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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1
1、圈中相遇
“宝贝。”
我没有应答，一个耳机插在耳朵里，另一只耳朵留着听台上教授的讲座。A大学来的老师，小有名气。
“怎么不说话啊。”
她小小的埋怨我，我几乎想的来她嘴角略微撅起的弧度。我皱了皱眉，没有搭腔。
“说话！”
她终于不耐烦，换成了命令的口吻。
“上课呢。”我拿起笔，在纸上划下这个老头刚说过的话，对科学要有热情和执着追求。
“哦。”
我依然听着讲座，一面想着一会要完成的事情。一一列举，头晕且疼。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也去上课了。你乖乖的。”
“知道。”
她挂了电话，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说，拿起手机趁着老头喝水的空隙发信息过去。
“约个时间我去找你，想要。”
一周。如果不知道实情，你一定不会相信，我认识她才有一周的时间。从网上到网下，从虚拟到现实。其实能不能当做现实呢，我真的在考虑，我一不了解她，二不在乎她。我们的唯一一次见面，是网上聊过的第二天，我回学校路过她的学校，于是打了电话约出来见面。
“小沁。”
“楠姐。”
“长挺可爱的嘛。”她观察着我，带着忖度的眼神。
我扶着我的自行车，支上车架，坐在后座偏了头看她。
“如果不是那天加你，真不知道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同好。”
她找着话题，消磨着我们之间的沉默。
“嗯。”
我话不多，一向领不起话题，于是只有听她说，偶尔言语几句。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她把手□上衣口袋，摇了摇身体问我。
“呃。”我迟疑着，突然想起晚上学校还有活动，回绝了她。“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哦”
又一阵沉默。我也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尴尬，于是随意问着。
“学习忙吗？”
C大是这座城市里挺好的大学，和我们就隔着两条街，有时晚上打开窗户，能看到C大最高的教学楼，泛着楼顶白色的光。和天上偶尔能看到的星星交相辉映。
而她，在这所大学最有名的系，估计平日也不会轻松。
“还可以吧。要挤时间，肯定还是能挤出来的。”
她冲我眨了眨眼，意味深长。
我默默得笑了，我本没有意在此，而她却这样理解。那我，自然也知道了她的意思，明确了下面的话题方向。
“你手重吗？”
她突然抿了抿嘴，严肃起来，好像和我讨论着学术课题。
“看你怎么定义了。被动的承受程度不同，评价自然也不同。我个人认为，还是由轻到重的吧。”
我刚要张口，她又补充道。
“主要是因为，我也不了解你嘛。”
她说完了，换做微笑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喜欢由重到轻。”
她继续看着我，带着鼓励的眼神，等我补充。
“完了。”我总结着。这是个事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不知道这个东西越打越耐打么？”
“是吗？”我往后靠了靠，自行车支架划过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那也可以一直重，我不介意。”
她又笑起来，轻轻往后仰着。
“我明白了。”她说。“你是怕我不忍心？”
我有点惊叹她的理解能力，当然，也或许是我的表达能力。我轻笑着点头，站起身来。
“我先回去了，以后再联系。”
“好。”
她没有送我，亦没有留我。
2
2、被激怒
振动打断了我的回忆，我看到新消息的提示，来自“楠”。我喜欢输人名为单字，尤其在没有确立关系之前。一个字能有很多想象空间，当然，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
“周四晚上吧，时间你定。我周末有事。”
我拽醒一旁睡觉的同学“课表给我看下，咱们周四晚有课么？”
“怎么，你又要出去啊。”她迷迷瞪瞪得揉着眼睛，问我。
“嗯。”
“周四晚有会啊……”
我伸出手制止住她后面的话。“帮我请假，不管是什么会。生病。”
“好。”她重又睡去，不再搭理我。
也许只有她能这么纵容我吧，我的同寝，下铺，小h。
我回了她短信，应了她的要求。问她去哪里，她说她安排，让我7点去学校找她就行。
我按照往常迟到了半个小时，只是为了给她一个理由。我知道没有理由的实践，有时会很尴尬。只剩下了打，而没有训话，未免会感觉缺少了什么。
我来到约定的地方，她不在，我于是打电话给她。
“喂，你在…”
“你迟到了。”她好像在嘈杂的环境里，我隐约听到她的回答。
“是，对不…”
“那改天吧，我今晚约了别的事。”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愣在那里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被耍了？！我心里突然燃烧起小怒火，举起手机几乎要扔出去。却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这个月买了心爱的贝斯，花销本就大，这下若是摔了手机，生活可真就成问题了。
我正犹豫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小沁快点回来开会，主席要怒了。”我于是知道了是什么会，一定又是校学生会那些破事，我烦闷得骂了句，挂了电话往回走。
这一天过去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望着灰暗的天花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行为。居然能被一个主动耍了。玩SP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被玩过，即便是以前的时候，也最多是我放别人鸽子，现在小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怎么能受得了。
那天睡着之前，我下了最后一个决定。这个人，我要玩，要好好的玩。
3
3、第二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