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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颓废男人从傍晚的工厂走出,他的一天有十多个小时要在工厂里度过,但在这座繁华体面的大都市,这反倒是让人羡慕的事,因为这份工作会给他提供15苏勒的周薪,比起那些没有固定工作,没有积蓄,轻飘飘的,一阵风吹过就会不知不觉消失的家伙,强了不知道多少,他每天都能吃到午餐和晚餐两顿饭,虽然每顿都是粗糙的,混有沙子的黑面包,但这对于他,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贝克兰德繁华下的残渣,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了。
他不识字,娱乐方式只有单纯的吃喝睡,或许这在其他人眼里是生活的必需而不能算作消遣和娱乐,可在这儿,贝克兰德的下城区,充足的睡眠和一顿堪堪有味道的食物,却是少有的“神迹”,在这里,人们除了在鼾声如雷的杂乱卧室度过难得的闲暇,便是找那些画着艳丽妆容,穿着裸露肌肤的或红或紫衣物的站街小姐,哦,他们叫她们流莺,谁愿意付出便士(一苏勒等于十五便士)她们就能做谁的体恤人,并在劣质床铺Tata的震动声和忘乎所以的呻吟里带给你片刻的欢愉。
当然,这与他没有关系,他并不是没有需求,他同样会驻足注视流莺的白皙肌肤,只是对更好生活的渴望,让他遏制了这份情绪,他在存钱,等攒够40金榜(一金榜等于二十苏勒)他就能到中城区做一个马车夫,过上相当体面,能够睡够七个小时的日子。
这份渴望是支持他运行的唯一动力,但日复一日的劳作掏空了他活着的精神,眼下他眼神枯槁,如同失去灵魂的活尸徘徊在污水横流的街道上,一旁蹲坐在街道上的流浪汉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楞楞地走过。
他走到自己破旧又狭窄的房间前,打开门,脚下是一本深色皮革包裹的笔记,笔记有一掌厚,明显不能从门缝塞进来,他用近乎癫狂的脚步飞奔到了自己的床边,从床底摸索出一打皱巴巴的钞票,看到自己的存续仍然完好,他也便稍稍冷静了下来,但他还是不放心地数了三遍,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缺钱,屋子里也并没有少什么,只是多出了那本深色笔记。
他拾起笔记,随意地翻了翻,不识字的他并没有阅读的打算,可他瞥见,笔记上用一种扭扭曲曲,似乎要脱离纸页,向天空飘去的青黑色文字,文字有种神奇的魔力,他发现只要看着自己脑内就会浮现相应的,可以理解的话语,即便自己完全不认识那种文字。
【人之光辉俱乐部,第98席,海格伊斯】
不认识的人和物,但既然是俱乐部,那应该也是有着体面工作的中产阶级吧……他这样想到,继续往下看。
【因蒂斯知名服装设计师,贝克兰德,伦堡著名学者,神秘学大师,白塔途径高序列,以自创的“协同魔术”秘术猎杀两位数的中高序列海盗,一举成名】
好多人……他努力尝试理解脑内的一大串描述,直到阅读完这串文字,他也没有理解这些成就所代表了什么,只不过他看完之后,脑内便浮现一道映像,或者说是投影?
在他的感受里,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门外走来,高筒皮靴踩在劣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锃亮的皮革质感,他在那些偶尔见到的中城区大爷身上也没有见过,或许这只皮靴值上一个金榜?他猛的摇摇头,心想怎么可能一双靴子能有这么贵的价格呢,自己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在自己跟前,居然去在乎人家靴子的价格,不过他倒是没有对眼前的异象产生多大的惊讶情绪,或许是那本笔记已经足够奇异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自己过于疲惫了,累到已经没有心力思考了。
“没有好奇心和探索欲可不行。”高挑的女士一打响指,白皙的指尖相碰撞,那指尖相触似乎有着流转不停的漩涡,不断吸引着自己的视线,到最后似乎连自己都被漩涡卷进去了。
等他清醒过来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脑内莫名多出了不少知识,包括魔药,非凡特性,格斗技巧,神秘知识,政治学经济学等等,自己的体质被增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现在再去看那位伫立的倩影,便发觉了比方才全面了不知道多少的认识,除去女士本身超凡能力所带的威压,女士时尚的打扮他也有了能力欣赏。
这位海格伊斯女士,她的身高粗略估计在一米七三以上,有着淡灰色,长度到双肩的短发,浅蓝色的瞳孔,五官精致,丰富的学识为她带来了知性,幽邃的气质,可眉宇间又隐含着一抹轻佻。海格伊斯女士的穿着开放而不显艳俗,反倒突出了一种飒爽的女猎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