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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我,还能打。”手持盾与长剑的少女再也握不住武器,无力地跌倒在皇宫内庭冰冷的石板之上,仍然倔强地试图站起身将剑锋对准与所剩无几的近卫军混战的入侵者们。
“星彩!来人啊,带星彩下去休息!”年轻的皇帝连忙命令身边仅剩的五六个亲卫将精疲力竭的少女抢回,他望着魏军的将士,血红色的斗气缠绕上全身。
亲卫们护着星彩后退,而刘禅则抖了抖翠绿色的狐氅,拔出了腰间的青G剑,对准了面前吊儿郎当的懒散青年。
“我叫刘公嗣,也许当你对手会有点不够格,这点还请你多多包涵。”刘禅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这是已故虎威将军赵云留给自己的武器,是二十年前白马银枪的将军带着不满一岁的自己在百万大军中杀得血染征袍的战利品。
“蜀国的皇帝,不必妄自菲薄,你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司马昭右手提着单刀踏前一步,身后的贾充和王元姬以及魏军士卒自觉地退后,为两位领袖留出了空间。
“我输了。”随着青G剑被司马昭的单刀挑飞,深深地插入石板,斗气溃散的刘禅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满是被雷光犁出焦黑沟壑的地面上喘着粗气。另一边的司马昭虽然也是气喘如牛,但是由于三国无双世界的特殊法则*,无论是刘禅还是司马昭,二人的身上却是一道伤口都没有。
“刘禅大人!”亲卫们冲了上来扶起刘禅,正当他们举起武器准备和侵略者们决一死战的时候,刘禅举起手制止了他们:“放下武器吧,诸君。蜀国已经输了。”
亲卫们迟疑着,但在刘禅温和却坚定的目光下,缓缓地单膝跪倒,将长剑插在了地上,年轻的皇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翠绿色大氅,微笑面对着虎狼之师,温柔地说道,“也请你们收起武器,让这一战结束吧。”
随后,被大臣们打上昏庸标签的君主平静地直视着司马昭,说道:“我累了,今天在此宣布,我蜀汉投降。”
“子上*。”贾充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狠厉,握紧了双手的一对飞斧。
“这是英明的决断,刘公嗣,我接受你的投降。”司马昭一挥手制止了贾充,不用问也知道贾充的意见。他吩咐亲信的卫士,“郑重地将蜀汉皇帝带走。”
“诺!”
两名卫士走到刘禅面前抱了抱拳,毕恭毕敬地带着刘禅走了下去。
“谢谢你。”就在司马昭和刘禅错身而过的刹那,刘禅的声音轻轻地传入司马昭的耳中。
“蜀帝刘禅……”司马昭惊觉转身,看见面露疑惑的贾充和王元姬,收敛起惊讶,将单刀高举,“蜀国已降。此战,是我魏国的胜利!”
(*说起来无双系列游戏里从来就没有武将或者小兵流过血……就连吐血都没有,不知道是光荣偷懒还是审核问题)
(*司马昭字子上)
许昌 晋王府偏院
“刘禅大人,从一国之君沦为阶下之囚,您真的甘心吗?”女孩蹙着好看的眉毛,手扶长剑站在 青年的身边,“那可是先帝和丞相打拼一世的基业啊!您怎么能就这么许给了逆贼曹氏呢?”
“甘心也好,不甘也罢。与其让百姓饱受刀兵之苦,让司马昭来统治益州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况且,如今你我身在许昌,能安享余生已是万幸,重回西川又有什么意义呢?”刘禅笑盈盈地举起酒爵递给了星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曹孟德说的没错啊,人生苦短,才要及时行乐。”
“刘禅大人,曹操作这首诗的目的是为了招贤纳士,不是为了饮酒作乐的。”星彩没有去接刘禅的酒爵,而是幽幽地道,“您是有大仁义大智慧的主君,但是能不能请你认真起来......”
星彩的说教似乎还要无休止地进行下去,院落外却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与另一位少女的幽幽叹息:“子上大人,明明是只要肯做就能办得到的人。”
和少女同行的青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心不在焉地敷衍着:“是是,元姬,你说的对。”
“子上大人!”门外少女恼怒的声音让星彩暂时放弃了对刘禅的说教,星彩的素手摸上了剑柄,上前半个身位,将刘禅护在了后面。
“欢迎,欢迎晋王殿下大驾光临。”刘禅则不以为然,饮尽酒爵中的美酒,整了整九旒的公侯之冠大大方方地对司马昭见礼,轻轻按了一下星彩的肩膀示意少女后退,流畅的不像是个落魄的亡国皇帝。
“哈哈,刘公嗣,我这晋王府呆得可还算舒服?你的安乐公府还在修缮,还要难为你再这里多盘桓几日,不过啊,安乐公颇思蜀否?”司马昭爽朗地大笑,丝毫不介意虎视眈眈的星彩,反而是身后的王元姬黛眉紧蹙,右手已经捏住了赤红色的霖雨镖,死死地盯着星彩的一举一动。
“此间乐,不思蜀也。我在许昌生活的很快乐。”刘禅笑着回答,上前两步递给司马昭一个酒爵。
“这里有美酒,”他提起酒壶,先为司马昭满斟了一爵,又为自己斟了一爵酒。
“也有佳人,”刘禅对着星彩偏了偏头,星彩半羞半恼地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刘禅的胸无大志,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按着剑柄。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看到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迎来大同之世的希望。”刘禅的微笑浑然天成,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温柔感。
“哈?是吗?”司马昭满饮了一爵,将酒爵扔在桌上摊了摊手,“大概吧。不过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情要拜托你。”
“哦?晋王殿下但说无妨。”刘禅的微笑如一座水波不兴的大湖,平静而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