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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腊月,大雪纷飞,神都皇城西南方向本是才子佳人春夏之际同游幽会的好去处的洛水也早已结冰,只有几个鹿裘破袍的少年围在刚刚打好的冰洞旁撒网捕鱼来沾沾荤腥,打打牙祭。小脸儿冻得通红却又乐此不疲,对于这些蓬门童稚而言这是美事,也是幸事。
隔着河水,便是上阳宫,虽脱离于皇城,却气势雄伟异常,风景秀美怡人,只因这是早些年前,高宗迁都后命人修建,且久居于此,亦在此处料理朝政。物是人非。时隔多年宫室依旧华美,风景依旧秀丽,自从圣后退位被软禁于此,则又多了些苍凉萧瑟之意。
冬日太阳的光辉穿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正照在站在案几前的老妪的背上,老妇环视着她生活已久的房间。案上杂七杂八的摆放着些许古籍墨宝,她久久的注视着一方金星石砚下压着的半开画卷,画中男子方额广颐,龙眉凤目,细颈无须,身着明黄衮冕,头戴九龙通天冠。右手执长约一尺半的檀木板子,高高扬起,正欲落在跪伏于地的女子裸露的莹玉翘臀上。女子双颊微红,眼眶含泪,回首向望,楚楚动人。落在大腿跟上的亵衣将这虽不丰腴的小巧翘臀衬的也是无比迷人。屁股上隐约有些红,想是之前已挨了不少板子。脸颊上的泪痕许是因为不久之前刚刚上好的粉妆见水变得尤为明显。
老妇身旁站着一对道袍男女,男子头戴逍遥冠,身穿衲衣,倚靠在梁柱上,风流倜傥,潇洒自若,天师下凡也不过如此。如此做派却引得那道姑略有不满,侧目而视,只得撇了撇嘴微微立起身子。道姑转过头去,问那老夫人:“妈妈,这等违禁之物,何人画得?”老妇笑了笑:“在位之时,你那姊姊寻得张姓兄弟二人,美貌恰似女子,又通晓诗书作画,下棋琴笛。这画便是那弟弟侍奉之时,一旁的兄长所作。”原来画中男子就是这刚刚被逼退位的圣后,而那跪伏于地的女子却是男儿之身,身着女装,妆容也与一般女儿无异。
而在此时一旁站着似是有些不适的道人从老妇身旁走过,到那案几一侧拉过一把月牙凳,一屁股坐了下来,接话道:“这男子倒是颇有那古时名士之风,敷粉带妆,若是再服些五石散,更是妙极。”被那女子又是横了一眼,这才住嘴。老妇却是故意一般问那道人:“早年见你,须长甚美,怎的现如今一股脑全给剪了?”那道人叹了口气,道:“你当是我想,胡髯郎不许啊!”听此言,道姑双颊好似霞飞,美目动人,瞪那道人却媚意横生。许是中间有些故事,老妇见得此情景也是哈哈大笑。
老妇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年轻道人,盯得那小道浑身发毛,如坐针毡,赶快起身。老妇人见此笑了笑,再不逗他,直接问道:“此次上山,我便不再下来,你那师傅可是同意?当年我登基之时他便不满,于是不再过问世事,专心修道。今日你二人寻我来,若是未得他许可,不如不去,省的招人厌烦!”话音刚落,那道人便说:“快些收拾,快些收拾,我们速走,若不是那老不死的命我下山走这一遭,你这鬼地方我今生都不再来!”
言毕,三人收拾行装,出了那宫门,直奔道山而去。老妇人也在那山上颐养天年,直至归西。
正文在下面,自己觉得不是很满意还在修改中
大齐应国公陈士绩,一生随先帝征战无数,立功勋不朽,拜应国公,领荆州都督。
近日,那应国公携妻子家人回到都城长安,入住国公府,又命仆人婢子将府内上下打扫一通,收拾立整。不几日,府内便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身穿常服,身后只跟着一不过十一二的小儿,陈士绩一见此人,纳头便拜。这人便是当今圣上,文治武功,统御四海。
陈士绩起身引路,直至书房。推门请皇帝先行,皇帝回头命那孩童四处走走,不许胡来,便当先一步入内,陈士绩紧跟其后,刚一进屋便反锁房门。陈士绩略感好奇先问道:“陛下,臣观那小皇子殿下,威武不凡,不知是哪位殿下?”皇帝笑着答道:“是老九。”
“莫非是那志比黄须儿,立身安边攘外的九皇子?”陈士绩倍感惊奇,眉头微蹙,轻咬嘴唇,好像心中暗暗思忖着什么。皇帝扫了他一眼,也不说破,只是应了一声。君臣二人此后秘密谋划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