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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十…十五……”
差役口中数着,板子着力往碧姗的屁股上打去。碧姗身子被另外两名差役按着,板子一下一下狠狠的落下来,
毫不怜香惜玉。
“二十…二十五…三十……”
板子在落,臀部肌肤肿了,破裂了,鲜血沾到了板子,溅在四周地下。
渐渐的,碧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禀告大人,用刑完毕,犯妇人已经晕过去!”
“先将她收押,过些日子再提堂。”
碧姗在监狱的牢房中醒来时,还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她感到了玉臀上被板子笞打处的疼痛。
碧姗姓凌,今年二十三岁,长得非常漂亮,谁人见了都会心动。但自从一年前嫁进伊家后,就很少见她笑过,平日从不轻易开口讲话。原来碧姗结婚一年多没生育,婆婆时常指桑骂槐,令碧姗难堪。丈夫伊焕也站在婆婆一边,指责碧姗的不是。
一天早上,碧姗醒来时,发现丈夫不在房里,心里十分纳闷,于是四处寻找。终于在后花园的石凳边,看见了恐怖的一幕:丈夫伊焕苍白的脸上,大睁着双眼,倒卧在一滩紫黑色的鲜血中。碧姗双腿一软,过了许久才憋足了劲大叫一声“来人啊!”
喊声惊动了伊家上下。公公伊士伦被喊声惊醒,心脏因承受不住猛烈的刺激,狂乱地震跳着。连靴子也没穿,便来到后花园。后花园乱作一团,碧姗此刻正披头散发不顾一切似地俯在丈夫的尸身上哭嚎着。伊焕的母亲刘氏则哭死过去,一时不省人事。伊士伦强打精神,也不让自己多想,只一味吩咐管家赶快报官,查出真凶,为儿子报仇。
不久,地保来到,县令胡坚祥带着仵作也相继赶到。
胡知县首先吩咐仵作对尸体进行验看,又让衙役仔细探看一番。结果一无所获。正在胡知县不知所措之时,碧姗的婆婆刘氏这时已醒,上前说道:“老爷,我家媳妇凌碧姗房内应重点检查。”
碧姗一见矛头指向她,便问:“为什么偏要重点检查我?”
“媳妇是外人,不搜查暖你,难道搜查父母兄弟不成?”
胡知县立即下令重搜碧姗住处。没多大功夫,竟在碧姗床上枕头下面搜出一封信来。胡知县忙展开来阅读,信上写道:胡知县便命差役将信念了一遍,这一念,只把碧姗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措,扑通跪倒,不知怎样替自己辩解,只一个劲叫着:“冤枉!”
胡知县问:“姓高的是什么人?你所说的又是什么事?从实招来。”
碧姗道:“民女一概不知,要我招什么?”
这时,公公伊士伦上前说道:“胡大人,小人认为这案子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明摆着,凌碧姗勾引野汉子,有奸夫,因此下毒害死小儿。请大人明断, 为小儿报仇!”
碧姗听了这一席话,心惊肉跳,惊怒交集,连声呼叫:“冤枉啊!冤枉啊!”
胡知县早已失去耐心,把眼一瞪,喝道:“你的奸夫是谁?从实招来!”
碧姗泪流满面,说道:“小女子从小严守家教,从不知要做苟且之事!”
胡知县大怒,又吹胡子又瞪眼:“你这个淫妇,有你奸夫亲手写的书信在此,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还敢抵赖!”
碧姗恨恨地说:“胡大人,你不问情由,单凭一封信,就将罪强加在我身上,我至死不服!民女实在是冤枉啊!”
胡知县脸色青紫,气极败坏:“你想抵赖?本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服软的。来人哪!给我将这淫妇重重地掌嘴二十!”
两个彪形差役闻声走到碧姗身边,十分野蛮地一脚朝碧姗后臀踢去,将她踢倒在地,一个楸着头发往后拉,一个抡起蒲扇样的巴掌,左右翻飞,噼哩啪啦地在碧姗娇艳美丽的面庞上,碧姗顿时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碧姗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倒在地上,只觉得脑袋像芭斗一样大,沉重得难以举起,一颗心似乎要爆裂开来,她挣扎着从地下爬起来,嘴唇抖颤着,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淫妇凌碧姗,你如今招是不招?”
碧姗怒不可遏,质问道:“你说我有奸夫,奸夫是谁?现在哪里?”
胡知县道:“大胆刁妇,还跟老爷我顶嘴,这信就证明你有奸夫,这也就是你谋杀亲夫的罪证!”
“这是陷害,是栽赃!”碧姗道。
“你说有人陷害栽赃,你将这栽赃陷害你的人指给我看看!”胡知县曼声曼语,像猫玩老鼠似地逗弄着人。
“说不出来了吧,嗯?即无仇人,怎说栽赃。左右,将凌碧姗押回府衙,严刑拷问,不怕你不招。”胡知县跟着便命仵作将验尸结果记录在案,把信收号,打道回衙。
胡知县回到县衙后,便与师爷陆柢侯商量如何将凌碧姗屈打成招。陆师爷道:“大人,凌碧姗一个弱质女子又怎挨得了这皮肉之苦?大人只需严刑拷打,那有不招之理?”
这胡知县平日刚腹自用,为人凶残,即蠢笨又固执。自到任后,*毒刑拷打办了不少冤假错案。对年轻的女犯人更是毫不留情。他听了陆师爷的话便对差役说:“来人!立刻升堂,今儿我要死尸开口,石头说话。刑具都准备
好了吗,一会儿用刑时不可因为淫妇美色而手下留情,否则一律大刑伺候?”
黑漆公案上摆放了一封信件。公案后立有陆师爷,两旁站了三班六房衙役。人人手里握着打犯人屁股的竹板子,大厅一角堆放了各种刑具,一派庄严肃穆的气氛。
得到号令后,两名差役推着碧姗走上公堂,让她跪在胡知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