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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一、一百下?认真的吗?
我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法消化这个数字,陌生、恐怖,说实话,他打我频率高,数量少,很少有超过50下的,一旦超过50下,往往是比较大的错误并且不服管教。惭愧的是,这种时候也不少。
“不行,不行。”求生的本能让我拒绝道,好家伙,一百下,按照闷油瓶的力气,打完一百下我还有气儿吗,我不皮开肉绽就是对不起闷油瓶手臂上的肌肉。
“我没有给你拒绝的权利。”闷油瓶语气冷淡,他按住我的腰,我全身发抖,迅速翻过身子,滚到墙边,针眼撞得生疼,也顾不上。我大着胆子提起裤子,蜷缩在墙角,艰难地组织语言:“你不能那样打我,我受不住,我不是你们张家人那种牲口般的体魄,挨太重的打会死的。而且……而且……我的手臂昨晚拉伤了,今天还没好呢,你打我就是雪上加霜,阻碍我康复。”
“我只是打你屁股,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伤到手臂。”闷油瓶虽然这样说,还是上前来捏了捏我的手臂,我太慌乱,以至于连疼痛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做,闷油瓶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说谎。”
我不敢看他,这个理由编造的过于虚假,一个手臂拉伤的人怎么可能爬树上房呢,闷油瓶又不是傻子,而且他昨晚的热敷确实很有效果,我第二天甚至忘记了手臂拉伤这回事,也可能本身就伤得不重。
“如果你是张家人,这个时候已经叫不出来了。”闷油瓶若有所思的说。
“为什么呀?”我哆哆嗦嗦地问。
“疼晕过去了。”他云淡风轻地说,仿佛这是他们张家的传统艺能,见怪不怪了。
闷油瓶满意地观察着我吓坏了的表情,似乎很乐意看到我被这句话吓住,他话锋一转:“但我会手下留情,毕竟你跟张家人体质不一样,承受力更弱。”
那你还打我一百下?闷油瓶的安慰丝毫没有说服力。
“一百下,现在过来。”他攥住藤条,看来聊天时间结束,他要进入正题了。我慌里慌张地往墙边贴,压得针眼造成的青紫皮肤一阵阵的疼痛,我紧紧捂住裤边,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反抗动作,闷油瓶也不跟我多言,他摸清了我的德性,他只用一只手,攥着我的衣领如拖一坨烂肉将我拖到他面前,翻过来按趴下去,左手压住我的腰。我拼命的挣扎动作全部他一一化解,身子还没趴稳当,裤子就没了,凉飕飕的屁股下一秒就收获一片刺痛。鸡毛掸子威力强大,虽然接触面积小,但带动我整个臀肉同时疼痛起来。
闷油瓶连抽五鞭,我早晨挨了两顿打,皮肤粉红娇弱,根本受不起鸡毛掸子的折磨,闷油瓶丝毫不放水,他铁了心要彻底教训我一顿。
第二轮五鞭抽下去,我哭得满脸是泪,难以承受,闷油瓶的每一鞭都难以忍受,一想到还是90下,我都想不要长这个屁股了,徒增痛苦,何必呢。我拼了命的挣动,裤子都挣到了膝盖,闷油瓶一只手有点按不住,给了我可乘之机,我从他手底下逃出来,胡乱地朝反方向爬去,模样极其狼狈,也顾不得那个方向是个死角。
农村地区有个习惯,就是把被子叠整齐再叠罗汉一般放置在床的某个角落,晚上再依次拿下来盖,有些人家还会在被子上罩一张床单,说是防尘,但日取日用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有防尘的必要,可是这好像成了一种习俗,很多人都爱这么做,那些热衷于给空调、风扇、洗衣机等做衣服的人,就是这种想法。
我就稀里糊涂的朝堆得高高的被子爬了过去,还没等我碰到被子,下腹侧方伸过来一只手臂,箍住我的腰,把我抬高,抱到被子堆上,按倒,我就这样趴在被子上,屁股撅得老高。闷油瓶逮住时机,鸡毛掸子打下第三轮。
每打一鞭我都会向前冲一下,闷油瓶耐心地抱我回来,再打下一鞭。肉体的冲击磨损掉我全部的忍耐力,我哭喊着,双腿乱蹬,裤子连带内裤掉到了脚踝,我迷迷瞪瞪地摔下床去,蹬掉碍事的裤子,朝门跑去,一拧,门被反锁,而且钥匙也被拿掉了。我眨着泪眼朝后看去,闷油瓶轻轻晃动鸡毛掸子,不紧不慢地下床。
我疯狂砸门,大声喊道:“救命啊,张起灵发疯啦,他要打死我了,呜呜呜呜。”哭了两声,没有任何一个人靠近门,此时闷油瓶已欺到我身后,他没有再把我抓回床上,而是用手臂将我的上半身牢牢固定在门上,我双手死死捂住屁股保护自己,由于身后的压力,耳朵侧贴在门上,能清楚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
