对别人也是种威慑。可那时翠儿刚来,一紧张把规矩忘了,就知道在那里傻哭,其实板子打了八下,屁股上就是几个紫黑的大包~一点都没破呢。最后2下,旁边的大奶奶生气了,使了个眼色。啪啪!就两下,包就破了,血溅了出来,尿水喷出来人也明白了~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后来红姑上药的时候还一直数落她,早干嘛去了!不过因祸得福,屁股开绽,在床上歇了好几天,后来屁股上也没留啥引子。
近些年对女下人动家法的都是红姑,大约50来岁。已是半老徐娘,还风韵犹存。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进人情,但实际上面冷心热。这里下人们有了难事都会找她念叨,能帮的她从不推辞。这是长房大奶奶陪嫁带来的~通房大丫鬟。年轻时经常和和大爷,大奶奶大被同眠,房间里不时传出啪啪的声音~房间里有好几只板子呢!红姑在萧家是半个主子,老太爷活着的时候都夸她仁义,有时还能让她陪着喝2口。动家法打屁股是脏活,讲究手法力度,还得揣摩主子心理,轻重不合适都会惹麻烦。
第二章 豹脾气野红杏 惹祸精萧兆烨
长房大小姐萧兆烨14岁时惹下大祸,把老太爷订下的娃娃亲。江浙财团蔡氏家族的二少爷,14岁的兆烨。骗到海河里差点淹死,他可不会游泳!要说这蔡今生可是含着金勺长大的2世祖,胎里坏的典范,小小年纪已经祸害了好几个黄花闺女~巨有钱!洋学堂放暑假,两家渊源深厚,蔡公子是被请来度假的。再等2年,兆烨16,两家就要办事了。那个时代,女孩子15岁就有生孩子的,不算早了。
订下娃娃亲还是闹义和团的时候,河北安国的萧家老宅。因为家丁管闲事。杀死个**妇女的拳匪大师兄,被几百悍匪围困10几天。家里老弱妇孺几百口子,到不了半个时辰就等着家破人亡了。这时太爷的结拜兄弟,蔡家老祖从保定袁世凯那里搬来救兵,这才转危为安。此事过后,两家关系更近了,商定好娃娃亲,这是要亲上加亲。天公不作美,第二代都是公子,这一下就持续到了第三代。萧兆烨的父亲萧敬腾是太爷正房所出,正直仁义,很早就被指定为家主,家族里威望极高。对于蔡公子的劣迹早有耳闻,自己亲闺女这是要跳火坑啊。除了碍于老太爷的死脑筋,关键一点是家族生意和蔡家是战略伙伴。那边势力极大,一旦悔婚后患无穷。东北本溪的药王赵家,借着东北王张作霖入关,早就在和蔡家接触了。
蔡公子虽然第一次来老泰山这里,但一点不见外。此时的兆烨已经亭亭玉立,清秀的瓜子脸,一双琉璃般透彻的双眼~十足的美人坯子。但也是当着长辈面真是规矩,和兆烨私下相处时,色狼本性就暴露了,咸猪手好几次都差点得逞。兆烨忍了好几次,和爸妈也说了,但也没啥好主意,只能说躲着他点。兆烨听话,蔡公子一直没得手,但是目标一转,这丫环红杏也没逊色多少。尤其是最爱的小蛮腰,光滑的小脸蛋,白嫩的小手一看就没过粗。胸前鼓鼓的小兔子,带着点野性的笑容~这以后是要收通房大丫环的。恰好,这天兆烨被闺蜜请去生日宴,机会来了。红杏给他端燕窝粥的时候,刚放下,他的咸猪手就捏了小人家小兔子。这下,红杏不干了,滚烫的燕窝泼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