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临安府撒下火签,要拿正贼许宣,一班眼明手快的公人,急急到了官巷口生药铺,发声喊,一条锁链勾了来。
当堂跪了,大尹不问二话,叫声打,两个精壮的公人推倒许宣,一个把肩头按了,另一个解下中衣。
当日游湖借伞,白娘子喜的就是这一身皮肉,雪皮也似的白,如今大堂上,剥下中衣,吓得两股颤颤,别有一般风流。
皂班的黄老爹称了板子,红漆枣木,选了最重的,三斤半!
板子带风着肉,就如臀上浇了滚水,思量着扭躲,奈何两腿被按住,公门最是无情。上下打在一处,一五一十四十板,疼的许宣地皮也啃去半寸。
衙门的规矩,杖完并不许穿衣,只拿一张黄草纸覆臀上,吸那脏血。
大尹这才三推六问,把那官银来去问了个明白,许宣伏在地上,看见板子小股筋就跳,哪敢隐瞒,把白娘子招了出来,吃用全在娘子身上,自己全然不知。
大尹一摔惊堂,撒了火签,早有快班作公的,去官巷口拿白娘子。
白娘子带到了堂上,大尹心中也惊,不曾想盗官银的是这女子,又极有姿色,那水蛇腰,浑若无骨。
堂威喊过,白娘子捱了许宣跪下,见许宣裸着双臀,盖着黄纸,脏血渗了出来,知他吃了大杖,心里叫起苦来!
白娘子虽是妖物,赚着许宣做n子盗官银,却也爱许宣人物,见他吃了打,百般焦急,连问可疼的厉害,便去揭那黄纸。
大尹在堂上,早看不得了,重摔惊堂:放肆!
许宣也道:娘子你合盘招了吧,免得吃打,正所谓有情的皮肉,无情的杖子。
唬的白娘子云鬓一颤,她是个敢吃活人心肝的,可自得了人形,邪心收了不少,大堂上并不敢造次。堂上问下话来,哪里籍贯,姓氏名谁,父兄何在?
白娘子便道,是白殿直之妹,年二十岁,嫁了张官人,前年亡故了,今葬在雷岭,现与许宣同住。
大尹骂道:不知羞耻,也是个荡妇!左右的,与我掌嘴。皂班的上来,一个揪了头发,另一个掌着厚竹板,连抽了十个,打的白娘子满嘴是血,两腮高高的肿了,雪肤霞染,如拍破了西瓜皮一般。
白娘子才知官刑厉害,又不敢闹将起来,怕被神勾划了去,只得忍着,问一句答一句,招了个明明白白,大尹当堂判了:许宣行为放浪,不合与白娘子有染,须补媒妁完婚。盗官银事知情不出首,流三百六十里,免刺,给发官杖,家中代官训妻,月杖三十。
白娘子盗官银,街前重杖四十,流三百六十里,着许宣官杖教训,每月流地衙中验臀伤,无有臀伤,当堂补杖!杖训一年,三年可归故籍。
急的许宣大叫饶刑,白娘子两腮红肿,说话含糊:莫急,捱捱就过去了。气的大尹说,不知羞耻,与我褪了她下衣着实打!
许宣要脸面,慌的求情:重杖不敢辞,只求不褪下衣。
白娘子于人事上,尚不明了,不知裸臀受杖惹人耻笑,便说:银是我偷的,连累你吃打,便不求他,褪了裙儿打的明白。
两个皂班,架了白娘子,来到衙前路上,把白娘子按在路沿上,小腹正压着沿石上,两股高高擎着,黄老爹见要去衣杖妇人裸臀,自觉晦气,俯身对白娘子说:你自己把裙儿褪了吧,要我动手时,待下了监,可要奸你一奸,去去晦气,解带褪裤可是奸夫所为。
白娘子虽放浪淫坏,床闱中大闹天宫,却只忠于许宣,见行杖的话说的这般可恶,便自己解带,将裙褪了下来,如两座雪丘一般,高高挺着。
原来妇人见官,自忖免不了吃打的,早早做下一条短衣绷住不可见人的所在,只露出腿来吃打,白娘子不曾预备,场面甚不成光景,倒是路人围了来,个个称赞,这杖打的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