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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猫,通体黑色,我叫它小雪。
小雪是我在教堂门口捡回来的。我疼它至极。想来也没有哪只猫有小雪的经历――流浪、收养、坐火车、坐飞机、再到飘洋过海。对猫猫来说这样的一生不知应该用精彩还是用颠沛流离好。
看着它跳着跳着添我示好时,我就像看到了自己。我叫严小北,22岁,现流放于鬼子的首都-东京。有人怜惜我的不幸,有人觊觎我的幸运,幸与不幸只有自己知道。看过一部片子叫――她比烟花还寂寞。想吧,不过如此。
今天是我22 岁的生日,也是我获得东大研究生的日子,看着簇拥的人群,热闹的Party,我却独自拿着酒杯站在天台,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
1987年,我3岁,在这一天我的父母离婚了。当爸爸指着我说,这个小杂种不是我捡回来的,凭什么要跟我时,我知道了自己是捡回来的野孩子。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爸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从那以后,妈便无所顾忌的把我是捡回来话挂在嘴上,“小北,你是捡来的,你最好乖乖听话、我对你没有义务、哎,都怪小南这孩子,没事捡个你回来,现在好了搞的我们自己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诸如此类的话天天萦绕不绝,只有在严小南在的时候才有所收敛。严小南,严家唯一的亲生骨肉,在父母离婚后便是一个拥有千万财产的小富女了,这个大我八岁的女孩应该算是我真真的衣食父母。就像我对小雪一样。对于爸我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说的那句话而已。妈其实不坏,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渴望被人疼惜,被人宠爱,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决不能没有男人的爱恋。这便是她后来离开我们最好的理由。
人们总是喜欢炫耀自己的能力,其实没有人可以挣脱命运,在生存受到威胁时我们都会低头。我从小就知道如何夹缝中生存,虽然我冷漠阴郁,但对严小南我还是很上心的,我竭尽所能向她示好,尽管她对我很好,但我依旧很怕很怕。
严小南的一切都让我羡慕,身世清白,家世决好,虽然父母离异,但决不影响丝毫,有着优良血统。她没有妖艳的美,她的美是一种妥贴到了极致的精美,五官精致干净,不令人眩晕但却让人亲近着迷。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依恋她。有时候我甚至感激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虽然日子有点复杂,但我依旧背负的起。
四年后,妈改嫁给了一个在官场的人,政治背景大的压死普通老百姓,自然一个孩子也不会要。小南姐对此也表现得无所谓,有钱人是把亲情看得很淡的。至此,我便真正归她所有了。
姐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她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我是她的自然难以逃脱戒律。必须完美,犹如紧箍咒一般罩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生活如履薄冰。(从来都不知道这么多人喜欢被打,记述过往的记忆希望大家可以珍惜自己拥有的。80年代后,大多数家庭都是独子,心灵上的孤独,难以克制,父辈的疼爱和宠溺,让我们迷失方向。渴望被人管束的心理越来越强烈,不知着是不是一种病态,我怀疑过自己。
这里好久都没人写好文了,冷清,暖暖场。
我从上小学起,就知道不好好读书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什么理由,成绩替你说话,肉体付出代价。生活中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只有应该不应该。姐在生活上对我很好,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只是很少亲近我,虽然家里只有我和她最亲。她很冷,我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掀开过往的记忆,心颤动的令我窒息。
我从上学起就是在寄宿学校,只有周末回家的那种。对于假期我是既渴望又恐惧,我想姐但我也怕姐。她的心情左右着我。
我的生活:1992年,我读小学三年级。
今天是周末,姐来接我回家。她牵着我的小手,心里暖暖的。姐已经好久没有和我这么亲近了,坐上司机开的车,我向她怀里靠了靠,姐伸手把我搂在了怀里,“小北,是不是想姐姐了,”说着,摸了摸我的头,我不可节制的享受着快乐。自从妈走后,姐便没有逗过我了,想来她也许是恨我的,毕竟我的存在,破坏了她的家庭。
到家后便入往常一般,各忙各的。姐不叫我,我是很少去她房间的,但今天,我得去,因为考试卷要签字。“姐,我的考卷要签字。”看了卷子上的分数,姐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没有征兆的就给了我一巴掌,其实一个100,一个95,应该不算太坏,但我知道在我这里就不行。我憋着泪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姐不喜欢我哭。
“怎么回事,小北”。姐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