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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孤儿,看清人间底层百姓苦难,亦是看清人间百态凄楚。奋力苦读,在十四岁那年名扬天下,成为千古第一女状元。成了御前女官,与陛下亦君亦臣,亦师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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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千古第一位女帝,励精图治,改革创新,却是孑然一人。独独看中那名十四岁的女状元,不为其他,只为心中那一抹熟稔的情怀,在那个孩子面前,她有了做母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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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人讨伐在即,声称“清君侧,除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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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她之间,该如何抉择
第一章 烈日焦灼下,重现袁家枪
烈日之下,黄沙漫天,云白空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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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城墙之外,百姓无数,纷纷不禁瞪大双眼仰首,他们眼中满是吃惊与恐慌,一名女子被吊在半空之中,周身无法动弹,暴晒之下,汗水浸透凌乱的发丝,狼狈地贴在了额间。惨败躯壳,犹如苍茫枯叶,随风荡荡,让人止不住停下脚步侧目,猜测犯了何等之罪,竟被吊在炎炎烈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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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将士王斌驱逐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抬手擦去脸上不断的汗水,看了一眼愈发火热的日头,不觉吐出一口唾沫,骂道:“妈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哪能分到这份苦差事,别人坐在屋里吹凉风,老子在这里晒着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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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吊着的女子并未有任何回应,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别回来,千万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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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城下一匹快马驰骋而来,马上之人一身黑衣飘荡,手中握着一杆红缨长枪,旷远深冷,枪指半空中的女子,声音尤为嘶哑不堪:“我就是袁子宸,袁家后裔,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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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大笑:“果然自投罗网,也不枉老子在这里顶着烈日等你,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拿下她,不论死活。”
守城将士纷纷拔出长刀,烈日之下泛着瘆人的银光,陡然一寒,提刀而出,惊起城外飞沙走石,布满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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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黑衣少女不过十五岁的年龄,深衣怒马,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长枪一指,凌然道:“今日不论如何,我都要救人,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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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纷纷逃离这场即将到来的杀戮,王斌横她一眼,不屑一顾,手一挥,示意手下人齐涌而上。
袁子宸策马而上,亦是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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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一片混乱,王斌挨了一击,指着手下人喊道:“快去通知京兆尹,袁家逆党来救人了,”手下人被少女凌厉身法惊住了,半晌没回答他,王斌心中生起怒火,一脚踹在小兵屁股上,面目狰狞,喝道:“***的,愣什么,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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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宸站在长杆之下,奋力一击砍断了绑着女子的绳索,女子失去重心直直落下,袁子宸一手提枪一手接住她,疾呼道:“先生,你怎么样,我带你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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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嘴唇干涸,起了一层层皮,极力想推开她,摇首:“你不该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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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我今日一定会带你回去,先生你撑住,”袁子宸反手一枪击退了士兵,亦是抱紧了女子,在凶神恶煞提刀杀来的众人中回旋,睁大眼望去,士兵越来越多,已然城中来了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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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惊起的飞沙迷住了眼睛,不断袭来的刀光在她眼前飞射而过,剑风亦是在耳边猎猎呼啸,她紧紧抓住了身旁的人,王斌瞧准了机会,在她无暇分身之际,长刀挥来,刺得她双眸迷蒙,入耳却是一声布帛皮肉撕裂之声,血溅在了脸上,她心跳顿失,耳旁又是一声低吟:“阿宸,你不该来,袁家独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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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长枪被人踢落,她双手抱住了女子,看着她胸前鲜血染红的布衣,哭着嘶喊道:“先生,我是带你回去的,您不能丢下我,袁家冤屈未去,地下之人指着您平反,您得带我回家,先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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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哀嚎,一句句凄凉,在帝京上空回荡,滚烫的地板烫红了她的心,为何会是这样,眼前无数双手向她伸来,将她二人推下万丈深渊,然后,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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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嘴角不住勾起笑容,动动脖子,放肆的大笑,一刀砍向跪地的袁子宸,千钧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命名:“王斌,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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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郁闷的撤了刀,转回圆滚滚的身子,看着眼前少女,一袭绯色纱衣,身后赤金光芒衬的少女肤若白瓷,满头墨色秀发只用一根紫金簪轻轻挽了,余下的发丝落下如潺潺流水,漾人心魂,烈日炎炎下显得清新秀丽,倒是一道极清极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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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翻身下了马,趋步上前,扫了一眼袁子宸,待看到地上那杆红缨银枪之时,莫名的眼神趋于复杂,唏嘘道:“当年边疆之战,袁家枪领敌人闻风丧胆,今日有幸一观,也是我今日之幸,只是如今……,”她止住了话题,对着布衣女子问道:“你可是袁慕维的夫人韩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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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上前,谄媚地笑了:“她就是逆党韩莫言,”又指着一旁衣衫染血的袁子宸道:“这个就是袁慕维的孽种袁子宸。”
少女看向肥头大耳的王斌,凝眸四周打量,眉头愈发紧蹙,冷冷的问道:“谁让你将人吊在半空暴晒来引诱袁子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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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忙上前作揖,陪笑道:“是京兆尹大人的意思,果然钓到了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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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声冷笑,“陛下未曾下杀令,你为何急于杀了此二人?”
事情不对了,王斌吓得跪地,胡乱解释:“不是下官……是接了上头的命令,下官才这么做的,真的不是……下官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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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现在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袁子宸实为不耻,当即侧首嗤笑:“果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