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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是个短篇,不过大家喜好,所以改写成长篇啦。不过,长篇里面很大一部分是李骥小时候的故事,到李俞铮会很晚……
更新慢,不坑文,大家多支持!
“皇后娘娘,您不能入内。”侍卫跪了一地,却半点不肯相让。
皇后面色苍白,微微喘气,连发髻乱了也不顾得整理,执意要向钦安殿内闯。
乌泱泱的云朵积了满天,狂风四起,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皇后身后的侍女给她披了件斗篷,给皇后一把推开。
“让开。”她抿着嘴角,眼中焦急惊怒,连手掌都微微颤抖。
侍卫头领满头大汗,却一动不敢动。
这时,钦安殿的后院里传来一声极其惨烈地孩童叫喊声,声音虽不大,却惊起了殿后的飞鸟阵阵。众人听了,也都是一阵心惊胆颤。
皇后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身子摇摇晃晃,几乎要昏过去。她再也不顾什么,向殿内闯去。
侍卫阻拦,皇后一笑,猛地从鬓下拔出凤钗,抵在自己喉咙上。
殿内空空荡荡,并无一人。皇后小跑着,跑到钦安殿后院,抱夏的门开着,空屋内站着一个高大男子。他的手里拎着一条黑色马鞭,长长的马鞭拖到地上,还有一滴滴地血花。
“啪”。
一声爆响,皮鞭扬起,重重落在一个男孩子身上,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叫喊。地上的人不住哀嚎着,翻滚着,雪白的中衣上尽是血痕。
“陛下,陛下,您就绕过李骥,您绕过他吧,他那么小,他是您的儿子啊……”皇后猛地扑到门前,却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外苦苦哀求。
皇帝没有看皇后,也没有急着扬鞭,深邃地眼睛看着地上的李骥,直到李骥不再乱动,才慢慢扬起马鞭。
“啪”,重重一鞭,声响如同惊雷。李骥的背上新添血痕,再次痛苦挣扎,满脸是泪。不过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张脸白如厉鬼,声音却已嘶哑了。
“陛下,陛下……”皇后忍不住痛哭出声,却不敢去拦。她太清楚皇帝的脾气,若是她上前阻拦,只会叫皇帝更加生气,打得更狠。
皇帝再次扬起鞭子,却没有立刻抽下去,冷冷说道:“那些祖宗牌位,是不是你摔坏地?”
李骥痛地没了知觉,两道浓黑的眉毛紧紧皱起,嘶声道:“真的不是我,不是的,父皇,是皇兄,是他……”
皇后惊叫一声,“李骥,你就认了错吧。”
皇帝怎么可能去责罚太子!
可惜,李骥微微睁开地眼睛却透出一股倔强,“真得事太子,是皇兄……”
他的话未说完,骤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
皇帝的鞭子再次落下,似乎要将他的身子一劈两半。
鞭如雨落,再也不似刚才那样给他喘息的时间。李骥尖叫着,哭号着,从房间的一头滚到另一头,却始终摆脱不了那如影随形的皮鞭。
“啊……父皇,饶了我……绕了我……我不敢了……真得是皇兄……”他疯狂地叫着,求饶却仍不肯说出皇帝想要的答案。
皇帝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脊背,扬起的鞭子不住落到李骥身后。
皇后再也忍不住,扑上前抱住了皇帝的腿。
“陛下,您绕了他,饶了他。”
“让开。”皇帝似乎冷淡地道。
皇后只是死死抱住皇帝,哭得没了力气。
皇帝猛一扬腿,狠狠踹在皇后的心口。皇后被他踹倒,捂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一股血丝从两股之间流下,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皇帝这才想起皇后还怀着身子,皱了皱眉头,将手中马鞭丢在一旁,唤人将皇后送回去,自己也离开。
谁也没有理会抱夏中躺在地上的李骥,惊雷在天空中炸开,暴雨倾盆。
夏季天热,尤其是下雨之前,空气潮湿,汗黏在身上,叫人难受得紧。李骥摸了一把汗,有些烦闷地将书卷丢在地上。他不喜太监近身侍候,空荡荡的室内也没多余装饰。
身上的伤口结了痂,只要动得不厉害,就没什么事了。他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出门去。
皇后上次给他求情,动了胎气,一直养着身子。殿内没有冰盆,更是闷热得紧,李骥很热,却流不出汗,身后伤口又疼又痒,更是难受异常。
但到了皇后面前,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舒服。
“李骥,你来了。”皇后是北方西凉人,总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因为病着,向来刚毅的皇后一脸苍白,并不十分漂亮的面孔上满是虚汗,连嘴唇都是青白的。
“母后。”李骥走上前,握住皇后的手,眼圈却红了。
皇后说道:“男孩子,怎么又哭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有点儿痒。”李骥挽起袖子给皇后看,伤口处结了血痂,周围皮肤还有红肿。皇后轻轻抚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
李骥陪着皇后说了一会儿话,皇后的贴身宫女回来,向两人请安,自己站在一旁,虽竭力掩饰,但双目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怎么了,你不是去请刘太医吗?”李骥问道。
宫女急忙跪下,却一个字也不说。
皇后只是道:“起来吧,我已经无碍了。”
李骥却紧抿着嘴唇,“刘太医去了哪里?”
宫女不敢说话,头都要垂到地上了。
“说!”李骥喝到。
宫女一抖,颤声道:“去了,去了张婕妤那里。”
李骥紧逼道:“你就没去唤人张婕妤哪里?”
“张婕妤她,她不舒服,陛下也在那里。”宫女说着,又想要哭。张婕妤宫里人刻薄,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说话难听极了。
李骥自然知道那些人的嘴脸,不做声,腮帮子咬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