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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认识张阿牛?」县令继续提问
琥儿实在无力说话,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认识张阿牛的?」
琥儿慢慢的撑起身子,回到跪姿。一面回答「阿牛哥…是我们的邻居,家叔经常不在,家里只有婶婶和我,没个男人有些粗重活总是难做,有事总是烦劳阿牛哥过来帮忙,因此认识。」
县令狡狯的道:「嘿,你倒是叫的挺热稔的嘛。」
「我和阿牛哥当然熟,但那不代表我就会和他有染,这是两回事。」琥儿虽然不敢再顶撞县令,但多少有气,据理力争,态度也不再恭敬。
「年轻男女,朝夕相处,一时之间情不自禁也属常情,你就爽快的招了吧。」
「没有的事怎N能招。」
「今早本官分别将你二人拘补到案,分开审问,刚刚审问张阿牛时,他已经招了,你还不认?」
琥儿讶然道:「怎N可能?没有就是没有,阿牛哥怎N可能招认?」
县令冷笑「你自己拿去看吧!」说著从文案上,拿起一张供词,丢了下来。琥儿伸手捡起供词,上面确实有著阿牛伏罪的画押,琥儿一时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县令乘胜追击「如果你已无话可说,就乖乖的画押吧!」
琥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阿牛哥为何会画押,但是我们真的没有,莫非…是你们屈打成招?」
县令「哼」了一声「你是质疑本官办案不公?看来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还没学到教训。」说著一面拔签两根,就要洒下。
琥儿大惊,怎N也不想再挨打,连忙道:「等等,大人,民女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你不能不让我辩解啊。」
县令只觉琥儿口齿伶俐,不挫一挫琥儿的锐气,只怕不好应付,仍然将火签洒了下来,「再打十板,打完本官会听听你想说什N。」
臀上的疼痛感未消,又要再挨十记,琥儿心里凉了半截,衙役可没给琥儿调适的时间,如同刚才一般,飞快的将琥儿压制在地,将刑杖搁在琥儿已经肿起的臀上。
县令问道:「虽然你的父亲是军职,也是在朝为官过,你可知本朝律法所定,女子受笞打时,有条特例?」
琥儿闻言,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自幼生长在官家,琥儿确实比起寻常百姓多了解一些律法,县令起了个头,琥儿心念电转间,忆起了两条律文,「女子如笞,从鞭督之例。」鞭刑是鞭背,行刑是要去衣的,女子受鞭时不好去衣,而不去衣的鞭刑叫做督刑,执行笞刑时,是打臀部,从鞭督之例就是说,女子受刑时,可以不必脱下裙子及裤子,但是下一条又提到女子受笞「奸罪去衣留,余罪单衣决罚。」就是贴身的小裤,也就是说女子犯奸,必需脱下裙子,只留贴身的小裤接受笞打,这条律文的原因是「以其不知耻而耻之。」笞刑是教刑,女子若是不知耻而犯下了奸罪,就必需接受这种充满著羞辱性的脱裙子打屁股的处罚,借以教育犯错的女子要知羞耻。
念及此处,琥儿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连耳根子都红了,县令见状,知道琥儿明白了,於是投给了琥儿一个胜利的残酷微笑。琥儿叫了起来「等等,我没画押啊,我不能算有罪,审讯时不适用这一条啊。」
不理会琥儿的叫喊,一名衙役蹲下身来,伸手去解琥儿的腰带。琥儿是十足的慌了,想要挣扎,四根刑杖交叉压著琥儿的后背及小腿,如同被钉牢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不住的扭动著身子。
「啪」的一声,正在解琥儿腰带的衙役不耐烦琥儿的不合作,在琥儿已经肿痛难当的屁股上打了一记巴掌「你给我乖一点。」一面说著一面用力的扯下了琥儿的腰带,顺手一拉,将琥儿穿的布裙直拉到膝盖处,再将琥儿的上衣掀起至腰间,露出了包Y著臀部,贴身穿著的小裤及两条白的大腿。
小裤相当的单薄,根本遮掩不住琥儿浑圆的臀型,小裤的边缘依稀可见一道道被板子打出来的肿痕,琥儿俏脸上不再发烧,反而是一片惨白,索性闭起了眼睛,两道清泪沿著脸颊流了下来。
板子无情的落了下来,早已肿涨的肌肤不堪再受此笞打,由红肿转为了青紫之色,琥儿强忍著难耐的疼痛,和被脱下裙子的难堪,哪一个让琥儿觉得较难受,已经分不清楚了,十七岁的琥儿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能理性面对的范围,十下打完,琥儿在也忍受不住,也顾不得要拉上裙子,索性把脸埋在手臂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琥儿的反应让县令有些错愕,不过随即换上了一脸严肃,道:「你还有什N要说的?说吧。」
琥儿勉强止住了泪水,抬起头来,问道:「你说有人见到我去阿牛哥家中待了一整夜,到底是谁见著了?」
县令冷笑一声,「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向左右道:「传沈六姑。」
随著传唤,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从角门走进来,看了趴在地上的琥儿一眼,琥儿意识到自己裙子尚未拉上,极其不雅,忙伸手去拉裙子,稍微将臀部略为遮掩。沈六姑在琥儿两步外跪了下来。
县令问:「于琥儿,你可识得此人?」
琥儿答:「识得,她也是我的邻居,我也教过她的儿子习字读书…」说到这里,琥儿忽然之间明白了,而真相让琥儿不敢相信,只觉脑中轰然作响,一阵混乱。
琥儿的反应,却被县令解读为见到了证人,琥儿有一定程度的害怕了,县令道:「沈六姑,你把那天所见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