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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熟悉的人都知道狐狸是只懒狐狸,这也有快3年没有在天空发过东西了,一来是工作的影响,使得我下班之后对于文字实在是有些厌烦;二来也是太久没有写过东西,有时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了。但这是杨依妹妹的生日,做姐姐的不能不勉为其难地献丑一番,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大家的砖头尽管砸过来,我好拣了盖房子。
虽然晚了一天,不过我还是要说祝杨依妹妹生日快乐!天天开心!日日平安!
莫怨东风
深秋的山林,万山红遍,霜林尽染。白纱似的云雾轻柔地缭绕在山间,为这片山林增添了几许清幽的神秘。
一位青衣少女急促地奔行在山林之中,树枝拂过她的肩头,她恍若未觉;野果晕染了她的衣衫,她视如不见;荆棘划破了她的肌肤,她不管不顾。在她的心中只有悲愤和委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让我来承受这一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更进一步?
峰临绝顶,鹰隼敛翼,猿猱不渡。但行人绝迹处,往往是难得的人间胜境。此刻,峰顶平台的石案旁,正踞坐着一位白衣少年,在他身前是一架古琴。十指飞扬间,琴韵悠扬;山风凛冽,他的发丝飞扬,衣袂飘举,如谪仙下降,不染尘俗。
忽然,平台上多出了一个青衣少女,她云髻蓬松,衣衫微乱,看上去有些狼狈,却无损她的绝世姿容,秋波流转间,占尽世间风华。一上平台,她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了,陷入了琴声之中。
琴声轻柔而平和,如春风徐来,冰河解冻,化为淙淙流水,流向山河大地,在不知不觉间让人沉醉在一片美梦之中……
但在一片温暖之中,总似有着那么一丝不足之意,带着几分幽怨,几分不甘,似春水中的一股寒流,若隐若现,却在不知不觉间刺痛人的心灵。
青衣少女不由得微微皱起了双眉,白衣少年恍然未觉,紧闭双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曲既终,余韵犹存,白衣少年的眼角,缓缓沁出了一滴眼泪,又迅即被山风吹去,只留下了山间的阵阵松涛。
良久,白衣少年慢慢睁开眼来,却发现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青衣少女。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却令得满山的红叶就此黯然失色,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那一袭潇潇青衣。
白衣少年痴痴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方才开口说话,声音竟带着一丝喜悦的沙哑:“依依,你来了。”
青衣少女平静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缓缓说道:“沈东筠,你还是来了。”
“我不能不来,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只要你一天没有打败我,我就不是。”青衣少女冷然说道,“现在我只是杨依,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
沈东筠不由苦笑:“依依,你还是那个脾气。怪不得江湖中人都说‘东君有恨,天女无情’呢。现在就开始吗?”
杨依缓缓从腰上取下一支碧绿色的玉箫,慢慢放到了唇边,瞬即,一道清远幽怨的箫声开始在山林之中回荡。与此同时,温暖平和的琴声又将峰顶笼罩在了春的世界之中。
在这一片春光中,箫声虽然细微,却不绝如缕,悠悠地飘扬在天际,仿佛梦中飘渺的歌声,将人们带入一个轻柔而真实的梦境。少年的意气风发,青年的庄怀激烈,老年的含蓄深沉,叱咤风云的慷慨激昂,执子之手的浪漫坚贞,花开月落的黯然伤魂……一时间尽上心头,在这一曲箫声中,人世繁华开了尽。
此时,琴声忽然拔高,春风和煦,中人欲醉,立刻又将箫声给压了下去。但在这祥和的琴声中,那不协调的音符更加明显,如征人的牵挂,少妇的春愁,羁旅的归思,让这一片温暖之中,平添了几分料峭春寒。
箫声就在此际猛地一变,似乎停顿了一下,却稍纵即逝,将天地间的所有不快一扫而去,只留下一弯冷月,映照花丛中一个孤寂的身影,独酌世间沧桑……
只听得“铮铮”两声,琴弦竟似经受不住太多的忧伤,忽然一齐崩断。沈东筠一声长叹,推琴而起:“我,又输了。”
青衣少女却仿若未闻,良久良久,方睁开眼来,眼中有惊喜,有伤感,有遗憾,有希冀……神光流转,动人至极。沈东筠不由看得痴了,“依依,如果我赢了,你真的会嫁给我吗?”
杨依一呆,正颜答道:“上有父母之命,下有誓言在前,杨依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沈东筠释然一笑:“那就来吧。”说完走到了石案边,弯下腰来,双手撑在了石案上。原来两人在当年父母为他们定下婚约时约定,一年比试一次,沈东筠如果输了,比试了几次便要被打几十板子,回去继续练功;而杨依输了,便得依约嫁为沈家妇,并偿还这几年沈东筠所受的风流责罚。当年的沈东筠极为自负,不相信自己连这么个弱质纤纤的未婚妻都打不过,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这个约定。却不料艺不如人,四年来没有胜过一次,白挨了百十板子,这第五年本来是自信满满,以为必胜无疑,没想到水涨船高,杨依的进步更是神速,没办法,今年依然要重复去年的故事,也只好愿赌服输了。
杨依脸上一红,走到了他身后,微一迟疑,伸出手去撩开了他的外袍,咬了咬牙,解开裤子,于是,沈东筠那和身姿同样风神如玉的双臀就这么暴露在了山风之中。
杨依手举玉箫,犹豫了犹豫,猛地打了下去。只见沈东筠的皮肉深陷下去,现出了一条白印,又迅速转为了红色。沈东筠的身子向前一倾,又马上稳住了,只是暗暗咬住了满口银牙。但屁股上的疼痛接二连三地传来,迅速连成了一片烈火,他只有紧咬牙关,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看着沈东筠的双臀逐渐由白色变为绯红,再转为红色,如桃花般灼灼其华。杨依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儿时的赌约到了今日,已不再是戏言,九天堡的浩劫让她不能把自己交给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战胜的人,那样别说是报仇,连自保都无法做到。有些时候,拒绝也是一种保护。
一片枫叶被风吹落,正好迎向了杨依手中的玉箫,立刻被抽了个粉碎,那抹嫣红,随着玉箫和沈东筠双臀的颜色融为一体,竟然浑然天成,不分轩轾。
看到此景,杨依心中一软,停了下来,正要说话,沈东筠却先开了口,“才43下,还有7下,依依,我不要欠你的。”
杨依心中不由一阵气恼,不识好歹的东西。气愤之下,她抬起手来,又快又急地连续抽在他臀峰之上,为那一团火红增添了几条青枝铁干,同时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沈东筠粗重地吸气声。
杨依暗自一笑,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衣袖被抓住了,“对不起,依依,是我无能。你再等我一年,就是明年,明年我一定来娶你。”
杨依轻轻挣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视线,一如她从来没有来过,只给他留下了一片寂寞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