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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一台,万千荣宠。
这是一个帝王对心爱之人的承诺,也是一个帝王对忠君之臣的辜负。
伊人已逝,留下父子之间难以释怀的隔阂,怀疑,猜忌,算计,夺嫡……
是为了那九五之尊的宝座?是为了那熠熠生辉的玉玺?还是为了那份永远也回不去的父子之情?
深宫之中,步步为营为了存活,未雨绸缪为了复仇。
——父皇,此生你君临天下,唯独欠母妃一个承诺……
你没看错,就是我,我回来了!
《繁华盛世锦绣江山》5.0大改,推翻原来的老梗,换另一个老梗……
【楔子】
大宁王朝,景云十四年冬,昊帝病危,成王,怀王,英王同时发动政变,数十万大军兵临皇城,一夜血战,皇城血流成河,昊帝,怀王,英王及后宫嫔妃无一生还,成王夜适(kuò)得传国玉玺,被拥立为皇,国丧之后,祭祖告天,取帝号元,改朝天和元年。
而那血腥的一夜,亦被载入《大宁国志》,后世称之为“三王夺嫡”。
国志中对夜适只褒未贬,并称昊帝病逝,怀王英王自知事败,畏罪自杀,又因天下初定,元帝励精图治,大宁王朝国力日趋鼎盛,人们对三王夺嫡一事的诸多猜测亦被渐渐遗忘。
天和十四年秋,元帝爱妃暴毙,护国公林煜意图谋逆,北境战事告捷,晋王夜溟轩率十万大军班师回朝……
〈一〉
帝都,长安城
黑色,目所能及之处尽是黑色,是那种肃穆的颜色,是一支军队整齐划一的威风凛凛——他们身上的玄色战甲,承载着他们的出生入死,军功赫赫。
为首一人是为主帅,却仅着一袭白色裘衣,掩于玄色披风之下,一副谦谦君子的装扮,他在战场上从不着战甲,却在将士心中是战无不胜,兵法诡谲的晋王殿下夜溟轩。
元帝夜适负手立于城墙之上,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愈渐清晰,最终城下战马嘶鸣一声,添了些浩大的气势。
北境战事告捷,无疑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可是唯独这一次,夜适见到这久久未归的儿子,却是再也欣喜不出了。
五岁通读史学巨著,七岁博览群书,以满腹经纶名扬天下,八岁入朝理政,十三岁被世人尊称医仙,十五岁武学已属上乘,十六岁领兵出征,十八岁平定北疆之乱……
出于对那个女人无尽的爱慕,夜适可谓是付出了全部,可没成想,最宠爱的女人,最信任的兄弟,亲手调教出的儿子……到头来竟成了一把刺向自己的匕首。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适再次回神,城下之人皆已下拜,当然还有满城之人最为关注的主帅夜溟轩。
一应礼节过后,大军回营,夜溟轩应诏入宫。
—————— 皇城,凌华殿
夜溟轩一路紧跟着引路的公公,心下却很是奇怪——此次归来,父皇竟不让我先去拜见母妃,反倒先传入了凌华殿?
“儿臣参见父皇”直到夜溟轩到了御前才发觉,夜适的脸色阴的很,根本不像方才城楼上那般神采奕奕。
他的礼数很是周全,不想没等来一句“平身”,厚重的殿门却被紧紧关上,殿中一下黯了下去,只有斑驳的烛光交相辉映。夜溟轩心下一沉,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空气安静的吓人,夜溟轩垂着眼眸,凭他多年被父皇调教的直觉告诉他,此刻若是他敢窥视父皇的喜怒,必是死得连渣儿都没有……
夜适同样一言不发,端坐于龙椅上,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紧锁住这个儿子,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案。
夜溟轩有些被这目光压的喘不过气,这殿内的地板即便是木质的,跪一会儿也疼啊!膝盖隐隐的麻木告诉他,可不能就这么跪下去,这种不算惩罚的惩罚才最磨人。
今儿个父皇是吃什么枪药了?还是受什么打击了?夜溟轩心里给了自家父皇一个白眼,暗暗腹诽道。
“你说,朕是该信你母妃,还是信你?”夜适这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很有分量,夜溟轩立刻警惕起来,俯身拜道:
“儿臣惶恐,父皇心中所想非常人可左右,作何选择单凭父皇决断……只是不知父皇此言何意?”
“护国公林煜图谋不轨,朕打算斩了他……”
“父皇不可!”夜适还没说完,夜溟轩立刻像是被戳到了敏感的神经,执礼回道“父皇,林将军乃我大宁开国功臣,辅佐您多年,其忠心日月可鉴,且此事没有确凿证据,您不能杀了他!”
夜溟轩虽然这么说,但是于他而言,林煜不只是护国公,也是他的恩师,甚至自己也算欠了他一条命,最重要的,他答应过母妃,若他日林煜当真引来了杀身之祸,定要尽力保他一命。
“呵,这般护着他?”夜适蓦地浅笑一声,却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夜溟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父皇离他远了,虽然依旧很是严厉,可是却不一样了。
“儿臣,儿臣……”夜溟轩垂下眼帘,一时没了下文,他清楚,林煜才是母妃一生最爱的人,只是却不可说。
夜适看着夜溟轩恭敬的跪着,也看到了他欲言又止的心虚,还是面不改色的找了个借口,语气变得坚决“林煜于儿臣有半师之谊,如今他遭此无妄之灾,儿臣怎能袖手旁观?”
夜适听着这番没有理由的反驳,心中早已怒不可遏。夜溟轩也清楚自己的原因的确牵强,或者说,一个皇子为一个国公辩解本就是毫无逻辑的事。
哼,果然,此刻连你都在护着他!你母妃是北齐派来的细作,林煜是北齐的杀手,你呢?他们想要朕的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和你母妃骗了朕十八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