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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你由朕教。”
“学生拜见老师。”
这个文吧,他,不太现实,因为小朋友年纪太小了,可是大了又不好玩,将就一下吧……
“老陈!老陈!中了!中了!”隔着几亩地,就听见田那头的喊叫声。陈老在地里直起腰,愣了片刻,扔下锄头就上了旁边的土埂,瞧着那边热闹的景象,咧着嘴傻笑。那边,村里人拥着个报录人,往陈老这招手。
陈老第一次瞧见这场面,被太阳晒得黢黑的皮肤上闪着光,一时间都忘了回家报喜,站在那田埂上,嘴里念叨着,“中了!中了!”
待一行人走到门口,早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来的人比那年三十晚上看戏的还多!报录人下了马,朗声问道,“哪个是陈景?”
一时间,锣鼓也不敲了,人也不闹了,全往那屋门口瞅,破旧的屋檐下站着一个女子,旁边还有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头梳总角,穿着打过补丁的衣裤,身上唯一一件看起来上档次的东西就是腰间的一块玉佩。那孩子走上了前,朝着信使拜了拜,“是我。”
“你?”报录人打量了一番面前瘦弱的孩子,又看了看周围拥着的邻居没有任何疑议,才按下了心头的疑惑,“恭喜小公子高中!”说着,取下了马上的报帖躬身递予陈景。陈景谢过展开,瞅见上头“捷报贵府公子陈景高中祈水乡试第一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村里人不识字,盯着上头的“鬼画符”不知什么意思,“陈郎,上头写着写啥?给咱们念一下呗!”
陈景摆着手笑了笑,“只是道我中了举。并无其他意思。”报录人愣了愣,“不愧为我祈水县解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
“解元?大人,这解元是个什么意思?”村民们不解。小小的杨村,读书人都没有几个,能知道个中举就很不错。“便是此次乡试陈公子拔了头筹。”报录人笑着回应。
“第一啊!”村民立刻又欢呼了起来,“我就说陈郎不错,真是给杨村添光!”“是啊是啊!咱村里以前就一个疯了的吕秀才,现在倒是好了,那叫什么,解元啊!”
陈景在一旁看着村民七嘴八舌,抿着嘴也笑,还不忘偷偷回头瞥自家娘亲,看着娘亲笑得合不拢嘴,又吐了吐舌头。毕竟是个孩子,得了头筹自然也是高兴。
那报录人见到陈景这般模样,心里倒是亲近了几分,孩子嘛,就该有个孩子的样子,“陈公子,再次恭喜了,时候不早,我还要回去复命呢。”
“谢过大人,大人慢走。”陈景又连忙向报录人躬了躬身子。
送走了报录人,陈老才从田埂上跑了回来,一边应着村里人的道喜,一边笑着把陈景抱进怀里,“今个,我请客!杀了家里两头猪!大家吃个够!哈哈哈哈……”
“爹!那猪是要卖钱的!不然过年怎么办?”陈景连忙阻止,家里本就不富裕,父母已经年长,还供自己上学堂,他心里也不好受,“您已经为我花了够多钱了!”
“不碍事!不碍事!”陈老高兴,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再来几坛好酒,我们喝个够!”
主角不是六七岁,只是营养不良看起来小,但其实也不大。
突然来了脑洞,有人想看就更,没人想看就算了……
第二章
待众人散去,夜深人静,已是人定之时。陈景终究是没保住那两头猪。院里酒碗盘碟杂乱地放着,陈老一个人倒在边上,酒气染红了饱经风霜的脸颊,“我儿……嗝,我儿出息了!”
陈景起身去扶,还没站稳,陈老一个踉跄又摔在了地上,将陈景也摔了个跟头。揉着被摔痛的胳膊,他推了推醉成一滩烂泥的陈老,“爹,醒醒酒,去屋里躺着吧。”
陈老挣了眼,看东西晕晕乎乎,仿佛眼前有个人,就眯眼凑了上去,“你是……哦,儿子!哈哈哈,嗝,这么好的儿子谁不要了,抛给我……有福啊!有,嗝,哈哈哈哈……”
听了陈老的话,陈景心里也是一紧,是的,他不是现在这家爹娘的亲儿子,他打小就知道。爹娘年过半百膝下无子,才从县城里捡了他回来。具他娘说,包着他的襁褓上染得都是血,其他人碰都不敢碰,是娘听着他哭声太凄惨,可怜他刚出生就遭遇这种事情,才冒着风险将他抱了回来。这一晃,八年都过去了。兴许,他的亲生父母已经遭遇不测……陈景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娘说,人死了,就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那哪一颗,是他亲生父母的呢?
陈老还在一旁大叫,邻居家听得清清楚楚,都见怪不怪,且不说陈老每次喝完酒都这样,就是这儿子中了举,高兴也是应该的。有几户人家已经熄了灯,也没有出来骂上两句。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荣誉,也是一个村的荣誉。因为这事,杨村的老百姓可算是在县里出人头地了一回,见谁都说,“我们村出了个解元!你知道解元是啥意思不?肤浅,这都不知道!那是咱们县的第一名!”这都是后话了。
陈景的思绪还停留在天上,娘亲陈嫂已经走了出来。二人合力把陈老搬了回去,母子两人坐在炕上,谈起了以后,“景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既中了举,我想看能不能在县里谋个一官半职,爹娘也不用太过劳累。”
“不可!”陈嫂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景儿既然这般聪慧,为何不接着往上考?”
“娘,银两我自己可以挣!你们都是年近花甲之人,本也该享清闲了。”陈景反驳着,“再说,若再往上考,就要去京城,那里,我们消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