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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一直觉得自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大把大把的人捧着钞票跪倒在他的牛仔裤下是理所当然。
所以谢谦言对他好算不上什么,何况对他还不够好。
这是一个没心没肺小狼崽子和一个深沉的金主的故事。
更文慢。
华灯初上。
张尧进门后环顾公寓,很干净,但是没有人气儿,显然不是这位出手阔绰的金主常住的地方。
不过这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
张尧一点也不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个屁。
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个不懂事的黄毛小子一样一惊一乍算什么?这年头,出手这么阔绰的主儿可不好找哇,错过这一个,还不一定找得到下一个。
只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万一人就是喜欢那股“青涩”的腔调呢?张尧一边熟练地装出一副无措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暗暗嘲讽着。
这青涩模样,张尧是装惯了的,百发百中,但是看在谢谦言眼里,却全是破绽。
这也难怪,以前的客人大概都是心里有数的,不过面上陪着他过两招而已。毕竟挑这个年纪的都是喜欢这个调调,这么知情识趣的也是少见,自然会大方一些。
谢谦言暗自摇摇头,心里清楚在张尧眼中,自己就是个冤大头,用完就是可以随手扔掉的,无论说什么也是不会去听。
但谢谦言不在乎,他本来就冷心冷肺,从不随随便便的对人好。只是如今面前这个少年,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也不过就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对他有几分宽待罢了。
至于这份特殊什么时候会收回来,也是说不准的事情,这个少年若能一直保持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不定以后还能少受点苦楚。
谢谦言正打算自己动手脱鞋,就看见张尧乖巧地跪下,殷勤的打算为自己换上方便舒适的家具鞋。
谢谦言挑挑眉,安静地任由他动作。
他是习惯被别人服侍的,也多的是人愿意为他换鞋。但他不得不承认张尧专注于换鞋时,修长好看的手指舞动起来灵巧曼妙,很漂亮。尤其是小孩儿完成之后,抬头对自己嫣然一笑,百媚横生。
谢谦言始终保持冷静,甚至是漫不经心地下了定论:这小东西确实是做惯了这种差事的。
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要他活着做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而已,乖巧懂事就更省事了。
谢谦言是见惯了各种手段了,阴谋阳谋他尚且不惧,这么个小孩儿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日后放养着就好。
张尧细细观察谢谦言的神态,确定了他的确没有半分动容,不由泄气。这一招算不上无往不利,但是好歹对方都会给点反应。
他哀怨地瞪了一眼谢谦言的下半身,心中默默吐槽: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哇。
知道这男人不是善茬儿,张尧打足了精神,轻声喊:“先生。”
谢谦言应了一声,低头看他。
就看见他支支吾吾含羞似恼的模样,顿了顿,立刻就明白了张尧的意思。
但谢谦言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更何况,说好了接回来当小孩养的,养到床上算什么?小情人吗?
谢谦言装作没看到,淡定地说:“这里我不常来,你自己挑个房间住。过两天,送你去学校。”
他简单调查过张尧,幼年丧母,没了经济来源就辍学的堕落少年,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如果不是欠了他爸人情,谢谦言是看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张尧眨眨眼,大手笔哇。他是没见过嫖娼的会把未成年送去学校,不过,人家可能就喜欢艹穿着制服的学生?
变态的爱好,张尧在心里下了定论,遮遮掩掩地用鄙视的眼光看向谢谦言,脸上却全是惊喜。
“真的吗?先生,我真的还可以…去上学?”最后三个字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倒是让人心疼得厉害。
谢谦言却皱了皱眉,太假了,太装了。对于这样一个孩子,谢谦言良好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
好在他还是个负责的人,随意地回了一句嗯,才撇开他自顾自地走进去。
张尧直觉自己不该再招惹他,索性就把自己当不存在。
心里却有些郁闷,我还没做什么呢,用得着这么不耐烦吗?
他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就算受了冷眼,只要笑脸相迎能让他过得更好,他也不在乎多笑两下,反正本来做的就是卖笑的活计。
可是他对自己的脸极有信心,以往靠着这张脸,金主总还能上点心。如今,这个大杀器都没能让他得到特别的待遇,怎能令他不郁闷。
郁闷归郁闷,该做的事情照样要做,张尧扯着头发盘算了起来。
谢谦言说他不常来这个公寓,这话没有骗张尧。
他刚回国,国内交接的事情多,就索性住在离公司近的地方,等忙完这一阵就回老宅住着。
公寓里新来了一个小孩儿,似乎还是个能来事的,正是需要费心估量脾性的时候。但谢谦言一则不上心,二则事多,忙起来自然就顾不上这刚刚领回家的玩意儿了。
但是张尧没有忘记自己要讨好这个大方的金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当谢谦言阖上电脑的时候,一直等在外边的张尧已经守得昏昏欲睡了。
他摇晃着脑袋,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明显是神智不清的状况了。室内男人沉稳的步伐声响起,被惊醒的他满脸惊喜,转身就往楼下厨房跑去。
谢谦言挑眉,他没有想到张尧会三更半夜的在他门外等着,一时真的好奇起了他要做什么,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等在外面。可他心里并不看好张尧,在他眼中,张尧真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值得他关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