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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淡淡道:“你心里不痛快,当我看不出来?”
江城垂首不语,眼中却慢慢浮起泪水,江枫的话触动了她的痛处。江枫轻抚着妹妹的头发道:“有什么事不能跟哥哥说的?在我面前也要装笑脸么?”
江城已是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出仲明在新婚之夜大醉不归、以及房中早有姬妾的事,江枫咬着牙半天没言语,突然冷笑一声:“他胆子不小――我给你的礼物没有用?”
江城蓦地红了脸:“我……我不会……”
“哥哥教你!”江枫的眼中冷光一闪而没,道:“等下你带他到爹的书房去,我在那儿等你。”江城心头一颤道:“哥,这样不好吧……”江枫皱眉道:“还记得我的话么?他改不了,吃苦的是你,你到了这时候,还护着他?”
江城一时语塞,沉默了良久才哀声道:“哥,别用藤条,他受不了……”江枫无奈地摇摇了头,叹道:“我的傻妹妹!”转身去了。
江城回到大厅的时候,仲明正被她几个师兄围着劝酒,她走上前按住杯子微笑道:“少喝点儿,我有事跟你说。”仲明登时受宠若惊,放下杯子站起来,三师兄还起哄道:“小师妹,你有多少体己话不能回家说啊?”江城笑着啐了他一声,拉着仲明出去了。
仲明跟着她往园子深处走去,越走越安静,不禁奇怪:“我们去哪儿?”江城简单地答了一句:“哥哥有事吩咐你。”
推开书房的门,江枫两臂抄在胸前,靠着桌子静静地注视着进来的两人。仲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走上前躬身行礼:“大哥!”
江枫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复,开门见山地问他:“你那个小妾准备怎么办?”
仲明一怔,下意识地去看江城,江枫冷冷道:“你不用看她!她是我妹妹,有什么事当然会告诉我!我只问一句,你究竟准不准备听江城的安排?”仲明面有难色:“大哥,我们家的规矩如此,小弟也实在为难。不过我保证:决不会冷落江城……”
江枫干脆地一挥手,打断他信誓旦旦的言辞,道:“我懒得听这些话,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东西,“我的意思本来要让你尝尝我们家的家法,但江城心疼你,我就临时找了这么个家伙,算便宜你了。”
他手中拿的是一段门栓,长短厚薄都和送给江城的戒尺很像,只是略宽一点,当板子用正好。他在空中虚劈了一下,发出“呜”得一声。
仲明吓了一大跳,失声道:“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江枫噗哧一笑:“你长这么大没挨过打么?好吧,我容你用个舒服点的姿势。”他指指书房中的一个竹榻对江城道:“坐过去。”
江城低低应了一声:“是。”依然坐到了榻上。江枫又对仲明命令道:“趴过去――如果你不想我用绳子把你吊在房梁上的话。”
仲明这才意识到江枫不是开玩笑,几分酒意刹那吓醒了,慌道:“大哥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商量……”他一边说一边向门边退去,企图夺门而逃,江枫暗暗好笑,一个箭步过去,手腕一挥,只听啪得一声,仲明臀上已着了一下。
仲明被打得向前冲出几步,站住了才觉得被打的地方火烧一样疼,他“哎哟”一声大叫,捂着屁股直跳起来。江枫过来提起他的后领,将他压在江城的腿上,在他腰间一扯,仲明的裤子便被扯了下来。
仲明觉得臀上又痛又凉,羞恼得几乎晕去,他两腿乱踢,口中便骂出来:“樊江枫,你凭什么打我!你无耻……”
江城大吃一惊,一个耳光抽过去打断他下面的话,她是真急了,她看了仲明在叫出江枫名字时,江枫眼中的寒光。哥哥的性子她清楚,仲明要是再多骂两句,只怕今天他半条命就要送在这里了。
江枫哈得一笑,但眼中却毫无笑意,他用门栓点点仲明晾在江城腿上的屁股,冷冷地道:“我告诉你凭什么打你!新婚之夜,酩酊大醉,让妻子冷落空房,是行不谨;你已有侧室,却对江城隐瞒,还说‘不二娶’谎话,是意不诚;你和江城成婚,我就是你的兄长,你却敢直呼姓名,出言不逊,是言不敬。冲这三件随便哪一条我都该打烂你的屁股,你服不服!”
仲明被按的很尴尬的姿势和屁股上的灼痛提醒着他,江枫是真的要惩罚他了,他不敢再强嘴,胆战心惊地认错:“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刚才胡说的,您饶了我吧……”
江枫不屑地嗤笑一声,似乎告诉妹妹,这么个绣花枕头,你还当宝贝。他挽了一下马蹄袖口道:“刚才说的那三条,每条打你二十板,我第一次见你,不想让你腹诽我不教而诛,所以今天只是给你长个记性,不算是惩罚。”
江城心中一惊,凭江枫数出的错处,每条二十板子在樊家确实算不上惩罚,但仲明一介文弱书生,平日养尊处优,估计怎么也挨不下江枫六十板的。她抬起头刚想说话,却被江枫一个眼神制止了,江枫冷冷对她道:“你要是不想我因为他乱动而加罚他,就按好了。”
江城不敢再说什么,两臂分别压住了仲明的大腿和腰间,江枫手臂一扬, 门栓带着风声,重重打在仲明左边臀上,仲明惨叫一声,身体本能地向左翻过来,江城需要用力才能压住他,从他的动作中,也可以知道这一下打得有多疼。板子离开仲明屁股的时候,一道一寸多宽的红痕飞速肿起来,江城心中一阵阵难受,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