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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平的国度,是你我姐妹二人的地狱。这破碎的家,是我们唯一的港湾。
一楼祭奠我被无辜封掉的旧文和消失的几个旧吧。
虽然是本吧新人,但不是第一次发文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老读者。
Chapter1
“凭涯!这样做真的好吗?你不怕你姐姐……”
“嘘!小点声!”
此时夕日欲颓,皇都西城区古旧的孟华庭街区里,两个女孩正躲在墙角的阴影处,像是在等待着谁。
“凭涯……这里已经是贵人们住的梦华庭了,再往前就会遇上卫兵了,你又会陷入麻烦的,你听我的,回去好不好?”
“回去?云亭,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祈阳这小子敢诋毁我长姐,我非要他好看不可!你要是怕,就先回去,你现在就回去,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云亭死死拽住凭涯的衣服,哭丧着脸,现在她无比后悔,刚才在学校,就不该让凭涯帮忙!
新皇登基以来,百废俱兴,皇都也日日迸发着生机。因为连年的战乱而被迫关停的全国第一公学——挚诚公学如今也和前朝一样欣欣向荣。
挚诚公学自创办以来,就非极优秀或极富贵的学子不收,但也从未有人敢有怨言,只因这挚诚公学背后也有着极强力的支持。
离鸢家族的凭涯,就在这里就读。
时间回到当天下午。
“凭涯小姐,鄙人才疏学浅,从你交上来的这篇报告中,除了敷衍,我看不到别的东西。你以前从未如此,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通知令姐——凭澜将军。”
凭涯所在班级的导师——依礼手持凭涯的学术报告,语气极为严肃。
凭涯身着学院的正装礼服,有些拘束地站在导师的办公室里。听见长姐的名号,身体一震,想要辩解,却欲语还休。
“怎么?不说话?凭涯,你每一个科目都十分优秀,再难的学术内容都难不倒你,我和其他科目的老师都十分看好你,也对你要求很高。但为何你连一个简单的社区观察报告都写不好?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平,这种任务,对于我们公学的学生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你怎么敢就写两个字就交上来!你要是这么冥顽不灵,我现在就打电话——”
“依礼导师!”
凭涯打断道,她有些不甘地咬咬嘴唇,“我很抱歉,我……无意中忘记了这件事,最近我的私事太多……还请您能够宽限我两天,不,一天就行,还请您,暂时不要告诉家姐……”
依礼导师轻声笑了笑:“凭涯,如果是别的学生,我还勉强可以同意,但是你不行。我们公学不允许任何优秀的学生“夭折”,因此,对于天才们的任何惰性都要及时掐断,无论什么理由——我也不避讳你了,既然你不说清楚,你就在这里,我现在就打电话。”
说着她便拿过了一旁的老式电话,拨出了号码:“帮我接离鸢将军——啊,离鸢将军,是,哈哈,好的,离鸢小姐……”
凭涯默默闭上了眼,尽力不去听电话里泄出来的姐姐的声音。
姐姐很忙,依礼导师两三句话就匆忙向她汇报完了她的情况。
“凭涯,你有什么想说的是吗?”
“不,没有,导师,我很抱歉,让您烦心了。”
“不用客气,记住,最晚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你补上来的报告。出去吧。”
“是。”
凭涯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
“啊?她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
凭涯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室,一个人在讲台上发泄,脚下的皮鞋狠狠地踢向讲桌,一脚又一脚,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粗口。
“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除了小学生都不屑做的告家长,她还会别的吗?!啊?”
又是狠狠的一脚,木质的讲桌终于被踢出了一个大洞,凭涯接着又愤怒地掀翻了讲桌,这才发泄完。
她在原地深吸几口气,提上书包,准备离开。
这时紧闭的教室大门被人推开,凭涯急忙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地装作写报告。
进来的是凭涯的好姐妹,梦符氏的云亭。
“唉——是云亭啊,吓死我了。”
凭涯此时筋疲力尽,当即瘫倒在椅子上?
“凭涯?你怎么还没走?——这是你干的?你又发什么疯?你上次挨的打又忘了?”
云亭看见了讲台的惨状,急忙进屋把门一关,再反锁上。
“别提上回的事了!倒是我该问你,你怎么还没走?我被导师留住了,不是让你先走吗?”
“没错,只是我走到半路上发现我的平安符不见了,就回来找了。”
“你母亲给你做的平安符?”
“嗯。”
“这可不得了,找到了吗?我帮你吧。”
云亭的母亲去世得早,那个平安符是云亭最宝贵的东西了。听见了云亭的困难,凭涯当即收拾好书包,站起来蓄势待发。
“还没有。”
“那走吧,先看看教室。”
两人在教室里仔仔细细查找了几个来回,都没有发现平安符。
“会不会掉在游泳馆了,今天有游泳课。”凭涯建议道。
“我也这样想。凭涯,你先回家吧,要是你姐姐回家了你还没在家,你之前做的准备就全白费了。”
“不用担心,姐姐回家都挺晚的,倒是你的平安符比较重要。不要啰嗦了,走吧。”
说完就抓住云亭的手腕,把她拖了出去。
“凭涯!讲桌——”
“不用管,会有人来收拾的。”
两人径直往游泳馆走去。
“云亭!你看!”
凭涯将手里的东西露了出来,正是云亭的平安符。
“找到了!谢谢你凭涯!”
“不客气!找到了就好。”
“那我们快回家吧,这都快六点了。军政厅马上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