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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衡山县清明佳节 山野间道路旁花红柳绿 县衙内黄伯贤早早起身 忽听得大堂前鼓鸣人喧 黄县令忙下令升堂问案 只见那鸣冤人总兵家奴 将一女拖拉至堂前跪压 众恶奴将女犯绳捆索绑 告女犯王玉环谋财害命 总兵儿贺三郎溺水而亡 闻凶信贺总兵怒火三丈 命伯贤将凶犯法场问刑 将女犯王玉环开膛剖肚 剜心肝碎刀削难解此狠 若有私黄伯贤首级当心
人命案岂能够掉以轻心 黄伯贤取状纸仔细观看 上具着告状人贺氏天霸 诉淫妇王玉环谋财害命 清明节推夫君落水而亡 请大人按律条严惩凶犯黄县令见此状暗暗惊心 若按律此女犯必判剐刑 到时辰受酷刑求死不能 察女犯不象是凶女恶妇 莫非是受冤枉有口难言 贺总兵仗严相横行霸道 必然是贺三郎惹事生非 此弱女涉凶案必有隐情 待少时再细问详知情由
玉环女跪双膝大呼冤枉 听诉状急火攻倒地昏迷 黄知县询玉环女犯迷茫 先退堂将玉环暂行收监 黄伯贤见玉环颈露玉佩 分明是赠义弟信物无疑 莫非是王义弟亲生儿女 少不得思良策挽救女犯
老禁婆提锁链上前听令 将女犯王玉环收监拘禁 老禁婆提锁链急急向前 众狱卒替玉环脱绑解索 绳索解双手臂疼痛更甚 背后手受绑状半晌才移 抖铁链扣臻首铁铐双腕 牵女犯昏沉沉转身下堂 下大堂转偏院女死牢前 牢狱门低又狭阴风阵阵 王玉环猛惊醒微睁双眼 进狱门见狱神面目狰狞 玉环奴双膝软跌跪地尘 老禁婆命玉环跪地端正 取来了罪衣装红衫红裙 王玉环双膝跪悠悠还魂 泪纷纷诉冤枉禁婆唏嘘 莫悲伤黄县令贤良公正 待来日定为你雪冤解困 边劝说动手将玉环改扮 众狱卒不耐烦齐声吆喝 没奈何玉环女听命行动 卸环钗尽铅华鸳鸯惊散 剥衣裙改罪装红衣红裙 王玉环含悲泪罗带偷解 穿罪衣套罪裙锁链重戴 禁婆牵女犯起来到内堂 掬乱发分两片三份后撒 头顶发九份丝沾抹发胶 松盘髻斜头上捋缕鬓挂 抖铁链扣臻首拉提犯女 离内室转刑房低目四望 见四周众刑具布满一地 大木枷品种齐三六九等 铁锁链重镣铐手拶夹棍 老虎凳木刑架摆放四周 刑杖靠皮鞭垂挂满墙面 见此物令女犯胆颤心惊 喝令下王玉环刑房跪定 众狱卒替玉环刑具上身 取木枷七斤半披枷双肩 腕镣链缠玉颈枷销穿定 牵女犯转狱舍牢房数间 进牢房见两犯死囚模样 枷臻首扣柔夷腕再上铐 双膝跪柔腰弯重枷抵地 枷孔缝抽乱发散披枷面 目垂泪脸含悲乱发半披 另一囚双膝跪笼栅之间 将枷面搁上框取钉固定 闭笼门熄火烛室内昏暗 王玉环跪牢笼暗自思忖 今早起奴犹是小家碧玉 到明日奴亦成死囚女犯 说时快光线暗己近黄昏 禁婆来将玉环押仰柙床 拴木枷扣玉颈腕踝固定 再把那铁锁链拦腰捆紧 怕女犯趁夜晚自寻短见 王玉环昏沉沉蒙胧入睡
狱窗外天巳明晨曦斜入 王玉环猛惊醒微睁双眼 暗自忖大堂上怎把冤伸 正思量狱舍内灯火通明 众狱卒开笼门起钉脱框 原来是黄县令升至后厅 号令下提女犯后厅复审 王玉环忙睁眼挺枷起身 低蓬头出牢门步履踉跄 禁婆牵刑装罢犯女玉环 颈套枷腕戴栲铁链拖地 离狱房出偏院转向左行 将玉环押解至后厅跪地 说起由知玉环恩公亲生 欲报恩义释女卸除桎梏 命家人送玉环去会姐妹 王玉环谢恩公忙问姓名 黄伯贤淮阴氏莫非伯父 见亲人喜心头悲颜顿消 随家院进内室更衣披衫 黄伯贤在后厅苦思良计 急坏了二女娇父亲未见 黄秀兰是伯贤亲生爱女 李秋萍是孤儿认作义女 两女儿相敬爱如同亲生 那一日姐妹俩早早梳洗 施粉黛扫娥描面扑桃红 解束发梳乌云流海覆额 李秋萍发三缕再抹香油 两分发盘双螺束一颈后 宛如那乌金鱼欲跳龙门 黄秀兰三分发两束胶施 在头顶双环斜合发后飘 穿红装着绿袄合欢裙套 玉颈链皓腕镯双耳垂宝 发缀钗双珠凤朱唇巧点 佩环响凤钗摇赛如仙姬 这一日姐妹俩做完针线 见日头己落山己近黄昏 想念着老父亲公务劳累 相约着到前厅去把亲讲 见亲人带女囚罪衣脱换问情由与玉环姐妹相认 带玉环上绣楼问叙年齿 黄秀兰年二九秋萍二七 王玉环忙下拜姐妹相称 观闺房架绣架绣品将成 一幅绣窦娥女替母代罪 法场上泣鬼神天降大雪 一捧雪莫家人代主受刑 雪艳女洞房中剌奸自刎 老爹爹常教诙忠孝信义 绣此品学忠良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