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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亮,姐妹俩就被带到祠堂的大院里双双跪着等候审讯。这时于虹感到今天早上的天气特别寒冷,满天都是阴云密布,北风呼呼地吼叫着在大院里打转,吹得她浑身发抖,摇摇欲坠。扭过头一看姐姐双手撑地的跪着,面无血色的脸上愁云密布,一对红肿的大眼睛特别令人伤心,整个标致纤弱的身子在狂风的吹刮下仿佛就要倒下。她止不住悲伤的叫了一声“姐姐!是我害了你。”
“不准说!不许瞧!”身后的大汉厉声吼道,吓得她赶紧低下头,诚惶诚恐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一会儿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整个大院,尤其是男人们争先恐后的想挤到前面看看如何审问这对迷人的姐妹花。“咦,今天咋没见赖大宝这浑球,我瞧他平时两只贼眼总是瞅着这两个女娃,满嘴的含拉子往下淌。”
“去他妈拉个巴子,这小样的今天敢露面,老子踩死他。”
“哈哈,真是个没尿性的家伙,我瞧这败家的小色鬼迟早要载在女人手里。”
人们个个深恶痛绝的辱骂着赖大宝,可这些话却给了于虹一种不祥的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告诉她赖大宝的失踪同自己有关。她明白这家伙阴险毒辣,诡计多端,即害死了娘又教坏了铁匠,如今又在不停地动她俩的脑筋,如果没有他,全家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这个可恶的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姐妹俩,没准又冒出什么歪主意来收拾她们,想到这里于虹就觉得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啪”的一声,惊堂木震天的响,大长老威严的宣布开堂审讯。人们立刻安静下来,连呼啸的北风也停了下来,太阳像千万把利剑穿透浓密的乌云,斑斑点点的金光撒满整个大院。只听大长老叫道:“堂下跪的女子抬起头来,老实告诉我,你爹是咋死的?快讲!”
“不,不知道,等我们听到叫声还没醒过神来,张老汉就进来了,他的喊叫把我们也吓了一大跳,我们才发现继父已经躺在地上死了。”于虹抬起苍白的脸,惊惶的回答着大长老的问话。
“传张老汉。”早已等候在一边的张老汉弯腰弓背的走到堂前,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说:“昨夜打过二更,我刚想回家歇歇就瞅见刘铁匠一步三摇地溜达过来,吓得我忙闪在角落里,我知道这家伙喝醉酒就会六亲不认,什么肮脏的事都干得出来。一直瞅着他摇摇晃晃地闯进家门我才敢往回走。没走几步就听见屋里一声男人的惨叫,我赶紧打着灯笼闯进屋,瞅见铁匠已倒在血泊中,没动几下就完了。”
“那么你老实回答我的话,你当时看到这两个女娃在哪里?她们手上有没有拿着凶器?”大长老认真的问着老张头“那、那我咋会知道,我只瞅见这、这两个女娃挤在炕上特慌的模样,我揣摸是铁匠醉酒后找不到北,迷迷糊糊走、走错了门,黑古隆冬中跌撞、撞在桌角上死的。”张老汉结结巴巴地诉说着,他那一付了如指掌的话语,若得众人不停的点头称是。
大长老正襟危坐的宣布:“据目击证人陈诉、发生时间和现场判断,刘大壮准是醉酒后误闯女儿房间,不幸跌撞在桌角上致死,他的死与其他人无关。但按照族规第七条规定,俩女娃都犯了在家里看护长辈不周,致他意外死亡的罪责,本该按规定各打大板一百下,卖身葬父,念她俩是姑娘家,又不满十八,所以从轻处罚。判决如下:每人各打背杖五十,以儆效尤。”
第二节
话音刚落,四个壮汉吃力地从屋里抬出了两条石凳放到堂前。然后走到不知所措的姐妹俩跟前,二话不说的脱掉了她们的棉衣,把她们按在石凳上,四肢紧紧缚在石凳脚上。
此刻于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打内心感谢宽宏大量、不再往下追究的大长老,感谢他给了自己姐妹再生的希望。尽管马上就要被毒打,但她认为这样的结果已经值了。
忽然。她的眼角瞥见男人拖着一根长长的竹板走近身边。她的心一下子抽了起来,感到男人的双手已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并用力扒拉、撕扯着。一会儿她的背、肩膀都露了出来,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脊梁骨和肚腹下渗透到全身,冻得她全身瑟瑟发抖。尽管被扒起的衣服盖住了头, 但她还是感到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有无数双邪恶的目光在盯着她滑润光洁的背部和半遮半露的胸脯,就像无数根钢针扎在她肉体上,令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嗖、啪”竹板挂着风声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背上,疼痛使她的身子弹了起来,嘴里发出声声“哦呃”的喊叫。“嗖、啪!嗖、啪”竹板不紧不慢的抽打着,持续的疼痛使她浑身直冒冷汗,忍不住大叫起来。但竹板还是“嗖、啪!,嗖、啪”的击打在她的背上,五脏六腑仿佛被震碎的剧痛使她竭尽全力扭动着肢体,没命的惨叫起来。还不过十分钟,原本雪白光滑的肌肤就被打得红痕叠起,血迹斑斑。
大汉们扔下竹板,松开了她们的手脚,于虹忍住背上刀割般的疼痛挣扎着拉好衬衫爬起来,擦去满头满脸的冷汗,接过大汉递给她的棉衣赶紧穿好。然后快步扑到姐姐身边,姐妹俩抱在一起号淘大哭,这凄惨的哭叫声使在场的不少人都掉下了同情的眼泪。
更多的人上前抢着安慰她们:姑娘,别哭,大长老没刨根问底是成心护着你们,这事儿要落在旁人头上,还不知会咋整。姑娘,当心哭坏身子、添病。姑娘,事已了了,快回屋料理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