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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夜色里,燃着一支清凉烛火,那不是真正的火,那是一团精纯的法力凝聚的光。
它就那样浮在山洞之中,将冰凉的火光铺满了暗纹沉重的石壁。
苏铃殊靠在墙上,不知是沉静亦或者冷漠的面色就掩藏在火光不能触及的暗色里,皮肤望上去凄凄一色。
她已经冷静了下来,林玄言和陆嘉静费了极大的劲才镇住了差点入魔的她,接着渐渐安抚她的情绪,从下午一直折腾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困倦来袭,却无人敢入眠。
冰冷的夜色里,亦无人多说一句话,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陆嘉静渐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上如流霞飞过,浮现丹云丽色。当时的情景太过尴尬,她和林玄言几乎交媾到了欢愉的顶点,而苏铃殊的忽然出现就像是一盆当头泼下的冷水,将他们浑身上下浇得淋漓凉透。而一直没能攀升到快感巅峰的他们,也是因为在那一刻,身子剧烈颤抖,她的穴口剧烈收缩,猛然紧致,林玄言同样没能把持,精关打开,而她同样泻得一塌糊涂。
而苏铃殊瞳孔隐约凶光,死死地盯着他们,那本该是淫靡的气氛之中又透着很多诡异。
他们费了好些力气才挣开彼此的身子。两人皆是见多识广的修士,很快便看出了苏铃殊的问题,那是魔怔,也就是道心偏差,心绪入魔的征兆。
最后陆嘉静用清暮宫的清心咒强行稳定了心神,而林玄言则用道心一剑斩去了那显现出的心魔之气,接着林玄言便察觉到了诡异之处。那心魔千丝万缕,根本斩不完一样,就像是一棵根系庞杂,生长了千年的古老树木。按照苏铃殊的年纪来看,她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可怕的心魔。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她又是如何镇压下如此庞大的心魔的呢?
而将其引出的导火索是什么?是他和陆嘉静的交媾么?
一大堆问题浮现,挥之不去地汇集在脑海之中。
正当林玄言觉得心烦意乱之际,苏铃殊缓缓抬起头,火光照拂上了脸颊,她的声音有些微微干涩:
「我想看你们再做一次。」
林玄言和陆嘉静皆是悚然一惊,陆嘉静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玄言讶然道:「苏姑娘……你说什么?」少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就是,我想再看你们做一次那个事情。」这一次确定没有听错了,林玄言心想姑娘你是不是心魔还未除尽?想开口问,又觉得好生不妥。
他试探性问道:「苏姑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自己在偷情的错觉。
苏铃殊问道:「我生什么气?你们神仙眷侣,金风玉露,佳期一会,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道理确实如此,可林玄言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大道无常,却没想到女孩子的心思更加难以捉摸。
陆嘉静想了片刻,问道:「你是想再尝试着引出那个心魔?」苏铃殊轻轻点头。
陆嘉静问:「你小小年纪为何有如此庞大的心魔,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或者,你已经不小了。」苏铃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接着猛然醒悟,很快转移了目光,说道:「我确实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只是我经历了一些……你们很难想象的事情罢了。」
陆嘉静还想继续问,苏铃殊却打断道:「我没有其他过多的意思,你们愿意当着我的面做一次么?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关系,这本就是强人所难了。」陆嘉静沉吟片刻,似是犹豫,而林玄言却斩钉截铁道:「不愿意。」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苏铃殊想解释几句。
林玄言打断道:「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愿意。」苏姑娘先是一愣,接着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夜色柔和,她侧过头望向了外面,星光粼粼闪烁,显得那样遥远。
苏铃殊忽然道:「过几日我可能就要和你们分开了。」
「去哪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苏铃殊笑了笑。
陆嘉静和林玄言对视了一眼,皆是没有说话。
因为活得太久,所以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一切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但内心总是有些伤感。
「若是苏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轩辕王朝的清暮宫找我就是了,无人会阻拦的。」陆嘉静道。
苏铃殊点点头,领下了这份好意。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是平静,他们照例向着南方赶路,尽量避开一些妖怪汇集的地方,夜色将近之时便在天然的洞穴里停下歇脚。而傍晚之时,苏铃殊总会以某种理由出去,那段时间便是林玄言和陆嘉静独处的时间。
出了那件事情之后,陆嘉静变得有些抵触这种暗地里偷偷的交媾,而林玄言却反而不以为意,执意地去逗弄着她的身子,将她逗得娇吟连连,奈何此刻自己功力也远远不如林玄言,都没办法出手教训他一顿。
而几日的交欢之后,林玄言对于陆嘉静身上的敏感地带同样了如指掌,更是得心应手,这位清贵宫主从最初的恪守尊严的不屈不挠到如今终于肯放下身段求饶,所用的也不过是几天罢了。
因为前些日子被苏铃殊偷窥,陆嘉静身为女子,心绪之中总有一些难以绕过的心结,所以对于男女欢爱之事,她心中虽有隐约期待,却仍有抗拒。故人的相逢和相爱本应该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如今却弄得如此尴尬,这让她心中很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