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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这里一到秋天,雨就下个不停。其实,真要下雨的话还不如来场狂风暴雨。猛下一阵,不多久也就过了,太阳露了脸,阳光洒在地,心情也就舒坦点。可偏偏是这种绵绵细雨,天色象死人般的难看,令人平添不快。
不过,吴刚这次和往常的心情有些不同。前不久任命下来,他升官了;股市也发了不小的财,总之,心情非常明快。于是拿起老板桌上的电话,给李兰拨了电话。
“喂,兰儿。”
“爸爸,”每次李兰一听到吴刚的声音通常都很激动,今天也不例外。
“在家啊?”
“是啊,爸爸没说可以出去的。”
“真乖。准备一下,呆会儿爸爸下班后带你去吃火锅。”
“真的?那好哇。女儿马上准备。对了,爸爸……”
“什么?”
“今天下雨,女儿可不可以穿小一点的裤子?”通常李兰穿的是脚口一尺五以上宽度的长裤。这样在雨天穿起很不方便。
“行。但不能太小。”
其实吴刚担心是多余的。李兰跟了他之后就再没有比裤口小于一尺五的裤子了。他喜欢女人穿肥长裤。
下班之后,吴刚开着车回到家所在的社区,李兰已经恭候在哪里了。李兰急忙上了车。
“嗯,挺准时的嘛。”吴刚笑笑。
“那当然啊。我可不想因为迟到又被爸爸罚。”
“看来处罚还是挺有作用的嘛。”
“是啊是啊,让人家天天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爸爸的巴掌又飞过来了。”
“你现在不是已经解脱了吗?”
“解脱什么啊?爸爸的老婆当不成了,不仍是爸爸的女儿吗?”
上个月他们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但李兰提出离婚的唯一条件仍是与吴刚住在一起,吴刚同意了。
吴刚笑笑。转眼间,车子到了一家并不当街却非常热闹的火锅店。
他们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找了半天才在房子一角找两到了两人座的位置。
两人坐下后,李兰说:“爸爸,要早知道在这里,我就该来先订个位。”
“用得着订位吗?这家没有可以去下家嘛。”
李兰说:“当然用得着啊。这里大庭广众的,又不好跪着吃。”
吴刚一听,开心一笑。这丫头还想着这当事呢。以前吴刚就喜欢把她带到类似小雅间这类半公开场所,让她跪在椅子上甚至地上吃饭。偶尔让服务员小姐看了,那感觉别提有多刺激。不过,既然已与她离婚了,这样的要求也就自觉避口不提了,她还能想着,不错。
“想跪着吃?好啊。那就跪吧。”
“哼,这么多人,怎么跪啊?那多不好意思。”
“那就算了,不跪了。”
“谢谢爸爸。”
“呵呵。”
吴刚不知是苦笑还是得意,总之笑了笑。
正吃得起劲儿,李兰突然冒了一句:“爸爸,最近女儿在一本书里,看到一个男主角,很象你呢。”
“象我?象我什么?”
“也是那么变态,喜欢女的叫他爸爸。”
吴刚从来没否认过自己的变态的感觉,因此李兰说出“变态”一词时,他并不觉得刺耳。只是因为李兰说得很突然,他居然找不到应对的语言,灵机一动,把球踢给了李兰。
“呵呵,你叫我爸爸很变态?”
“不是说我变态,说你呢。”
“变态就变态吧,我女儿叫了这么些年‘爸爸’,不是已经叫得很顺口了吗?”
“是啊,习惯了,改不了了。”
“习惯就成自然,自然就是常态,常态就不是变态。”
“其实叫叫爸爸也没什么。可人家当‘爸爸’的从来不打‘女儿’,而你这个当爸爸的却动不动就是打啊罚的,不是打人家屁股、就是扇人家耳光。”
“呵呵,死丫头,今天胆子不小啊,敢批斗起爸爸来了。”
“不趁爸爸心情高兴的时候说,哪个时候还敢说啊。”
“你怎么知道本大人今天心情舒畅?”
“我当然知道啊。我小姨说的,爸爸当处长了。”
“做个处长也值得高兴吗?”
“是啊。爸爸才28岁就做处长了,正县级嘛,跟我们教育局局长平级呢。”
“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这个来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女儿,离婚的感觉好不好?”
“无所谓好不好的,反正还不是跟爸爸住一起。”
“你家里知道了吗?”
“谁敢说啊。你知道我爸那脾气,他要是知道我离婚了,不拔了我的皮才怪了。”
“呵呵,就是因为这个才与爸爸住一起的吧?”
“有这个因素,但也不完全是了。”
“呵呵,看来你是挨打上瘾了。”
“谁挨打上瘾啊。是爸爸打起瘾了还差不多。”
“呵呵,也许吧。不过呢,女儿啊,爸爸打你,也是一片苦心啊。这习惯不好,但没办法啊。上天注定的,要改是改不了了。不打你的屁股,我没感觉,没那感觉,那东西就沉睡不起,它起不来,女儿,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哼,借口!”
“呵呵,就算是借口吧,可是女儿,你呢?每次挨打之后,再做那样的事,不是也很兴奋吗?”
“嗯,这倒也是。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继承了你妈妈的遗传基因。”
“什么啊,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有?你妈不是和你一样,不让你爸在她身上练练巴掌,她浑身不自在。”
“那是我爸脾气不好。再加上我妈以前是他学生,所以我爸觉得管教我妈是应该的。”
“问题是你妈,被你爸管得那样厉害,却从来没提过离婚,这是为什么?还是因为你妈提过,你爸反对,没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