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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某个神仙打架节目看到昏厥之前,产生的一个小小脑洞。
A气爆表十项全能贤伉俪带着一个沙雕小崽子大杀四方的故事。
我,谢云生,音乐剧专业,未毕业。
我有个偶像,现在是国内音乐剧行业掰着指头能排上号的人物,叫周雨犁,是我的学长。有一次,他主演的一个剧缺个配角,老师推荐了我去,我俩就认识了。
我偶像这个人,貌美,而且是不网红的貌美。他一八五左右,很瘦,脸超小,但是五官浓墨重彩,一个眼睛顶我两个,鼻子超级挺拔,嘴唇却很薄——你们知道刀削斧凿这个词吗?就是他,刀削面般的帅气。我嫉妒,跟他说我想去整容,就照着他整。他听了这话,绷着他的背,把眼皮撩起来一点,简短有力地说:“没用的,滚出去。”
没错,他就是这么高冷又歹毒。
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脸,其实也不太符合大众审美,最主要的还是气质。他不笑的时候吧,周身弥漫着高岭国皇太子的贵气,那种冷清、疏离,略带一点忧郁的艺术家气质,着实让人欲罢不能。而在舞台上,他的表演更多的是“浸入式”的表演,呈现出来的角色完全不是他自己。每次去看他的演出,我都觉得他像是一个黑洞,不停地旋转、吸收着周围的能量,把一切都扭曲的时候,突然“嘭”的一下炸出来,撕碎自己也撕碎观众。
我崇拜他,打心眼里的崇拜他。不仅崇拜他的脸和气质,还有他对音乐剧的态度: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对一种东西这么坚持。他活得像个古董,每天孑然一身地穿梭在出租屋和剧院之间,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每天就爱好做饭给自己吃,做得还贼难吃。他对钱完全没有追求,手机三年不换,衣服翻来覆去就那么两件,最大的花销是给他的仓鼠买鼠粮。
然而,我最怨念的一点是: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他居然非常暴躁!跟着他排戏,***老是挨打!觉得我不该出错的地方出错了,他一脚就踢过来,要么就抓着道具往我身上造。我感谢他平时不爱健身,没什么力气,不然我肯定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们能想象我接到他电话,他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参加个综艺。”的时候我有多惊讶吗?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打电话跟他们团长确认。团长说:“那节目组磨了他好几个月了,我就不知道他们看上他哪点,最后还是说会帮忙推音乐剧他才答应了。带你去是他的好意,节目现场会有很多专业人员和音乐剧制作公司,是个好机会。他主动跟我说你不错,就是少点历练,毛燥,想带你去见见世面。”
我:“犁哥这么好!太感动了!”
团长继续说:“也不用感谢他,这事是我和节目组谈妥的。我觉得他一个人怪让人不放心的,有你在就好多啦,你虽然唱的不好,但是拎个包买个饭跑个腿还是可以的。”
我:“……团长你咋还把实话说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觉得他一个人参加综艺太不稳妥了,主要是他就没有综艺感这个东西,万一被人恶魔剪辑弄坏了名声可怎么是好?我思量再三,跟学校那边请了假,忧心忡忡地跟着走了。他倒十分镇定,上了飞机,一歪头就睡了,长睫毛小扇子似的投下一圈阴影,薄唇完全的抿起,皮肤白的反光。
啊,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
下飞机的时候,我犁哥还没完全缓过来。他睡眼惺忪,半长的头发完全翘起来了。因为他这个时候最容易暴躁,我也不敢去帮他捋毛,怕挨打。
来接机的是个声音超级甜的小姐姐!她非常热情地跑过来,就看了犁哥一下,眼都看直了。她的眼神我贼熟悉,好多看过犁哥剧的小姑娘都是这种眼神……我收回之前的话,我觉得犁哥就算是没有综艺感,也能靠脸打出一片天。
小姐姐说:“你就是雨犁吧?哎呀,比照片上还帅!”
我觉得犁哥眼一直瞎,他从来看不出姑娘们对他的情谊。他说:“嗯。”
我赶紧主动接过话来:“姐姐你好,我是穆云生,男高音,我……”
小姐姐没有吝啬她的赞美:“你也好可爱!”
我受宠若惊,摸着脸说:“没有没有,我长得挺……”
犁哥说:“回酒店吧,我想睡觉。”
我从他这八个字里听出了不耐烦,赶紧生硬地转换话题,“我长得挺想让人睡……不是,我是说让人想睡觉……不是,是让人困倦……”
小姐姐的表情变得困倦了,她打了个呵欠。
***,我就不该开口说话。
……………………
我以为今天晚上的故事应该到此结束了,毕竟犁哥困了,犁哥一困,他不睡觉是不行的。
然而,我们在电梯门口等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
这人我也认识,也是我一个学长,没记错的话跟犁哥同一届。他叫安有归,是我们老师现在还拿来给我们当例子的一个传奇人物。此人专业第一考进我们学校,大学四年就没人第二,最后也是以专业第一毕业的,然后就进了国家剧院,吃皇粮,温饱不愁。不过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真人。要说他和犁哥哪一个更厉害,我也说不准,两个人路子不一样。我犁哥是个黑洞,他是个太阳,一个让人动弹不得,一个让人移不开眼。但是我犁哥对我那么好,这局我选犁哥。
我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安……安学长,您好,我是……”
安有归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你叫云生是吧,大牛前两天还跟我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