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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我一直觉得,生活是种奇妙的东西,而人,则是比生活更奇妙的产物。我们的肉体既能承受最大极限的痛苦,却也能奇迹地愈合伤口。对于记忆,我觉得该是上帝给我的一个奖励或是惩罚。它微妙地跳跃在我的喜怒哀乐之间。让我有种想要将他们流露于笔尖的冲动。
而事实上,这篇文章最早出现于我的一个小笔记本里,写它的初衷是为了宣泄我的一些痛苦与纠结,总是有朋友说,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又是个极端主义者,其实我什么也不是,我不过是个还未成年内心些许迷茫的少年,若说悲观,我只觉得人本就不快乐,不需要为了一些平淡的事情过于大悲大喜。雨果说过,我们都是被判了刑的人,只是罪恶的多与少罢了。
扯得远了些,文章的主角夜一,是我喜欢的,而他的原型和那些经历,是我或多或少接触过的,当然,艺术高于生活,这篇文章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真实度。
关于结局,我一直难以下笔,我既想给出一个让大家皆大欢喜温暖的末尾,却又觉得,真实的生活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让我说一句,活着,就是恶心。
因为高三,所以更新会很不定时,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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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活着就是恶心。
1.
夜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三时许。
背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抓紧了床单。他瞪大了眼。尽管在这片尽然的漆黑里都是徒劳的。没有任何光源能让他看到周围的一点东西。然而。只要他一闭上眼。他便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牢笼。笼子里装满了铁钉。而他是赤身**站在里面。那种彻骨的疼痛。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白天被那狠毒的皮鞭所致。睁眼。似乎还能轻缓这痛楚。尽管这两者的区别不是那么明显的。
那么来到这里有多久了呢。他只记得。聂老板将他送上车前告诉过他。他身体很差。先送到好心肠的叶小姐家里调养。好了。就再回来。
这个时限似乎是无限的啊。夜一摸了摸受伤的脊背。似乎还能摸到抽打的一条条红棱。他转了个身。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夜一。”眼前这个妆容艳丽的女人。此刻正半眯了眼。打量着他。一圈一圈。然后走到了夜一的身后。更加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夜一是有那么些紧张的。就在他下车的一瞬间。踏入这个宽敞的二楼别墅的时候。而现在他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这个女人的视线里。虽然他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短袖。但此时此刻。他仍感觉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别人面前。耳朵便灼热了起来。
“叶。。。叶小姐。。。”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下一秒迎接他的。竟然是猛的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吃力不住。他往前闪了两步。然后他又立马稳了稳。站直了。好像刚才那一脚没有发生过。
女人走到他的面前。又继续看着他。夜一的眼神就那么定定地也看着她。不退。不缩。不畏。他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然后女人开口说了第二句话。“以后在这个家里。我没让你说话。你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她顿了顿。“另外。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叶姐。至于我的名字。你没有必要知道。”
“知道了。“夜一仍然是那个姿势。声音低低地回应。
“二楼左转第二个房间。是你的卧室。你先去洗澡。然后把身上的衣服打包扔出去。”叶小姐转身走了出去。“阿福会交代给你所有的规矩。”
夜一便又低低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梯。
二楼左转的房间被打开。实际上是简单的摆设。蓝底白点的被褥搭在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上。床单也是白色。百合窗搭了一帘淡黄的布帘。然后是一张宽大的橡木桌。再过去一点。竟然是一个衣柜。整个房间非常简单随意。但是却整洁干净。窗外是大片的香樟。盛夏里。正长得异常繁茂。
夜一突然有些高兴。他走到衣柜边。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属于自己的衣柜。他以前呆的地方。孤儿院。少管所。只有一律单调的单衣。冬天。他就只能成天呆在火边。虽然这样会招来痛骂甚至是教官的一顿好打。但是他怕冷。尽管这里属于南方。但是他对于感官上的冷。仍是非常敏感。而现在他有了自己的衣柜。虽然叶小姐看上去本不友善。而且自己寄人篱下。可是在他的内心。他竟非常期待这个衣柜里的东西了。
他手腕缓慢轻盈地拉开木质的柜手。里面是整齐的一排衣服。而且看上去这些衣服大都很新。不禁用手掀开看了起来。衣服都是些夏天的装束。花色简单。但面料却是十分的好。夜一准备开底下的小柜看看还有些什么。然而光线射入衣柜的一瞬间。他突然被什么晃了眼睛。于是他循着这光源摸索一番。竟然是一个相框。
相框上是一个笑得灿烂的男孩。男孩长得漂亮。鼻子直挺。修长浓密睫毛投了小片阴影在他的脸上。看上去似乎比自己要大一两岁。男生的身后竟然是叶小姐。同样也笑得怡然。跟刚刚那个说话冰冷的她。完全就是两种概念。她双手搂着这个男孩的脖子。头发软绵绵地垂在男孩的耳边。笑得异常宠溺。
夜一心里突然产生了种莫名的东西。就像是一杯冷掉了的牛奶。被微微加热的途中。这种感觉变慢慢扩散开来。他竟然看得有些呆了。迟迟地没有放下。
“你在干什么?”叶小姐声音犀利地响起。居然是显得不符合她性别的刚硬。夜一吓得一抖。手里的相框晃出一屋子的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