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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起的名字,请多包涵。
一楼还是给百度吧。
延君沿着无意中发现的小径往前走着,离恨宫太大了,她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却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想到自己临走前阿姊对自己说过,如果想她了,就给她写信。
写信……延君有些懊恼,先前她逃课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稍微复杂的字对她来说都十分苦手。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很美,地势很高,许多地方长得就像书里形容的仙境,白云缭绕中有瀑布高悬而下,清溪中有锦鲤摆尾嬉戏,很多东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新奇而且十分吸引注意力的。
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距离离恨宫的中心宫殿群很远了,这里的屋宇相较有些矮小,也零零落落的,但是别有另一番雅致的风格。
前方有一道小小的院落,篱笆上开满了鲜花,其中很是有几种延君都没有见过,摘下来做花环应该是很好看。她这样想着,便走过去要摘下来。
刚刚过去,便听到篱笆内传来“噼啪”的声音,这种声音对于每一个闯过祸的小孩子来说都不陌生,延君也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阿姊,她小脸微微一红,再听下去,只觉得这声音和阿姊教训起她来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好奇心一起,便免不了要看个究竟,挪到了篱笆的进门处,扒着那木门朝里头张望。
一棵柳树下头,有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女子跽坐着,延君认出她是这离恨宫的金阶使洛声,前几天宫主姨母刚刚带着她见过,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洛阿姨实在是颇有面瘫的风范,对着宫主也没有几句话,她身边的属下似乎也是很惧怕她。当然延君是不怕的,她自打出生以来怕的人还没有几个呢!
延君第二眼看到的是趴伏在洛声膝上的那个小小少年,脸颊冲着她所在的方向,眼睛紧紧闭着,手指胡乱的抓着地上的沙石,少年腰上的衣襟被掀开了,洛声的手掌正一下一下地拍在他的身后。每一掌落下,少年的身子都颤动一下,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将手指紧了又紧。
1.2
可能从小被娇养大的孩子难免都有些坏坏的小心思,譬如现在的延君,她心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并不是同情,更谈不上什么感同身受,反倒起了戏弄的心思。
她也不忌讳洛声,索性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走了进去,洛声看了她一眼——毫无疑问以洛声的功力,在延君出现在篱笆外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到来。洛声没有理会延君,只是继续一下下进行着她的惩戒。
延君在少年的前头蹲了下来,有几绺碎发从少年的头上垂下,微微晃动着,不时拂过他长长的眼睫毛。他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呼吸略带了急促,牙齿将嘴唇咬得愈发狠了,那下唇便渐渐泛出嫣红的颜色来。
延君忍不住伸手拂开那几绺发丝露出他的脸来。少年应该是比她大上两三岁的年纪,眉间已经难得的显露出几分英气,只是因了那阵阵袭来的痛苦,他眉心紧蹙着,有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少年被延君这突兀的动作惊动,于痛苦中睁眼看她,明显吃了一惊,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换来洛声狠狠地一掌,少年猛喘了一声,便又忍着不动了。
他的眼睛还挺好看的,延君想,便禁不住蹲在他身前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闭了眼睛不回答,延君有些丧气,谁知洛声这次却看了她一眼,忽然淡淡问膝上的少年:“你来之前是如何向宫主起誓的?”
少年抓紧了地上的沙土,“属下起誓,一生唯离恨宫之命是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既如此,为何少宫主问话你却敢不回答?”洛声继续问道。
少年的睫毛明显颤抖了一下,“是属下之过。”他低声说。
“既知是过,便当加罚。”洛声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先回话。”
“回少宫主的话,属下廉平。”少年说,他的眼睛看着地下。
洛声等他说完,巴掌便再次落了下来,比先前更快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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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延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帮这个廉平又平白赚到了一顿打,她没那么多同情心,但有时也会有点不好意思,便站了起来,绕到了少年的身后。
果不其然洛声的巴掌是直接赏在肉上的,而洛声习武之人,又是堂堂金阶使,那巴掌的威力堪比杖刑,少年的身后一片斑斓,有些地方已经破皮见血。
看别人挨奏是见过的,这么近距离好像还没有过,视觉冲击大了点,延君有点后悔绕过来了。
她又回到了少年的面前,“呐,疼么?”
少年闭着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从羞赧和疼痛中逃离开来,但毫无疑问逃避回答少宫主的问题再次为他赚来了洛声狠狠十下的额外惩罚,不得已他低声回答:“疼。”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延君也觉得略没意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再看了一眼洛声,踢踢踏踏地离开了。
待到晚上洗漱的时候,延君才不经意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小和我问你,”她对自己的侍女说,“离恨宫中不是无男子吗?”
“是的啊!”小和一边斟茶一边说,“这是离恨宫建立起来时的规矩。”
“可是我今天见到男子了啊。”延君说完又补充道,“在洛尊使的院子里。”
小和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蓦地恍然大悟,“是他呀!”
“他是谁呀?”
“他是宫主带回来的。宫主为莫姊姊报仇,要去杀了那负心薄幸的韩庄林全家,据说那小子是那家的下人,冲出来挡在韩家夫人身前,求公主放了那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