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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女笞责记
(一)
天选十五年,皇帝开女科,选女官。
令第一位女状元梁姒音上任杭州,专设女牢,重审罪案,使沉冤昭雪,使真凶成擒。
梁姒音初到杭州,便遭到了太守陈培元的嘲笑,普天之下并无女人做官的道理。
饶是二十五岁便凭才学考的状元的梁姒音,也浑然不在这些官员眼中。
但是开设女牢是圣旨,杭州只是肇始,如果做得好,就要全国施行。
梁姒音信心满满,却也是阻力满满。
(二)
当时律法还以“笞杖徒流死”为主刑。
开设女牢之前,女子无徒刑,决杖之上,便是发配军前为奴,再甚则杀。
有很多决杖太轻,流放太重的罪名难以判决,一时成了烦难。可是将女子禁在男牢中,多为不便,往往女囚贞洁被损,出来后也是死路一条。
梁姒音到任后,先看了几天的案卷,她觉得很多案卷记录不清,难以决断,遂决定亲自审问各个囚犯。
第一个审问的是一名少妇,杭州当地人,叫齐李氏,年二十八。长得俏丽丰腴。干犯的是谋杀亲夫的罪过,但案卷之上并未写明如何杀的,因何杀的,全都是模棱两可。
梁姒音当即提审,只见堂下跪着一个圆脸少妇,一身白色囚衣,满脸的惶恐,显然是之前太守用刑太过,齐李氏已经惧怕了。
梁姒音一拍惊堂木当即说道:“齐李氏,你把谋杀亲夫的缘由仔仔细细的说清楚,本官绝不冤枉了你,也绝不会姑息。”
齐李氏却不住的磕头:“大人,我全都招过了啊,您别再用刑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千刀万剐我认了,真的认了啊。”
梁姒音好言说道:“齐李氏,你不要害怕,把事情仔仔细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齐李氏说:“我丈夫打我,我实在受不了,就弄死他了。”
梁姒音问:“怎么杀的?”
齐李氏便说自己是如何掐死亲夫,然后埋尸后院,但因为埋得浅了,一场大雨就漏了馅。
梁姒音听了便厉声问道:“你一个柔弱妇人,怎么能掐死自己的丈夫?又如何自己埋尸?这里边一定有隐情,你细细说来,如果有冤枉,本官帮你伸冤。”
没想到齐李氏听了这话,却闭口不说了。
梁姒音十分纳闷,便问旁边的牢婆子马翠花。
马翠花说:“这妇人之前受过大刑,好多话都不肯说了,小人猜该是哪位大人属意要她不可翻供,再多的可就不知道了。”
梁姒音知道她是不敢说了,想想也明白,定然是有人以大刑逼迫。
但无论梁姒音如何好言相劝,齐李氏就是不说,梁姒音心里一狠,只好以毒攻毒。
“来人啊,笞责二十,给她点颜色看看。”
齐李氏听了,仍旧不为所动。任凭女衙役将她拖翻在地,一把扒开了囚裤,露出肥白的大屁股。
梁姒音看到那本该丰满白嫩的屁股上,有着明显的板花,齐李氏果然是受过苦刑的。
女役按死了齐李氏的手脚,用毛竹小板狠狠的笞责她的屁股。
只两三板下去,白屁股上就渗出了血珠,第四板时,齐李氏已经在高声呼疼,她被女役狠狠的按着,动弹不得,只能不停扭动脖子徒劳无力的缓解疼痛。
笞责仍旧在继续,白屁股上雪翻浪卷,很快就已经流出了成片的血迹。二十板后,齐李氏满头的冷汗,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梁姒音说:“齐李氏,你还是老实招了吧,这笞责之刑,是讯囚刑,你该知道,只要本官愿意,打你多少板也不违反律法。本官知道这件案子还有隐情,你速速说了,别再受皮肉之苦了。”
齐李氏挨了打,好像倒不在乎什么了:“大人,您别费力气了,不管您用什么刑,我也不会翻供,我说了那千刀万剐,我认了,活罪再也不愿意受了。”
梁姒音说:“你在说什么?本官是来帮你伸冤的啊,为何偏偏一心向死呢?”
齐李氏说:“大人,我不知道你收了多少钱,真的不用再试探了,就是皇帝老子亲自在这里,我也不会翻供,只等秋后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受那活罪了。”
梁姒音最恨tan官污吏,听齐李氏说自己收了钱,当时便急了:“来人啊,给我狠狠的笞责四十,竟然如此不懂好歹。”
齐李氏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袖口。
女役将她死死按住,手中的竹板狠辣的落下。
每一板都带起一片血,齐李氏咬着袖子,苦苦的挨着。那雪白的屁股不住的扭动,从正面看已经看不出屁股的样子。
一板落下,白肉就抖动一下,身子就疼得抬起一下,跟着就被女役按回去。
二十板过后,齐李氏终于忍不住,开始像杀猪一样嚎叫。女役也不再只打屁股,而是开始招呼大腿。
大腿虽然没有打烂,但远比屁股吃疼,此时的齐李氏屁股上火辣辣的传来疼痛,每一板都是煎熬。
四十板子笞责完后,齐李氏彻底瘫在了地上,大气不出,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梁姒音厉声问道:“招还是不招!”
齐李氏摇摇头,不再说话。
梁姒音怒从心起,还想再用刑,但看她这样样子又怕把她真的打坏了,便强忍着怒气说:“押回牢里,容后再审,下一个。”
呃 ……字体怎么会这么小……
(三)
第二名罪女长得很是清秀,名字唤作石灵灵,年方十六,身子娇弱纤巧,被押上来后乖乖的跪在地上。
梁姒音却是刚刚被齐李氏弄恼了,见石灵灵跪在那里,也不说话,登时就生气了,也忘了案卷里的内容,马上骂道:“你又是干犯了什么罪过的丫头?见了本官也不磕头行礼?来人啊,给我笞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