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川

院外有个小土包，在平常家里没事时，我喜欢坐在那的坡上，一边看着远处忙碌的佃农，一边入神地想着过去的那些往事。

我叫白惠川，十六岁嫁给了我的男人，他是附近出了名的阔少爷。还记得那天，他是用八抬大轿把我娶回来的，我坐在轿子里，外面是喧天的锣鼓、鞭炮声……

我们的婚事是被我爹和媒人一手敲定的，直到出嫁的前一天，我爹才跟我说：“你男人明天来娶你，嫁妆已经备好了。”

入洞房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

他掀开我的红色的盖头说：“我喜欢你，你的脸、奶子、腰，尤其是你那雪白的大屁股。”说着，他把我拉倒在床上，扯下我的裤子，一只手狠狠地抓捏在了我的屁股上。

那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个阔少爷，喜欢打女人的屁股。

在我入洞房的初夜，先是被他摁在床上，被打了将近半宿的屁股。直到我疼得失声痛哭，他又掏出了身下的那玩意……

自那时开始，我的屁股就再也没有安稳过了。在家里面，犯了错屁股就要挨揍，没犯错，那也得挨揍。

如果我男人在家，那早上肯定免不了挨一顿巴掌，到了中午吃饭前还必须得抽一顿鞋底子。也只有下午他跑出去玩的时候，我才能让自己的屁股休息会。

就像别的富家公子爷一样，他也喜欢跑到青楼去吃喝嫖赌，这些就是他喜欢玩的东西。我也不敢提什么意见，不然肯定又得光屁股挨上一顿鞋底子。

比起嫖娼，他更喜欢赌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赌来的钱呀，可比那些女人的白屁股可诱人多了。”

假如他一回来，扒掉我的裤子就打上一顿巴掌，那我便明白了，他今天肯定是赢钱的。要是他回来，一句话不说先去吃饭的话，那我今天肯定是逃不过一顿鞋底子——他又输钱了。

这些情况，只会存在于他玩一个下午的情况下。如果他要玩通宵的话，当晚那位妓女，会替我挨上这一顿巴掌或者是鞋底，不过等到他回来还是会揍我一顿屁股巴掌的。

只是，当他输钱的时候，很少会再逗留，赢钱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再玩一宿。所以打在我屁股上的鞋底子，很难逃掉，打在屁股上的巴掌也从来不会少……而且他总是输多赢少，所以我屁股上的鞋底印总比巴掌印多。

我看着那些耕作的佃农，心里想着，这五十亩田还能供他再赌多久呢……我不知道。

关于赌博我劝过他，他去逛窑子我也跟他提过意见，可是他从来不听我的话。我来到这挨过最重的一次打，就是因为不让他去青楼。

那天下午我被摁在凳子上，被揍了好久。他先是用鞋，然后是扫帚，接着是木板、木条……等最后屁股被打完后，都变成了紫色。然后他撂下手里的东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往青楼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比起以前穷苦的日子，还是现在“少夫人”的日子好……虽然每天都要挨打。

我坐在小土包的斜坡上，看着那些云被夕阳慢慢染成红色……

“惠川！回家！”

他又输钱了。

我站起来拍打掉裤子上的土，也不在乎拍到屁股时的那点疼痛，反正等会还得挨打。

我的屁股，还会一次次变成深深的红色，就像天上的那些每晚都会被夕阳染红的云彩一样。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了。

“哦，来了。”

我揉着屁股，答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