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小学的时候,我有同班一个好朋友父母都是军官。突然想起她,是因为最近在深究自己sp情结发源的时候从记忆长河里搜索出最初的事件主角就是她。
我的父母工作很忙,上学放学通常都是一个人。放学时我和朋友结伴回家,是冬天下着雪,快到家时,她突然说手套丢了一只,要去找。我们返回去找了一段路终于发现那只粉色手套。她很开心。我很少丢东西,弄坏东西家里也从不说什么,对她的反应很奇怪。她心情很好,就告诉我如果丢了她回去会被罚。那天是我第一次知道身边有人会被家里体罚—跪搓衣板。后来聊天中我又得知,除了学校的作业外,她父母还布置其他作业,做不完也是要罚的。那天回家我也翻出搓衣板跪着试试,最后觉得她应该跪的是平的那面,不然太疼了。
我想,恐怕就是从那刻起我内心就埋下了一种莫名的情结。有一次,放学没事做,我去她家找她玩,她妈妈在家。问我做作业了吗,我说做完了,她妈妈告诉我朋友还有别的作业要做,并对我说“学校作业做完,自己也可以找些题做做。”最后到底我没有找到玩伴,不过一个人的时候也常常学着她家的做法给自己找点习题集做做,可是毕竟是自己布置的任务,又是小孩子,事后没完成也都没当事的过去了。所以只能变成一种游戏,而没有强制力。
小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事后受罚的学生不少家长找到学校投诉。那是我第一次亲身体会受罚时的羞耻感。一次体育课,外面下雨只能在教室。年青的体育老师查运动鞋。因为当天的天气,很多人知道上不了室外课,都没穿运动鞋。结果没穿的人被叫到讲台前,责令脱了鞋在教室走一圈。当时,我和朋友都在受罚队伍里。大家都不愿意做这样的事。体育老师就站在那看着。近10年的成长经历中,我从没面对过惩罚。平时虽内向少言,但性格很犟。那个年纪的孩子都很倔强,就在大家都没行动的时候,我的朋友突然按指示开始脱鞋子。这让我很意外,朋友在我印象里很外向、胆子很大的。这样不公平的事她怎么会认可。有了一个女生带头,很快大家都做起来。至今我都认为自己是很倔强却偏偏没胆子的,因为我也跟大队走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初中。初中的班主任是个很凶的女教师,即将退休了。传统教育手段很死板,可惜能被她关注的只有好学生和差学生,像我这样中间的学生基本属于空气。其实她的教育方式很不科学,但那3年她教会我一件事—责任心,并且是通过惩罚的方式。教室里有6个窗户,有一周劳动分配我关其中一扇。任务很简单,每天放学关上就行,避免晚上刮风把窗户打的乱飞碎了玻璃。10来岁的时候哪会记得这些事。放学时稍微一打岔就会忘的。第一天我就忘了,而且忘的彻底,直到第二天早读都没想起来。班主任走进教室,喊我站起来,让我走到窗户那面对窗户站着,不用早读了。全班几十人坐着读书,我一个人站着,比起小学那次集体受罚,这一次又是我的第一次。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很快我又忘了关窗户,结果第二天早读我站到讲台边上,面对全班。好在班主任很凶,底下早读的人都认真的看着书,不会过多的看前面的我。可是,那次之后我却真的记住了关窗户。直到后来工作,对于分给自己的事我都会很小心的做。
再往后便进入了叛逆期。我的叛逆期很安静。不是行为而是言语。我的内向造就我的叛逆必然是以行动实施的。迟到早退、考试作弊、逃课、上课睡觉等等。高中是个高度“自治”的学校,学生都是自己管自己,老师根本管不住。于是,管的住自己的就学习好,管不住自己的肯定学习不好。我的行为导致3年的课程基本空白,幸运的是良好成长环境让我的品行没有任何滑坡。进入大学,真正的自治到来时,我倒有了意识,虽不是知名大学,但我终是留下了好学生的痕迹。
从初中往后的十年,那样的一种情结完全离我而去,直到工作的时候遇到哥哥。过去朦胧的感觉变成了现实,那样的关爱让我手足无措。
刚开始工作的人总有些许学生习气。第一次外出办事,之前我既没有与对方预约,也没有问清准备材料,想当然的借了公司印章出发了。到了地方才知道对方例会,干等一小时不说最后还是缺材料没办成事。回到公司得知下午经理要盖章没找到印章,我匆忙还给行政部。经理是一个阿姨的儿子,比我大5岁。找工作难,不是知名大学出来的我更难找工作。凭关系进公司我本就心不安,现在又没办成事又耽误经理工作心情更是忐忑。行政部的人过来跟我说下班前去见经理,我应了声埋头努力工作希望表现好一点。
快下班时,看到秘书收拾东西准备撤,我敲开了经理的门。经理问了我工作适应不适应,我趁机对下午的事表示歉意,经理没有多说。那之后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僵硬了。直到后来阿姨请我去家里吃饭,经理的称呼更是进一步变成了哥哥。而哥哥家附近的一单室套也以低价租给我住,增加我去哥哥家蹭饭的机会。公司里哥哥没有刻意照顾我,但我知道他在留意我,因为周末吃饭时他总能不着边际的指点我一二,解了我很多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