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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新文
一直很爱看古风夺嫡文,但看的时候,我心中的哈姆雷特总是过于活跃,总想着剧情要是怎么怎么样就好了,经常为了主角经历而意难平到睡不着,转念一想,别人的文凭啥按照你的想法走?有本事就自己写啊。于是乎……就打开电脑开始写此文了
写在前面:
1.姐妹夺嫡,双主角,剧情流,不虐
2.权谋不多,都是阳谋,没有阴谋,主要是两个主角各自成长的经历
3.如果小说一定要有一个主题的话,本文的主题大概是性格决定命运
4.有人看就不会坑!(卑微)
绪
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说这前朝宁王朝,昔日也曾是东国大陆有史以来最璀璨强盛的王朝,文则诞生了辞赋,成就一代靖安风骨,武则远击胡虏,为东国拓展了史上最辽阔的疆土。可惜宁朝几位末帝荒淫无道,不思进取,以致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各藩镇诸侯也各自扯旗,东国进入了群雄纷争的时代。众割据势力中,以淮安侯岑荃势力最强,最得民心。岑荃死后,岑徂子承父业,终结了长达数十年的战乱,一统天下,还东国以安宁。因国朝龙兴于淮河流域,故立国号为“淮”,史称岑荃为淮太()祖高皇()帝,岑徂为太()宗武皇()帝。
武帝死后,太子岑祗即位,改元元兴,立太子妃薄珂为后。岑祗素有文采,长于音韵辞赋,执政期间亦颇有建树,可惜天不假年,只在位短短八年就病逝了。岑祗与薄后生两女一子,长女春漪,生于元兴二年;长子春源,生于元兴三年;幺女春深,生于元兴七年。岑祗病重时,因子嗣年龄尚幼,难当重任,而东国自宁朝以来就有夫妻可传位的传统,于是诏令传位皇后薄珂,赐其岑姓,列入宗谱。元兴七年冬,岑祗驾崩,史称高宗景皇()帝,薄珂即位,次年改元熙明。
这位熙明帝当得可并不舒坦,因前朝的三位女帝中,两位落了恶谥,剩下一位也只是平谥,上到庙堂下到百姓对女帝都颇有顾虑。饶是薄珂出身江淮宦吏世家,自幼熟于官场吏事,成婚后也多得夫君教导,也在初登基时碰了不少钉子。薄珂是个颇有傲骨的性子,朝野越是质疑她便越想干出一番成绩来,于是加倍勤政,事必躬亲,十年来,大淮在她的治下称得上欣欣向荣,总算没有愧对先皇的嘱托,百姓也将她夫妻二人缔造的时代称为“元熙之治”。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熙明十一年,本文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第一章 病逝
大淮国的太子染了瘟疫,已经病危了。
洛阳城这座满园香酒楼地处皇城左近,在皇城里当差的也多爱来此消遣,宫内忌多言,在宫外则自由得多,因此皇城的消息在这里也传得最快。消息总有真有假,像今日这消息,很多食客都是不信的,鼻里发出一声冷嗤,又继续对付酒菜。
可今日这消息是真的,皇太子染的不是普通瘟疫,而是天花。
当朝太子岑春源,自幼就有神童的美名,七岁时曾用以石代象之法,准确称出了大象的重量,一时传为佳话。后来不仅多次以急智巧解几桩冤狱,日常行事上更有宽宏大量、仁慈爱民的事迹传颂,无论在朝在野都颇有美名。薄珂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喜爱万分,在熙明十年,春源年仅十五岁时就将其立为储君,赐居东宫。
可好景不长,熙明十一年三月,仅仅时隔一年,春源就感染了天花。那日,春源正常饮宴,不觉有他,而一日后突然发起热来。太医最初只作普通伤寒诊断,吃了几天药不见好,却不想听闻东宫私厨里竟有一名庖丁查出来得了天花,随后宫内竟有十余人都感染了,太医院这才急忙重视起来。可惜时机已晚,春源的面部和四肢已开始出疹,过得几日竟恶化成了脓疱疹,几乎连面目也不可辨了。国储蒙此大难,薄珂心神俱裂,没顾忌以往仁君的名声,震怒下连斩了几名渎职的太医内侍并夷其三族,可纵使如此也不可能救回爱子的性命了。
薄珂虽出过痘,但天花这病来势太凶,没人敢让九五之尊冒这个险,所以无论薄珂如何逼迫哀求,也没人敢让皇上前往探望太子。直到这日,太医急报,称春源突然耳清目明,能够言语了,恐是回光返照,薄珂再忍耐不住了,
“吾儿命不久矣,谁敢拦朕见吾儿最后一面,朕必诛其九族,以报今日之痛!”薄珂在寝宫内,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对着面前跪满一地太医和内侍道。内侍监赵冬正待再劝,却见薄珂“唰”地一声抽出架上的佩剑向殿外大步而行,“谁敢拦朕,朕立杀谁!”,一名内侍上前抱住薄珂的腿,欲阻止她前行,却被薄珂一剑刺伤了腰背,正倒地嚎叫不止。太医令等人见状也不敢再劝,只得哭求皇上带上面罩和手套,且不能接触太子,需隔一帘。薄珂此时肝肠寸断,心急如焚,只想赶紧见到儿子,便答应了太医所言。
待衣装完毕,薄珂便径直赶往东宫。踏入殿内便是浓烈的药味,伺候太子的几位近侍也都裹得严严实实。
“娘亲……是娘亲来了吗?”春源听到内侍的通报,又见帘外隐约有个熟悉身影,便提起力气唤道。薄珂听到爱子的虚弱的呼唤,眼泪更是如决堤洪流,两眼发黑,在内侍的搀扶下才勉强走到帘外的凳旁。
“娘亲……”,春源的声音虚弱而嘶哑,他伸出布满脓疮、枯瘦如柴的手往帘外探去,薄珂立刻把太医的嘱托抛诸脑后,也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