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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到哪里了?”是安皓特有的平静中还有听出欣喜的声音。“马上。”向暖却显得出奇地淡然。是冷冷的淡然。这并不是平日里他对他说话口气。“嗯嗯。慢点开车,注意安全。我已经到家了。”安皓绝对听得出来,但他显得极有耐性。通话挂断,向暖的车也驶入小区。在进入地下车库,光线骤然暗沉的那一瞬,他忽然特别想哭。“妈的。”向暖在骂自己。自从那事出了,他便时不时地心里眼里发涩,然后他便大声地爆粗口,仿佛只有骂几句街才能甩开软弱。可是,可是,真得太他妈难受了。
安皓去M市培训走了整整一个月。他俩最后一晚在床上缠绵时,他戏谑地抚着他身后又红又肿的双丘,轻咬着他的耳垂笑着说:“回来时,该有你的好消息了,该怎么庆祝,团座?”说着,他便开始使坏,好好的揉屁股忽然便改为拧屁股。那是两坨肿肉,并不两坨死肉,向暖流着汗尖叫出来。他想推开他,他当然不答应。他甚至又开始伸手去摸枕下工具。向暖直接开始打哆嗦。他好这一口,其实却最畏痛,他根本受不了二茬揍的。于是,向暖顺势就滚进安皓温暖还结实的怀里,他讨好得就差舔他。“我是不是团座不稀罕。反正我早便是团座夫人。亲爱嘀,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哟。祝哥哥你早日升为师座,那时的暖暖才算风光。”他一脸的得意,望着爱人,满眼的期许。安皓其实感动,却装着几分嘲笑,“官迷。你就是官迷。”向暖竟没有反驳,而是将安皓搂得更紧。安皓则开心地呼噜媳妇满头软软的小短毛,然后再将手移到腰下边,“不用再交待了吧?反正还是那几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论犯了哪条,结果你都知道。反正不怕揍,你就折腾,到时候一并算账。真要屁股开花,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向暖神思始终没有集中,这样最能激发彼此欲望的情话都没有听进去。他靠着他,听着他的心中声,紧紧闭上眼睛,再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提职的事,真得没问题么?”安皓体谅媳妇的紧张。在他们这支部队,提正团已经算是坎儿了,无论谁面对提职都很难做到心平气和的。他要安慰他,可这安慰需要配合特有的手法。安皓又开始揪那小屁股上的肉轻拧,“等着行。你选拔的成绩靠前,领导又认可,今年还是难得的调整大年,十几个位子,怕什么?金簪掉到井里头,是你的,总是你的。胡思乱想都没用。”“咝咝咝……疼,疼。”向暖直皱眉头。几乎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今年没有问题,可是不到下命令那一刻,他总是惴惴的。这一阵子,他蜷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渐渐听着那人的呼吸渐次粗重。“别闹,别闹啊!”向暖马上警惕起来。安皓却掐了他的小腰要将人翻个儿,“在床上,是攻说了算。你这个受,也只能受着。宝贝,撅起屁股来,我们重新热个身吧。”
犹记前尘忆少时
02.
电梯门打开,向暖没有想到,安皓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家居服就站在眼前。这里一梯一户,即便在外头,两边走廊的门关上,也是他们俩私密的空间。向暖愣了一下。安皓还是微微笑着摸他的头。“呃。你站这儿干嘛?”向暖安静得发木。安皓心中却被微微刺痛。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小人儿该是会兴高采烈地蹿到他身上,让他抱住。整整一个月未见了,三十一天。安皓笑盈盈牵了爱人的手,“我从窗户看到你的车进了车库,所以就来这里等你。”“呃呃。我还以为你没带钥匙。”向暖木讷着,没有带家门钥匙的人如何会换了衣服。只是,这许久了,他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也失去了对常识的判断。不过,想到这个男人靠在飘窗上,居高临下向外望,殷殷期盼自己的模样,心境还是稍稍起了好的变化。他终于回来了,带来了暂时可以依靠的胸腔和臂膀,虽然很可能只有这一晚,但总比那些个孤零零独立体尝失意痛苦的不眠之夜要强。
安皓搂了媳妇的腰往家走,两步的距离,也不忘在他的屁股上掐一把,“凭什么想我没带钥匙。哥哥是要给你惊喜。”向暖没喊疼,也不躲,机械似地摆弄手里的钥匙包开门,又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我最近‘惊’太多,可惜没‘喜’。”他先进家,他迟钝片刻,跟在后面。春天已经迟暮,只在这海边上的Q市气温回暖却有轻寒。房间里的温度也是,绝不见辞春近夏的初燥。今天总算是同时出现两个人,倒还抵挡了些许凉意。向暖穿上拖鞋径直往里走,他也要换衣裳。安皓就从后面扑上来,真是熊抱,紧紧把人裹住。一见面便像干柴烈火,这本来是习惯动作。向暖却生出腻烦,挣动肩膀,“我还穿着外头的衣服,你别抱我。”他有轻微的洁僻,家里家外向来分明。安皓的双手在爱人小腹前交叉向上抚摸,后面却用自己的腹下前挺,撞击他的屁股。向暖突然就恼了,猛晃甩脱那人,然后转头冲向他吼,“别他妈的就想着那点儿事。我他妈的没心情。”安皓又愣住,愣得极夸张,嘴张得像个O,大写加黑加粗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