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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兄弟,HE………
【序】
我现在惨的不得了。
被林暮青赶出家门,流落街头,身无分文。
林暮青是我哥哥,长兄如父,我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一点父爱,他对我坏极了。
我和林暮青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父母亲去世的早,他子承父业,为官作宰;我被送去山门学文习武,三年回家一次。我这个人比较懒惰,学艺不精也打道回府了,想不到才在宰相府睡了三个晚上,就被林暮青一脚跺了出去。
流浪一个多月,没看到一个府里的人,也没看见一张寻人启事,林暮青真的把我抛弃了,我要和他断绝兄弟关系。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生计问题。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脸皮厚,为了吃饭,可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林暮青大概是有一点懂我,踹我出门前狠心地封了我的内力,让我手无寸铁自生自灭。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林暮青。
我在街头晃荡了一会,至拐角,忽然感觉有人拽我裤脚管。
低头一看,是个乞丐,举着破碗巴巴道:“恩公,行行好吧!”
我见他虽望着我,眼里却浑浊一片,能要到我头上来,果然是个瞎的。目不能视,真是可怜。我叹了口气,往他碗里扔了个石头,顺手牵走了里面的三个铜板。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大概以为我扔了锭金子,乞丐连声道谢,我拍拍他的肩膀抽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今天的晚饭算是有着落了,我把铜板揣进兜里,打算去买几个包子。
走出半条街,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
挺年轻的,一身自命不凡的白衣服,抱着柄剑就这么站着,我挪到哪,他就挡到哪。
我看他一眼:“好狗不挡道。”
白衣男轻狂地哼了一声,眼望天空,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道:“我们九爷叫你过去。”
我哟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哪儿来的老头子啊,养的奴才这么气派。”
“少废话!”白衣男不耐烦道,“还不速去见过九爷。”
“有话直说。”我摆摆手,“我的时间宝贵的很。”
白衣男面露嘲讽:“你整日里坑蒙拐骗,还有脸在这摆谱。”
我心道看来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来多管闲事的。常在河边走,今天把鞋湿。虽说这下人拽的二万八五看着极蠢,但是衣着低调奢华,所谓九爷身份可见一斑。
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我躲得起。我掸掸袖子绕道:“告诉那什么九爷姑爷兔儿爷,忙着不见。”
“站住!”白衣男把剑一抬,拦在面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狂言,对九爷不敬!”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我奇怪道,“我认识你们吗?莫名其妙来扣大帽子。”
白衣男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会有人看不下去。我现在不认识我们,等你知道了九爷的身…………”
“亦然,带他过来。”
我回过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顶轿子,帘门微微掀起,露出半张人脸。怎么居然不是个糟老头,反而年轻的很?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那白衣男钳住了胳膊,扭到轿子旁边去了。都怪林暮青封了我的内力,不然早就溜之大吉,我现在想到林暮青就来气。
“九爷。”白衣男不忘踹我一脚,“人带来了。”
“嗯。”轿中人很是高冷。
白衣男斟酌着语气道:“九爷,这种小毛贼,其实不必劳您亲自过问的。不若交给属下处理?”
“无妨。”高冷男道,“左右也无事。”
我瞪着他,他看着我,过了片刻,高冷男开口:“叫什么名字?”
我很想回个***,但是今非昔比,踢了块铁板,只好老老实实道:“关你什么事。”
白衣男撸起袖子,一剑抽在我背上。
我“诶哟”一声,怒目而视。白衣男洋洋得意道:“九爷问你,还不回话!”
高冷男波澜不惊,甚至开始品茶,显然对此默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咬牙切齿道:“林朝阳。”
“林朝阳。”高冷男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一圈,淡淡道,“名字尚可,你父亲是个有学识之人。”
我心道那是当然,爹任一朝宰相的时候,你个皮孩子还在吃脚趾呢。
想起爹我不由黯然,我还记得小时候他抱着我蹭胡子,爹偏心凶林暮青不凶我,要是他老人家还在,势必容不得林暮青这样欺负我。
大概是我眼里的忧伤让高冷男觉得人性本善,孺子可教,他语气似乎带了点温度:“读过书?”
我斟酌了一下,若是读过书,在对方眼里就是“明知故犯”,势必“罪加一等”,遂答:“没有。”
“那就该好好读一读。”高冷男又恢复了高冷,撂下帘子道,“带他回驻梦。”
我抗议:“我拒绝我不去。”
白衣男挥剑,顺手就往我背上抽,我抬手一挡,胳膊上“砰”地一下。
白亦然大怒:“林朝阳!”
“难道我说错了?”我转头看方寰,“不是这个寰,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还?”
方寰对我们的对话恍若未闻,拿笔尖舔了舔砚上一点墨水,道:“‘王者封畿内县也’,这句话是《玉篇》里的吧。我记得你没读过书?”
我凑,瞧我这记性。
事已至此,我只好叹气:“虽极力隐藏自己的才华,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没错我就是这么满腹经纶,跌宕风流。”
方寰:“…………”
白亦然忍不住道:“呸。”
我搁下墨条把砚台往方寰近手边一放:“行了,够你喝一壶了。”
白亦然一脸郁色道:“你能不能说‘九爷,请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