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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星星,人生杳杳。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开坑的脚步
——
阮令杳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荒唐,也最值得庆幸的一个决定,就是在那个阳光并不十分明媚的午后走进了他新班主任的办公室。
“老师,我觉着你这个处理方式不行啊。”
(一)
学校周边总是有招学生住宿的人家,这么说来,温星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他的房东。
在这里住了将近两年,阮令杳可以说眼睁睁看着这个师范大学的学生毕了业,考了研,最后考得了教师资格证。
“我以后得改口叫老师了是吧。”现在的工作难找,师范毕业的学生最后转行不做老师的也有很多,不过不管怎么说,考取教师资格证终归是让他朝着这个神圣的职业又近了一步。
故此,心情愉悦的温老师难得大出血,自掏腰包请自己正念着高二的小房客下馆子。
阮令杳点了一众烤串,顺手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啤酒,边晃荡两条小腿儿边说出了上边那段话。
彼时的阮令杳刚过了十七岁的生日,瞒着自己拥有拯救问题少年这种济世苍生情怀的房东大人染了一头亚麻色头发。
在被发现之后,还扼腕叹息着“亚麻有点普通了,温哥,其实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结果就是险些没被人从七楼一脚踹出去。
“杳杳,我觉得你这个生活方式不行啊。”话题转了十三遭,最终阮令杳还是一如既往地败给了温星的唠叨,垂头丧气接受批斗。
批斗的内容跟以往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劝他好好念书,少跟那些不学好的孩子一样在街头寻衅滋事。
挺烦的,说实在话。
至于烦的程度,朋友们,你们有过青春期极度叛逆,听不进去一切逆耳忠言的时候吗。
第一次听到房东唠叨这些的时候,阮令杳直接就撂挑子不住了。
最后露宿街头冻出毛病,被接到医院打针了事。
不过后来倒也习惯了。就左耳听,右耳出那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阮令杳在耐着性子听他碎碎念的过程中一个人吹了十多瓶青岛,最后彻底神志不清倒在丝毫不觉得口干舌燥的温星怀里的时候,很湊巧的,错过了本次会谈中最重要的一句。
“我被应征到了你们学校代课,接替你昨天刚出国的班主任,教你们班剩下的一年半数学。”
“我被应征到了你们学校代课,接替你昨天刚出国的班主任,教你们班剩下的一年半数学。”
(二)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第二天分分钟头疼到怀疑人生。
阮令杳只是象征性地在桌子上挣扎了一秒,就果断闭眼睡了过去,直到第二节打上课铃之后被同桌戳醒。
“咱们新班任可是一会儿就到,这回怎么弄?”顾辕辙满眼放光,很是激动的样子。
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执着于让各种老师出洋相。从高一到现在,所有教过他们八班的老师都练就了根据班级内同学表情判断吉凶的神功。
平时阮令杳也会参与一下此项活动,只是他今天明显兴致不高。
顾辕辙眼看着毫无气力地垂头看了一眼手表,顺便打了个哈欠说“随你便。”的阮令杳,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果断凑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末了一脸了然“原来喝酒了啊,”
其实他酒量不小,就是喝完之后不容易排解,像这种程度的宿醉,总得迷糊大半天左右。
于是深表理解的顾辕辙一脸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一蹦一跳的去找别人商量怎么戏弄新班主任了。
不过可惜他这个如意算盘落了个空。
第二节课下课本来是有课间操的,只不过因为接连下雨被取消了几天。顾辕辙借着这个时间去找人研究所谓大事,结果刚刚定好计划,回班就发现教导主任已经把人领进班了。
所以说这是怕他下手,提前保护好新老师防止把他吓跑?顾辕辙嘴角微抽,从未觉得这个老头子如此机智。
归座之后再次把阮令杳戳醒,然后陷入对教导主任智商的敬佩中的顾辕辙,突然听到了一声闷响。
他可爱的同桌毫无征兆的一伸脚,差点把前边的人踹出去。
“emmm你没事踢什么腿儿?”
眼看着阮令杳眼睛里的困意一点点褪去,顾辕辙觉得有点惊讶。
不过最惊讶的还是你为什么要蹬你前桌的凳子,看到人家哀怨的眼神了吗,多大仇?
“我是你们新的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话会陪着大家度过接下来的两年。”毕竟是第一天走马上任,温星极为正经的穿了西服。
虽然买完之后哭丧着脸喝了很久的西北风,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行走的衣架子穿西服很好看。
阮令杳已经听到了班级里女生压抑着音量的兴奋的嚎叫了。
那什么,有点制度诱惑的感觉。
阮令杳看着他在前边为了保持形象,没有哈哈哈地笑出一口大白牙,只是象征性勾勾唇角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脑袋里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基因。
我怎么觉得这个平日烦人得要死温星的有点苏呢?
那什么,把房东兼班任培养成主动有多大的可行性?
“老师,我是班长。”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构思好一切撩汉技巧的阮令杳站了起来,急吼吼地朝他喊。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当了班长……
来自顾·一脸震惊·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辙。
来自顾·一脸震惊·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辙。
(三)
对于这个在自己家住了快两年的房客,虽然算不得特别熟悉,但是也大概了解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