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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兄弟,主要是兄弟感情线。
纯江湖,HE
第一章以前发过,看过就好,先开个坑得个链接。
【第一章】
苏承怎么也没想到,他费尽心思好容易剿灭的北教,教主竟然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北教是什么东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自己把长剑横在那魔头颈子上的时候,苏承一眼就看见了少年衣襟下的红痣,他的手开始发抖,气的。
苏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奚容提回南山的,南山掌门人的大儿子,居然满手罪恶的血,这无疑是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苏合,老爹出门一趟,竟然带回来一个亲哥哥。苏合斜靠在门框上偏眼向里面瞧,一身青衫的奚容沉默地跪在地上,满身夕阳余晖,一缕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脸颊旁边,说不出的好看,也如何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嗜血杀戮之人。
“啪!”苏承抑制不住怒气,抬手给了奚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奚容脑袋微微一偏,嘴角挂上了血迹。苏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老爹下手要不要这么狠,想以前自己挨揍的时候,那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完完全全跟捋毛似的,真是海水不可斗量。
苏承并不解气,想自己一生站的直坐的正,出了个儿子却如此败坏门风,要不是他也是结发之妻的血脉,真想一刀斩了了事。苏承越想越怒不可遏,顺手抄过靠门的一根柱子往奚容身上砸,每砸一下,怒气就上升一分。
实木做的棍子,又带着苏承无意流泻出的丝丝内力,奚容原本就在正邪交战中受了伤,此时更是连连呕血,他一手捂着腹间的刀口,一手支地,只轻喘却不语,晶莹的汗珠顺着额角缓缓下淌。
苏承打累了,把袖子一卷:“不要脸的畜生,今日我就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再去祸害无辜!”
奚容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动静,他抬起头看了苏承一眼,随后长睫垂下,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
苏承提起棍子,这一棍子力量不可小视,下去就要半条命,废气海,伤筋骨,只要挨着奚容就再也拿不了剑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苏承听出是小儿子的声音,这么多年他膝下就这一个儿子,是要多宝贝有多宝贝。加之苏合继承他娘的容貌,人又聪明,可惜胎里带着病骨,身子不好,不宜习武,苏承又是喜欢又是怜惜,像菩萨一样供到了十六岁。现在小儿子的这一声明显听起来不太好,苏承心里头生出担忧,放下棍子走了出去。
然而大门外面,苏合笑盈盈的站着,看起来毫发无伤,苏承余怒未消,一张脸还没有放晴,依然板着:“鬼叫什么?”
苏合一边笑着一边往屋子里瞅:“爹,你在干什么呢?”
苏承回头一瞥:“合儿,你先回去。我吩咐老幺给你炖的鸡汤喝了没有?那是深山里养了几十年的老鸡,很滋补的。”
老幺是苏承年轻时的书童,和苏承二十年的交情了。虽然名字听着很沧桑,其实还不到而立之年,正是男人玉树临风的年纪。老幺没有什么长处,还老不正经,但是陪伴苏承读了这么多年书,磨的一手好墨,写得一手好字。
一眨眼苏合就绕过苏承到屋子里面去了,苏承伸手拉了一把,居然没拉住,小儿子滑溜的像泥鳅一样。
苏承转过身,苏合已经来到了奚容身边:“爹,他晕过去了。”
苏承定睛一看,这畜生双目紧闭倒在地上,果然人事不省。原本还想废了他,如今再动手就是趁人之危了,苏承只好作罢。
就在这时,老幺从门外小碎步跑进来:“老爷老爷,北教余孽已尽数收押,现正锁于地牢。”
苏承一拂袖踏出门去:“我去看看。老幺你把这畜生带到偏房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他踏出后院一步。”
“是。”
虽然老幺已经给奚容点穴止血,奈何他腹部的刀口实在太深,从前厅到后院,鲜血还是滴滴嗒嗒洒了一路,蜿蜒的暗红色像条沉寂的长蛇,看的人触目惊心。苏合自脚下向前望,血路一眼看不到尽头,苏合有种被指引的感觉,他提起衣摆,沉眼往前走。
老幺抱着昏过去的奚容来到后院门口,刚要进去,回头发现苏合在身后站着,赶紧往回赶:“小少爷,你跟来做什么?快回去。”
苏合道:“我爹只说了不让奚容出院门,却没说别人不能进去。何况他是我亲哥哥,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亲哥哥呀,我连他是圆是方都没弄清楚,看看总不要紧吧?”
老幺觉得无言以对,苏合一张嘴总能说的他无可反驳,他眼珠子一转,伸出一根雪白手指点了点苏合的鼻子:“那好吧,不过大少爷若是醒了,你可不许留在这里。他身份特殊,你要是有个好歹,老爷非扒了我的皮。”
苏合点点头,老幺前脚把奚容放下,苏合后脚就端上了脸盆清水,然后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细细地看奚容的眉眼,奚容长的有些像爹,眉骨很硬朗,听说他颈上有一点红痣,苏合忍不住去扒奚容的衣领子,想作个验证。
哪知刚把手伸到脖子边上,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奚容突然的睁开眼睛,本能的危机感让他一把扣住苏合的手腕,苏合“呀”了一声挣脱开去,低头一看,腕上已经青了一圈。
奚容本就身负重伤,这一捏用尽了所有力气,手软软的垂落身侧。老幺眼中露出几分凌厉之色,原想一掌将奚容重新拍晕,见状也就作罢,转而抓住苏合的手呼呼吹气,一秒钟变脸:“我的小少爷你没事吧?让你不要进来偏来,看看这下好了,让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