小花的语气充满喜庆,他不知把什么东西摔到桌子上:“王炸!要不要?嘿嘿,我看你们也要不起,三带一,哈哈哈,我赢了!赶紧掏钱!”然后我听到王胖子和黑眼镜懊恼的声音,我气得用脑袋撞门,我被锁在房间里水深火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这些人毫不愧疚地把我扔在房间跟闷油瓶待在一起,自己却在欢乐斗地主,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倒斗的果然没几个好人。小花也太不厚道了,明明知道他身边围着一群穷人,还玩钱,这是要榨干工人阶级的最后一滴血呀。
这群白眼狼算是指望不上了,闷油瓶一直在抓我的手,但我意志坚定,紧紧捂着屁股不放松,捂得肉疼也不放松,闷油瓶另一只手要按着我,所以不大好操作。
“吴邪,你还是不知道错吗?”他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抽噎着说:“但你打得太疼了,疼死我了,饶我这一次吧小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穿衣服,一定不上房揭瓦。”
“知道错就把手拿开,这是惩罚,不能商量。”闷油瓶没有一点人情味。
“惩罚也要人活着才行吧,啊,啊疼。”手背上传来炸裂般的疼痛,连抽两下,我立刻把手抽回来,手背横陈着四道鲜红的肿痕,不消多时,手背便会肿起来。闷油瓶没有给我心疼手背的机会,他的鸡毛掸子立刻就贴在我斑驳的臀部,抽了第四轮,五下,嗖嗖的鞭打声带走我最后一点承受力。
我贴着门大哭,到现在为止挨了有20鞭,我疼得站都站不稳,靠闷油瓶按立,裤子被蹬掉,两条腿凉飕飕的,但我的脸、手、屁股都是滚烫的,不敢想象接下来的80下要怎么挨,我连一下都受不住了,闷油瓶没有任何停下来意思,他把鸡毛掸子抵在我伤痕累累的臀部,随时进行下一轮的暴击。
“好疼,好疼,呜呜呜好痛,呜呜呜呜。”我哭叫着,满头大汗,闷油瓶上手给我擦了一把,语气有些痛心疾首:“你的承受力很差劲,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谁这么大还挨打啊,我爸妈早就不打我了,就你偏要打我。“我哭诉道。“不要打我了,你的力气你不清楚吗,呜呜,正常人谁受得了啊。”
“已经很轻了。”闷油瓶叹口气,气得我哭得更加大声。
“你太娇气了,但我说过这次会严厉教训你,一百下不会少。”闷油瓶用鸡毛掸子在我脆弱的臀肉上摩挲着,“但可以分多次打。”
我止住哭声,等着下文,闷油瓶继续说:“剩余80下分10天打完,每天10下。”
“为什么多了20下?”我抽噎着说。
“你也可以选择一次性打完,我可以加快速度,不会放轻力道,你也不会死。”闷油瓶云淡风轻地说。
好家伙,我得连续挨打10天啊,还平白无故给自己加了20下,这待遇可是前所未有,坏了,闷油瓶当时在屋檐下说不只打我一顿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居然还假惺惺地要给我选择的机会,其实心里早就打好小算盘了,挖好坑等着我自己跳进去。前面的20下可以说是全白挨了,屁股被抽烂也是活该。
闷油瓶等着我的答复,我不接受也不反对,只是一直哭,闷油瓶松开我的背,把我扶到床上趴着,用纸巾帮我清理眼泪鼻涕,他太了解我了,我其实就是在耍赖,既不想一口气挨一百下,也不想连续挨十天的揍。
“你非常难管。”闷油瓶把我涌出的眼泪再一次擦干,他铺开被子,把我哆哆嗦嗦的下半身盖住,短暂修复了一下我残破的自尊心。谢谢您了,你也很难伺候,闷油瓶。
我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抚慰着,感受着臀部一道道凸起的肿痕和发热的肌肤,手背肿了起来,与被子痛苦地相互摩擦。闷油瓶把我的花脸擦干净后就出门去了,半天才回来,手上带着一管药膏,把我的手从被窝里抓出来,在我肿起来的手背上抹药,处理完毕后,他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把药盖拧了回去。不会吧,不会吧,闷油瓶不会真的让我这么晾着吧,这会疼一晚上啊,处理完轻伤的手然后不管重伤的屁股了?
闷油瓶也不是没干过这事,曾经我赌气,用裸手去挖土找物,手上破皮出血,闷油瓶及时制止了我,小心的把流血的手包扎好,回过头来却拎着我揍了一顿屁股,伤上加伤,他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