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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已有侍卫骑了马赶在弘宁他们前头到酒楼里报信,所以季映明早就有所准备站在门口等着,一见弘宁他们到了忙迎出来将几人请到楼上特意腾出来的雅间。
弘时迈开腿走在前头,临进酒楼时抬头望了一下,刚好看到倚在二楼窗旁的身影。
保泰见弘时看见了自己,笑了一下随即颔首示意,那种随意的样子仿佛丝毫未把弘时放在眼里。
弘时不由一怔,真是赶巧了,碰到了这位裕亲王府的世子,头些日子还因为打猎闹了点不愉快,没想到今儿却又见了面。
想到保泰这些人明面上对自己好像恭敬有加,但暗地里谁不是在议论自己至今还未得封世子,笑话自己入不得皇上和阿玛的眼。
想到这里,再看看保泰的笑容,弘时心下不由一阵火气涌上来,回头见弘宁三人还谈笑得不亦乐乎,不由带了些恼怒重重地‘咳’了一声。
弘宁丝毫没有反应,仍旧拽着弘历和弘昼的手臂指着自己的对联唧唧喳喳没完没了的边说边撒娇,非要弘历和弘昼夸夸自己的字才要罢休。
弘历见走在前面的弘时沉下脸来,连忙拉了两个弟弟跟在他后面,“三哥,宁儿第一次出府……”
弘时鼻子里哼了一声,打断了弘历的话,瞪了弘宁一眼道:“堂堂的王府阿哥就在大街上说说笑笑的成何体统,你要是在如此的不知规矩,就给我马上回府去。”
弘宁见弘时这样刚要反驳,却被弘历拦住了,“好了,宁儿,快进去吧。”
弘宁鼓着小嘴,在弘历和弘昼的推搡下不情不愿的走进了酒楼。
上楼时故意把腿迈得高高的又重重地放下,发出咚咚的声响以显示自己的不满。
这个弘时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得他不痛快了,处处针对自己。
还没等弘宁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一阵夸张的笑声。
“想不到弘时阿哥今天这么有兴致,几次请您到这天然居坐坐您都不肯,今天居然能大驾光临,到底是哪位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您。”
保泰边笑边走出雅间,身后跟着的几人也同样是一脸的笑意,懒懒地向弘时打了个千,不由自主的一同打量着跟在弘时后面的弘宁三人。
“三阿哥一定得给我个面子,一同坐坐,上次打猎时因着那头鹿,跟您闹了生分,一直想给您赔罪来着,今天赶巧……”
弘时抬眼扫了保泰一眼,不着痕迹的站在了弘宁的前面挡住了众人肆意打量的目光,淡淡地道:“世子有心了,不必了。”说着侧身带着三个弟弟向早已准备好的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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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宁被弘时半拖半搂的带进雅间,回头看了一眼保泰众人,那种不以为然的打量的目光真是令人十分不舒服,不过,弘宁抬头看看弘时,这个三哥也不是讨厌得无可救药,居然会挡在自己前面,还是知道关心弟弟的嘛。
弘宁点点头,不管他们平时的关系怎样,那都是雍王府的内部矛盾,现在遇见别人,当然要调整枪口一致对外了。
虽然不认识那几个人,但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人和自己的三哥面和心不合。
一副皮笑肉不笑,瞧不起人的样子。
望着弘时的背影,保泰似是嘲讽的笑了一下,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王府阿哥,就算是雍亲王的儿子又如何,现在的太子日子可不怎么好过,虽被复立但也早已大不如从前了,跟在太子后面的雍亲王大概也就只会是个亲王了。
这弘时现在就平平庸庸的,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何况他可是唯一一个未被封世子的王府长子。
裕亲王府向来是八阿哥追随者,日后若是八阿哥能更上一步,自己的地位定然要高过这个不受宠的弘时。
保泰看了眼弘时护在怀里的弘宁,挑了下眉毛,跟了上去,硬是跟进了雅间。
进了雅间保泰才不由顿了一下,这是――看看四周的布置和比自己刚才那间大了不止一倍的面积,这可是天然居的顶级雅间啊,要提前预定的。
自从天然居开张那天起,因为有万岁爷的题字,又有各位京城贵族和朝中重臣的光顾,酒楼的身价自是水涨船高,即使自己这个裕亲王府的世子想要预定个雅间都要提前许多天,那还不一定能排得上,更别提这种高级的房间了。
想要用身份压人,可是天然居有皇上的题字,又得了皇上金口玉开的夸奖和推荐,说这酒楼与皇上无关,傻子也不信,用身份权势之前还是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所以虽然天然居的雅间难订,也没人敢依仗权势,都是依着酒楼规矩提前预定。
“想不到三阿哥连天然居的顶级雅间都订得到,这是让人佩服,三阿哥不介意我们跟着沾沾光吧,”保泰边说边往里走,“以后打猎时我一定吩咐先紧着您打。”
弘时盯着保泰,“世子的意思是我技不如人,要让着我喽?”
“哪里哪里,三阿哥说笑了,”保泰看见弘时不善的目光忙笑了起来,“三阿哥说的哪里话,上回那头鹿要不是您――罢了,罢了,回头就叫人把鹿给您送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弘宁看见弘时握紧了双拳,再看看保泰一脸不以为然的微笑,倏地挡在了弘时的前面,“这是我的雅间,你们出去。”
保泰低头睨了一眼弘宁又看了看一旁明显稍长的弘历和弘昼,“这位该不会就是七阿哥吧?”
保泰自然是知道弘宁的,这位小阿哥在康熙跟前的受宠程度早就都传开了,刚才要不是看见弘时一直护着他,怀疑他就是雍王府的七阿哥,自己才不会厚着脸皮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